“呀,直呼公主殿下名讳,岂不是要诛九族的?”
“你再贫嘴,小心我打你。”
李恒哈哈一笑,他跟战冰雪在一起时,心情总是那么愉快,尤其是看到她那双纯净无暇的眸子时,所有的烦心事登时烟消云散,有一种拨开云雾见天日的舒爽感觉。
“哎,那我只能无礼了,”李恒叹一声:“冰雪妹妹,咱们进去罢。”
“喂,把妹妹两个字去掉。”
“什么?我耳背,没听见。”
战冰雪挥舞着小拳头,跟在李恒身后,嚷嚷不休:“我让你把妹妹两个字去掉,换成姐姐,听见么?”
“听到啦,冰雪妹妹。”
“嗬,我真打你了啊。”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恭亲王府,门口的侍卫眼睛都看直了。
李恒泡妞的本事,已经把他们全部折服了。
“书呆子,公孙凤舞长得漂亮么?我和她谁漂亮啊?”进得府内,战冰雪忽然神秘兮兮地问道。
李恒微怔,接着很诚实地回答道:“你们平分秋色罢。”
“虚伪。”
“呃。”李恒耸耸肩,忽的问道:“冰雪,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战冰雪眼神警惕起来,“喂,你想知道什么?告诉你,**问题我可不能回答你。”
李恒被逗得哈哈大笑,问道:“你的性格怎么与你的诗词如此不吻合?我怎么也不会相信你就是那位写出‘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的绝代才女。”
战冰雪咯咯一笑,问道:“你也觉得这诗不错?”
“何止不错,简直好极了,就是过于幽怨和绝望了。”
战冰雪撅着嘴,脸上顽皮的笑容刹那消失,这一瞬间露出的哀愁和幽怨,让人情不自禁的心疼和爱怜;
“那是我前几年胡乱写的东西,当时身边没一个朋友,我感到十分寂寞,”她抬起头看着李恒,眼眸迷离,喃喃道:“书呆子,那种自骨子里的寂寞,你是不会了解的。”
李恒长叹一声,低声道:“我了解,我比谁都了解。”
紫烟神岛的孤寂生活,他永远也忘不了,那种死气沉沉的心情,直到龙儿的诞生后才渐渐消散。
战冰雪没理会李恒的神情,自顾说道:“日后我经常偷偷出宫玩耍,外面繁华且热闹的世界逐渐感染了我,我的心情才渐渐好起来,嘻嘻,现在想起来,当时真的是年少无知,无病呻吟呢。”
李恒微微一笑,道:“还是保持乐观的心情好,心中总是装着忧愁,是怎么也快乐不起来的。”
战冰雪笑道:“咦?看不出来嘛,你也挺多愁善感的嘛。”
“嘿嘿,其实我骨子里也是一名诗人。”
“我呸!”
两人说话间,已走到公孙凤舞居住的别院门口。
“书呆子,喊一声罢,我们直接进去可不礼貌喔。”
李恒翻个白眼,他算是看出来了,战冰雪还真没把自己当外人,尤其是使唤人的时候,更是心安理得,一副‘我使唤你,是看得起你’的样子。
“凤舞姑娘,李恒求见。”
半晌后,屋内只有两名孩童幸灾乐祸的笑声,然后,就再无其他声音。
“呀?公孙凤舞有孩子啦?我好像听到小孩子的笑声了,哎,不可能嘛,传言她的年纪与我相仿,怎么会有小孩呢。”
李恒解释道:“那是我的小弟和徒弟,他们在这里做客呢。”
“噢,”战冰雪点点头,她对小孩子兴致不高,微微皱了眉,说道:“公孙凤舞的架子太大了罢,我们都等了快一刻钟了。”
李恒苦笑一声,为公孙凤舞辩解道:“她在生气呢,听见是我,哪会出来?要不我用你的名义再喊一声。”
战冰雪也想知道公孙凤舞究竟给不给自己面子,毕竟她也是名震大6的才女,心中即使再敞亮,也会有一丝的攀比之心。
“凤舞姑娘,战冰雪殿下正在门外,你可愿意出来一见?”
李恒没有用求见一说,免得战冰雪心中不高兴,她们两人都是心高气傲的主儿,李恒哪个都不想开罪。
别院最大的那间房屋,被人轻轻推开了。
公孙凤舞从屋内缓缓出来,身穿一袭紫衣,露出真诚的笑容,这般甜美的笑容被李恒看在眼里,心中不由一阵激荡。
“原来……原来她也能笑得那么好看。”
她身后,还跟着两个半大孩子,嬉皮笑脸地笑着,不时冲李恒眨眨眼。
“公主殿下亲临,凤舞接驾来迟,还望公主殿下不要怪罪。”公孙凤舞走到战冰雪身前,款款行了一礼,言语间再无半分傲气,而且还带着一抹欢愉之色。
战冰雪笑吟吟地扶住公孙凤舞的手臂,微笑道:“冰雪深夜打扰,本就是我的不对,凤舞姐姐何须介怀?”
李恒听得暗自笑道:这妮子正经起来,倒也像是名震天下的诗人。
这两人都是当世奇女,彼此间都很好奇,两双莹然生光的眸子相交在一起,都露出一丝惊艳的神色。
英雄惜英雄,美女惜美女,她们显然都是美女中的英雄,当时的奇女子;虽然才刚刚见面,但肯定神交已久,眼神相视下,竟有可惺惺相惜的好感。
“哎,天下英雄,唯凤舞与我耳。”
半晌,战冰雪竟说出这么一句话,李恒微微一怔,旋即苦笑:这妮子倒真自恋的可以,居然不把天下男子放在眼内。
公孙凤舞从容一笑,说道:“殿下说笑啦,我们都是女儿身,哪算得上英雄。”
战冰雪笑道:“如何不配称之为英雄?咱们虽不会武功,打架的本领或许不及李恒,但在琴棋书画方面,却也能称得上英雄罢?”
李恒生怕把话题转移到自己身上,忙陪笑道:“是英雄,你们都是大英雄。”
“哼!”
两女齐哼一声,斜眼不屑地看着他,然后竟携手而进,默契十足,好像是认识多年的姐妹似的。
李恒耸耸肩,没有厚着脸皮进去。
“天赐,煜儿,你们还想去哪?”
李天赐和李煜本想偷偷溜走,免得被碰了壁的某人一顿好打,但刚刚走出两步,耳朵就被人揪住了。
李恒一手揪住一只耳朵,似笑非笑道:“啊哟,你们的胆子真是大了,连我都敢嘲笑了,是不是?”
李天赐忙陪笑道:“我哪敢呢,这都是李煜这小子出的主意,想看一看哥哥出丑是什么样子,我保证,这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我靠!”
李煜先是一怔,然后张牙舞爪地叫道:“李天赐,你行,你真可以,这样无耻的话也能说得出来,明明是你想看好戏,拼命拉我出?家的顶级心法被两个人外人学会,李恒只怕不死也要脱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