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接任务
一共四件法宝,每个都有对应的讲解,苏如是快速的将其浏览一遍。与此同时,脑海中还出现了一个大大的弹窗,最上方写着红色加粗的“温馨提示”四个大字。
“第一,为了维护阴阳两界的秩序,请宿主保守秘密,任何情况都不得对他人透露,否则系统有权没收宿主生命值。”
“第二,任务期间不得掺杂个人情绪,请勿意气用事。”
“第三,不得利用装备恶意捉弄他人,一经发现,将给予惩罚。”
读完这一长串的提示,苏如是后背冒起来腾腾冷汗,他伸手扶额,忍不住叹气,“这也太可怕了,简直压榨劳工呀。”
虽然口中抱怨着,苏如是身体则是诚实的点开了任务界面,他可没有忘记白无常临走前的那番话,若是这个星期自己没有完成任务,那还是要死。
正好今天没课,他可以好好琢磨一下。
这样想着,苏如是突然觉得肩膀一重,一双男人的手用力的盖了上来。
“谁?”苏如是眉眼一跳,他正要回头,双手却被人反拿,以拷问的形式压了上来,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道严厉的声音,“别动。”
“瘦猴?”苏如是听出这是好朋友孙长春的声音,一时间不由得哭笑不得,“你这是做什么,我又没犯法快放了我。”
外号瘦猴的孙长春像看陌生人一样,围着苏如是左右转了转,男人身高一米八,长的却十分瘦弱,活像个竹竿一样,因此被人起了这么个外号。他和苏如是的关系一向要好,没少帮忙吐槽陈宇轩,算是苏如是在学校里最好的哥们了。
目光将苏如是上上下下仔细的审视了一番,确认无误后,孙长春谨慎的脸上这才浮现出一抹笑来。
“呦,你这不是好好的么,怎么陈宇轩到处说你从五楼跳下没事,说你是鬼?”孙长春放开了苏如是,打趣的问道。
“没有的事,别听他胡扯。”
“我说,你最近运气有些不好,确实该找个算命先生看看了。”孙长春拍了拍胸脯,一副大义凌然的说道,“我叔叔前段时间自学了《周易》,要不要我帮你问问?”
说着,孙长春拿出手机就要拨打叔叔的电话,却被苏如是及时挡住了。
“别!”苏如是眼皮跳了跳,说不上是凶是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可不想把其他人牵扯进这个天大的机密中来。
?
孙长春疑惑的看向紧紧抱住自己的苏如是,对方的力气比之前长进了不少,他一个一米八的男人,竟然挣脱不开,像个布娃娃一样被拘禁了起来。
原本孙长春只是想开个玩笑,但是苏如是的举止,却有些过于认真了,这让他不由得不心生怀疑。
苏如是也意识到自己的行动有些过分,他后知后觉的想起,用过固本丹后,自己的体质都有了极大的变化,已经突破了普通人类的极限了。
想到这儿,苏如是讪讪的松开了手,脸上带着一丝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先走了。”
看着苏如是大步离开的背影,孙长春吃惊的吐了吐舌头。
乖乖,这个速度,就算是奥运长跑冠军也未必能比呀。
孙长春越想越觉得可疑,干脆拨通了叔叔孙宇的电话,嘀嘀两声后,对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长春,找我做什么?”孙宇躺在太师椅上,一手挥着孔明扇,一手端着茶水轻轻抿了一口,悠哉悠哉问道。
“叔叔,我觉得同学有点不太对,你可不可以帮我算一下,他的生辰是xxx。”
孙长春三言两语将苏如是的背景说了个遍。
电话那头,孙宇掐着口诀,面色渐渐凝重了起来,扇子掉了,眼前的茶也瞬间不香了,男人两眼呆呆的望着前方,头脑中的思绪齿轮飞快的运转着,没来由的一阵口干舌燥,仅剩下一颗心扑通扑通快速的跳着,几乎就要脱离胸膛。
不,不对呀!
孙宇在心中大声呐喊,这个生辰八字,对应的分明是个已死之人!
苏如是找了个没人的角落,闭上双眼,凝神聚气,思绪飘飘然进入到赶尸人系统中,他目前的身份还是平平无奇的新手阶段,只能领取较为基础的简单任务。
目光一一在任务清单上扫过,最终停留在一个距离自己较近的地方。
“任务:寻找曲文萱的亡灵,将其引渡回黄泉。”
“曲文萱?”
听到这个名字,苏如是脸上浮现出一抹震惊,那是他五岁的时候,曾经在电视上看到过这个名字。
花季少女深夜遇害,凶手竟然是同桌!
新闻曾经报道过,曲文萱是一个女初中生,因为成绩优异、长相较好,深受学校师生的喜爱,甚至被男生们评选为校花。
而悲剧也就此埋下。
曲文萱的同桌是个嫉妒心超强的女生,因为情场、考场双重失利,因此心生怨恨,将一切怪罪到了曲文萱的身上。趁着晚上放学,同桌约曲文萱一同走小路回家。
在半道上,同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水果刀,将曲文萱残忍杀害。这还不算,同桌拔光了曲文萱柔丽的黑发,在她脸上划了数十道,好好的一个美丽少女,被划的面目全非,连亲生母亲见了都一时间没能认出来。
手段不可谓不残忍。
这件事情当时闹的很是轰动,听说遇害那天,还是曲文萱的生日。
“难道说,这么多年过去,她的怨灵都还在人间徘徊,没有进入轮回?”
苏如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双手握成了拳头,温热的血液在沸腾的叫嚣着,他感觉到了责任重大。
于情于理,他都一定要让逝者安息。
“好,出发!”
夜幕拉下,团聚在天边的乌云渐渐聚拢,宛如一道化不开的浓墨,刀割般的寒气冷冷袭来。路边微弱到随时要熄灭的电灯偶然一闪,旋即又陷入更深的黑暗。
苏如是在泥泞不堪的小道上一点点艰难摸索着,这里荒凉偏僻,阴气逼人,厚重的衣料在它面前简直形同虚设,杂草疯了似的往上长,恨不得有窜天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