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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等待

  第一百八十二章

  一小时后谈完了公事,谢柯尔转过头对着她微笑:“凌小姐,之前以为你是个学生平时兼职给人遛狗的,没想到是律师,实在是人不可貌相。”

  凌俐讪讪一笑,不由自主接了句话:“我也以为你是个狗痴。”

  这话说得谢柯尔脸上表情一滞,之后马上笑开:“你没看错,我就是个狗痴。”

  而祝锦川横过来冷冷的一眼,压低了声音提醒她:“凌俐!”

  她才反应过来失言,忙连声道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谢柯尔却扬起手打断她的道歉,之后大笑:“别在意,退伍前我在部队本职工作就是训练警犬,这些年和狗在一起的时间多了,当然爱狗成痴。”

  没想到谢柯尔竟然是军人出身,凌俐不由得咋舌:“实在是看不出来。”

  他则摊着手苦笑:“也是没办法的事,读书读不进去,三本都考不上,我家老头子怕把我送到国外越学越坏,所以求爷爷告奶奶,拎着我的领子扔去部队,还放话说要是我敢跑,就再别想家里拿一分钱。”

  看着凌俐那副反应慢到需要重启一下的模样,祝锦川只好出来打圆场。

  “所谓性格决定命运,小时候没长醒、长大了有出息的例子比比皆是,小谢总你哪怕不去部队历练一番,也会有其他经历。”

  回去的路上,祝锦川有些不满她今天的表现,一边开车一边数落:“你说你,该发表意见的时候发呆,该老实的时候嘴里又跑火车,最后人家自谦你还连声说是,一句好听的都没有。”

  凌俐被说得地下了头,低低一声:“对不起。”

  祝锦川看她老老实实认错,倒是消了些气,斜睨她一眼,语气稍缓:“好在这个小谢总是个爽朗的人,要是遇到那些老狐狸,只怕人家骂你你都听不出来。”

  “哦。”凌俐又答了声,之后平视前方看着前车的尾灯发呆,之后抬起手腕看了看表。

  已经五点了,他差不多该回来了吧?

  祝锦川还在说什么她已经渐渐地听不进去,心里早就飞到马上回归的科学怪人身上去了。

  南之易是下午四点到雒都的飞机,航班状态显示的延误半小时,这时候,他应该已经落地了吧?怎么都不打电话或者留个言跟她说一声呢?

  一时间想起那对黝黑又澄澈的眼睛,忽然间止不住的心跳加快,心口是微微发烫的感觉。

  “想到什么了?怎么在偷笑?”

  她还在出神,祝锦川的声音忽而响起。

  “啊?没什么。”凌俐忙转头回答,忽然发现车已经停下,四周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场景,下意识一句:“啊?到这里了?”

  祝锦川堪堪把车停稳,转过脸有些责怪的一眼,似乎在怪罪她的心不在焉。

  之后示意她下车:“快回家吧,记得车尾箱有给小宝的牛奶,一起拎上去。”

  按照祝锦川的吩咐提了东西上楼,凌俐开门放下东西,环视着空空的房间,接着关门下楼。

  等她看到路边还停着的祝锦川的车,以及倚在车门上的那个人,她愣了愣,问:“师父,你还没走?”

  “嗯,”他回答,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上车吧,我正说叫上你一起吃晚饭,没想到你就下来了。”

  “不了,不了,我不吃……”她惊慌失措地拒绝着,一时之间有些词不达意。

  凌俐还在搜肠刮肚想着拒绝的借口,祝锦川的注意力已经放在了她手里拎着的下午那个沉重的文件袋和电脑。

  “张叔不是还有几天才回来吗?你这是已经搬了?”他微蹙着眉问。

  顺着他的视线看到自己手里的东西,凌俐只好点点头:“是,已经搬了。”

  “搬到哪里去了?周边环境安全吗?”他接着追问。

  祝锦川这一番关心的话问得非常光明正大,可凌俐却吞吞吐吐的不知道再怎么回答,只好顾左而言他:“我还要回去收拾收拾东西,刚搬了家太乱,所以就不和您吃饭了。”

  祝锦川沉默了一阵,渐渐收起嘴边的一丝笑。

  她明明已经搬了家,在他把车开到以前住的地方,却不告诉他,反而乖乖下了车一个字都没有提。

  这很反常,除非她是有什么故意瞒着他,否则何必多此一举?

  可搬家不是很正常的事吗?而这凌二妹心虚的模样,似乎有什么不方便对他说一样。

  祝锦川看着眼前这低垂的小脸,心里有一丝不悦,不过还是始终没有多问,只说一句:“走吧,还是把你送回家。”

  ———

  黄昏时分,凌俐爬上了十八楼。

  祝锦川开车送她到了小区门口,短短一公里只开了几分钟。

  而从他得知了地址后,大概是有些疑惑她怎么突然在这高端的地段租房子,一路上时不时看她一眼,让凌俐心里毛毛的。

  所以,从车上下来,她只匆匆说了再见,迅速逃离他的视线。

  这一路上走得有些急,哪怕是乘着电梯上了十八楼,呼吸也还没平缓下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虚,按说现在面对吕潇潇的调侃也能面不改色心不跳了,然而就搬了家这简简单单的一件事,都不敢跟祝锦川主动提起。

  也许,她是在怕祝锦川的目光如炬,轻易看穿她小小的心思!

  还有,所谓的做贼心虚,可能就是她现在的状态。

  半个月前,吕潇潇怀着搞事不嫌事大的心理,半是强迫半是威胁的,当天就拉着李果,逼着凌俐搬到了1802。这让她纠结了好些日子的到底搬不搬问题,就以这样简单粗暴的方式定了下来。

  凌俐也就这样,被人推着向前走了一大步。

  没过几天,南之易忽然又在微信上给她留言,说项目进展顺利,他很快可以回阜南。那条留言的时间,是在凌晨五点。

  当她不经意点开了他的相册,却发觉,以前空空如也的动态里忽然多了一条,那是他在当天发的这辈子第一条朋友圈。

  那是一张太阳从地平线挣扎出来的照片。初升的太阳一点都不刺眼,通体是温暖的橙红,边缘上带点金光,而一缕缕金色的云彩,萦绕在太阳周围。

  照片一个字都没有配,凌俐却知道,这是他熬了又一个通宵后拍下的日出。

  如果说之前是旁人的瞎起哄和非要把他俩往一起凑的玩笑话,让她尴尬之余有一点期盼,而这一瞬间,她脑海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被什么叫醒了一般,让她对自己心里交杂着的两种感觉,可以无比地清晰辨别开来。

  那是甜蜜,以及心疼。

  甜的是他为了早些回来加班加点忙着快速推进工作,疼的是,只怕这人连续的熬夜,身体迟早会垮。

  从那天以后,她惊觉自己会时不时考虑起两人的关系,以及下一步究竟何去何从的问题。

  有时候觉得自己想得太远太不靠谱,可就像小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引得一圈圈的涟漪荡开,她越是强迫自己不要去想,就越是静不下来。

  好几个晚上的辗转反侧,她似乎对自己目前的状态有些初步的认识了。

  首先,能够多一些机会看到南之易,她心里是乐意的,所以才会半推半就接受了搬到1802这个有些离谱的方案。

  其次,自己是不是喜欢南之易,或者说喜欢到了哪一种程度,目前她也不那么确定。

  只不过,他对她而言,毫无疑问是不一样的,对着他的时候,确实也会有别于普通朋友的异样感觉。

  至于究竟是什么时候对他有了那么一丝丝感觉,凌俐自己也说不清楚。

  或许是他卖身五年也要凑够一千万给她的感动,或许是因为敢于把那样大的案子交给她的信任,或许是明明弱得要命却又在危险来临前一次次站到她面前……

  亦或是,只是因为他是南之易。

  怪怪的、不按常理出牌、形象糟糕不拘小节、没有口德坑蒙拐骗,却又那样独一无二的南之易。

  二十五年的人生里,她第一次有了想要好好照顾一个人的念头,想让他的一头乱发消失,想让他每天胡茬刮干净清清爽爽地见人,不许他穿得邋里邋遢对不起他高大上的职业,也不许他没有节制地熬夜,让本来就没二两肉的身材瘦成骷髅。

  最后,凌俐其实也知道自己有些不自量力。且不管门当户对这样老生常谈的话题,就说南之易脑袋里究竟有没有某根弦,她实在不确定,也不知道应该通过什么方法确定。

  只不过,事情已经到这地步了,她再逃避也没有用。

  与其害怕伤害所以龟缩,还不如勇敢一把,从龟壳里伸出头去看看,前路到底是什么模样的。

  现在,他马上就要回来了。而且,连回来的机票,也是她三天前在手机上帮他定好的。

  从知道他要回来开始,凌俐就一直在张罗着怎么样迎接他的事,这些天心心念念的都是还有什么可以做的。

  他的房子已经打扫干净,衣物、书籍都整理得规规矩矩,厨房里有新鲜的青菜和鲜切面条,防止他一时兴起晚上要加餐,还有二十四种口味的方便面整齐堆放在橱柜的最上层格子里。

  考虑到营养均衡,冰箱里有在某进口超市买的品质特别好的水果,巴氏杀菌鲜奶和酸奶各五百毫升,甚至还有给他准备的焦糖布丁和苏打水。

  想了又想,她自顾自地点了点头。嗯,确实没有遗漏。

  田正言临走前把照顾南之易生活起居的重任交给了她,就算她做饭不行,让小怪兽过得舒舒服服,心无杂念一心一意搞学术,也是可以的。

  而且,舅舅舅妈回归,关于“晚上吃什么”这最棘手的问题一解决,她只需要做回她自己、发挥整理癖这一个他最需要的优点就好了。

  凌俐暗自捏了捏拳头,所以,一定没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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