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月的哭声久久才得到了平复，温毅手中把玩着一把水果刀，目光时不时的眺向苏小月的方向。

　　苏小月拉开蒙在头上的杯子，感受到空气里来自于另一个人的味道，淡淡的味道来自于沙发上漫不经心的人。

　　“完了？”

　　温毅问得很平淡，并没有表现出其他的情绪。

　　苏小月木木的点了头，脸上还挂着泪，本想问好，可话哽在喉说不出口。

　　温毅放下手中的东西，站起身向苏小月压去，身体的阴影将苏小月笼罩完全。

　　“你……要干什么？”

　　苏小月下意识的挪动，看着温毅的眼睛，眼睛都不敢眨只怕漏掉一个眼神。

　　相反，苏小月越是这样温毅越觉得有意思，身体就越是再压低几分。

　　“你要干嘛！”

　　苏小月已经无处可逃，脸色的苍白被潮红所掩盖。

　　温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被逼急的苏小月模样甚是可爱。

　　温毅反身坐在了床上，双手后撑着床，更是无奈苏小月这副小可怜的模样。

　　“苏小月，你这样子还真是可怜。”

　　苏小月明白过来刚刚温毅是调戏自己，而这样的调戏让苏小月更觉得自己的低贱。

　　温毅微微向后扭了头，撇眼看到刚刚还脸上的红褪成白，这个女人的转化太快，让人措手不及。

　　“在霆手上自杀，你想过后果吗？”

　　苏小月低垂的头瞬时抬起，看着温毅的后脑勺，后果她想过吗？

　　“能有什么后果？”

　　温毅笑出声，这么蠢的问题，自己竟然想去回答她。

　　“你会连累很多人。”

　　苏小月连连摇头，“我没有人可连累，我早就没有亲人了，除了我自己。”

　　对苏小月的身世温毅再清楚不过，她没有亲人怎么会不清楚。

　　“你有做好准备吗？”温毅怕是没说清楚，“你自杀这件事。”

　　苏小月痴痴的一笑，“没有心了怎么痛。”

　　温毅身体一震，没有心了，早就没有了。温毅起身，手扶在门把手上，想起来什么似的，转过身，眼睛定在苏小月的身上。

　　“你愿意的话，我可以送你出国。”

　　苏小月没有任何反应，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温毅离开病房，一切也都恢复如初。

　　顾霆将蒋晴哄睡着后，交待了两句就轻声离开病房，没有一丝犹豫走向走廊的另一头。

　　推开房门，床上应该躺着的不见了。

　　顾霆向后退了一步，跨出房门，里面的空气里充满了消毒水的味道，和蒋晴的房间淡淡的玫瑰香。

　　房间里的一个白影让顾霆再次踏出房间，走上前将苏小月逼到墙角，两面冰凉让穿着单薄的苏小月忍不住的身体打颤。

　　“你倒是活的很惬意。”

　　苏小月咬着下唇，摇着头不敢抬头甚至强忍着自己不要颤。

　　顾霆一只手捏住苏小月的脖子，修长的手指印在苏小月的脖子上。

　　“嗯？你是在否认吗？”

　　“是。”

　　顾霆的手指有些腾空状态，苏小月的可怜样让他反胃。

　　“苏小月，再问一次，是不是你？”

　　“不是！”

　　苏小月的语气加重了几分，抬起头脖子挺的直直的。

　　顾霆不得不承认有那么几秒自己相信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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