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老板”,女孩儿湿漉漉的长发贴在脸上,看不清面容,唯一令人印象深刻的一点是左眼角下方的泪痣。
这类年轻人很少,但并不代表没有,起初徐伟只以为这落魄的女孩儿是个失足少女,递药的时候仔细一看,她裤子上却全是血迹,走路也是一瘸一拐的。
当即他便明白发生了什么,招呼着少女等一等,她那种情况必须第一时间送往医院,追着少女出了药店,他一边儿拨打起110。
可刚一出门儿,左顾右看,那少女竟不见了踪影,虽是惋惜,倒也没太放在心上,看着柜台上的100块,徐伟只得无奈叹了口气。
简单的用拖布拭去少女留下的血迹,收拾好大额的现金,准备凑到一定数量去银行存款,可一低头他慌了神。
那张100的红色纸币竟变成了冥币,哪儿有开这种玩笑的人?
次日,在做了一夜的噩梦后,徐伟于下午照常抵达药店照看生意,巡诊问病,无意间听到一老太太聊起昨天在她们小区发生的轮杀案。
说女孩儿当场就死了,真是造孽。
徐伟当时就慌了,壮着胆子询问道老太太,那女孩儿是不是左眼角下方有一颗泪痣,对方给出了一个肯定的回答,并询问徐大夫是否认识那女孩儿。
“不不不,是昨晚,她来我这儿买过药”
老太太被吓得瞪大眼睛,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哦哟,徐大夫,这可开不得玩笑啊,那女孩儿是在昨天下午死的,怎么会晚上到你这儿来买药?”
徐伟也懵了,按常理来讲,这种事情绝不可能在同一市区,一天内发生两次;同时又心存侥幸,他见到的女孩会不会是另一个人?
将到这儿,徐伟在我俩对面打颤,双脚止不住地抖动,脸色发白。
只见他拿出手机,上面显示着一年前被轮杀致死的女孩儿的情况,包括照片。
“同一个人,我确认就是同一个人!”
“小兄弟,不瞒你说,从那次开始,我是落下病根儿了,再不敢晚上一个人守店,哪怕少挣点呢?”。
据徐伟说,从那次事件之后,晚上他便再不来药铺守店,这铺子传了三代了,从没出过这种事儿,可能自个儿八字弱,撞邪了。
“按您这说法,您这药店晚上是关门不营业咯?”
“不不不”,徐伟神色平和了许多,“我这儿有一个附近医科大学兼职的大学生,暂时没拿到药剂师资格证,只得在晚上兼职,巧好他来的时候就是在一年前出事儿以后”。
这大学生名叫黄枫,一个身材壮硕的小伙子,晚饭后来接班。徐伟也试过委婉地询问他,晚上值夜班的时候是否有发生怪事儿,对方却说除了经常有病人忘记拿药,其余啥事儿没有。
“我估摸那小子的八字应该够硬,所以一直没遇见那种东西,你也看见了,我店里那几个女职工气色都不怎么好”
听徐伟讲,药店既是容易在酉时和亥时发生事端,那边等晚饭过后,我再同赵玥儿一起去看看,正好见见值夜班的黄枫。
晚饭后,我同赵玥儿将房车开到了药店门口,先不下车,就待在车里看看虚实,避免赵玥儿陷入危险。
亥时三刻,出现了一个红衣服的女人,低着头,浑身黑气儿,畏畏缩缩地走进了药店。
“玥儿,你瞧见那人了么?”
黄枫同对方比划着什么,像是在交流病情,不一会儿转身取药。
“什么啊?根本没人进药店啊?就黄枫一个人在那儿比手画脚的”
对了....我忘了,赵玥儿可能看不见那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