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他在文件柜后面的墙壁上发现了一个小小的圆形痕迹,几乎和墙壁上刷的油漆花纹成为一体,如果不是借助‘神识’的扫描,根本不可能发现这里有什么不同。
程龙伸出手去,在那块圆形痕迹上按了一下,那一块竟然凹陷了下去,地板上出现了一个空洞,原来这小子还有这一套,程龙暗骂了一声,怪不的说狡兔三窟,杜元庆原来给自己留了一个窟窿,只是这窟窿不知是让你保命的地方,还是埋葬你的地方。
程龙看了看这黑咕隆咚的方口窟窿,有一段台阶一直延伸到下面,通向未知的黑暗深处。
程龙毫不犹豫的探身走下这段台阶,这段通道非常狭窄,入口处只能容下一个人的身体,为了防止被通道里的人偷袭,他使了个‘蹑踪术’,同时开启了他的‘神识’,但是由于这是在地下,他的‘神识’比在地面上空气中的作用范围短了很多,只有三五米远的样子。
而且这里的光线很暗,刚才在上面的蓝湾地下舞场里,高亮聚光灯的照射,已经让他的眼睛适应了明亮的环境,现在突然转入这黑暗的地下,他只觉得两眼一团黑,可能还有个几分钟的适应期。
他一边蹑踪往前走,一边感觉着这里的环境,阴暗潮湿,如果不是为了逃命,估计杜元庆也不会来到这下面,程龙还有一个担心,就是这地下通道还有另外一个出口,既然这地下通道是逃命用的,那他就肯定有另外的出口,如果让这杜元庆逃走了,再想找到他可能就有点难度了,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
想到这里,程龙不由加快了速度,这时他的眼睛已经适应了这里的黑暗环境,他也收了‘蹑踪术’,因为‘蹑踪术’需要耗费大量的真气,严重影响了他前进的速度。
果然收了‘蹑踪术’后,他的速度快了许多,同时他的‘神识’隐隐感到有人正在他的前方,于是他更加提高了速度,突然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从前方的地道深处传来,他停下了脚步,精神格外的集中。
他的‘神识’扫到在幽深的黑暗深处,有一团微弱的火光闪烁了一下。
同时一道微光闪电般进击到自己的面前,就是肉眼也可以看到那是一颗子弹,程龙同样闪电般出手,将那颗子弹夹在了掌中,这时枪械击发的爆炸声才清脆的传到耳中。
程龙的怒火顿时就起来了,死到临头了,还在暗算。
他提起一口真气,更加加快了速度,手中握着那颗弹头,他要让它回到原主的身上。
前方的地道居然是直的,难怪这杜元庆可以使用枪械。
顺着笔直的地道一路前行,刚走了片刻,却发现前方竟然出现了两个通道,一个向左,一个向右,而程龙此时的‘神识’却完全追踪不到任何人影的踪迹。
程龙立刻就选择了向左的方向,因为他看到左边的地道壁上有一个新鲜的泥迹。
他顺着左边的地道又向前行进了几十米,却发现这个地道的尽头居然是一个房间,里面摆放一些简单的居住设施,但是却空无一人。
这个房间也再无其他出口,程龙判断是自己的追击方向错了,他立刻掉头向着来时的方向走去,来到了岔道口,他转而向右边的岔道追去,追了一段时间,他发现这段地道的地面是向上逐渐延伸的,越往上,感到空气越清新,最后看到前方一团光亮,他愈发加快了速度,来到了那团光亮处,发现是外面的光线照射了进来,原来这里是地道的出口,他冲出地道,周围是一片茂密的芦苇,原来这个地道的出口是在梁河中间的一个湖心岛上,四周荒无人迹,只有野生的芦苇蔓延恣肆,还有几只野鸟被他的突然出现,惊的从芦苇荡中一飞冲天。
程龙在这遮天蔽日的芦苇荡中来回寻找了几下,居然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踪迹,难道这杜元庆凭空消失了,他的心里渐渐有了些焦躁的情绪,突然他发现有一从芦苇从两边分开了,似乎有物体从中间穿行而过,程龙顺着那分开的芦苇向前走去,地势越来越低,最后来到了水边,从这里观望梁河,也有些浩渺无边的感觉,向着水面上瞭望,前方的湖面上有一只小舢板正在向着对岸划行,艄公划桨的频率显得急不可耐。
程龙的心里冷冷一笑,原来是逃到这里来了,可惜这梁河渡不了你这恶缘。
他随手从河滩上捡了一块破木板放入水中,使了个‘浮空术’,悬立在木板上,催动真气,木板便像离弦的小箭,向着那艘舢板急速而去。
杜元庆站在舢板上正在庆幸今天退的及时,只要登上了舢板,那程龙谅他也无法横渡这浩渺的湖面追击他,可是他的庆幸也只有几分钟的时间,当他看到程龙踏着一块木板像一枝箭一样像他射来时,他的内心顿时崩溃了。
难道是达摩老祖降临人世了吗,还会一叶渡江,他到底惹了一个怎样的存在啊,如果老天让他重新来过一次,只要听到程龙这个名字,他一定离他三公里远,绝不会让他靠近自己。
但是这一切都太迟了,他已经明白自己的死期临近了,他丢了船桨,拔出手枪,向着程龙赶来的方向疯狂射击,他妄图最后一博,把程龙射死在梁河里。
程龙的‘神识’早已扫到杜元庆的手指扣动了扳机,此时离那舢板约有二十米远,程龙的脚尖在木板上微微一用力,借助着‘浮空术’,他的身体早已腾空而起,避开下面乱射的子弹,像一只从天而降的大枭向着杜元庆疾扑而去,同时手中握着的那枚弹头也顺势回击过去,子弹穿过了杜元庆的手腕,一蓬鲜血射出,他握在手里的手枪也‘扑通’一声掉入了梁河里。
程龙落在了舢板上,杜元庆忍着手腕上的剧痛,知道今天遇到了阎王,心惊胆战之下,‘扑通’一声跪在了舢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