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武青犊载着李宪章、李漠战父子二人,武定远载着李漠北、李漠河二人向扶柳村开去。
副驾驶的李宪章很是激动兴奋甚至带着一点紧张,李漠战一人呆在后座闭目养神。武青犊笑着对李宪章说:“李叔,谢谢您”
李宪章看着武青犊问道:“谢什么啊?”后座的李漠战也睁开眼睛,饶有兴致的听着。
武青犊笑的很是真诚,认真的说:“我师父在村子里呆了几十年了,要么冷着脸要么就是让我和我哥练功,没有人知道他想要什么。可是这次您说您要来,他是真的很高兴的”
后座的李漠战递给李宪章武青犊各一支烟说道:“小七啊,我相信有你和你哥陈伯伯一直都很开心的”
一路颠簸,车子停在了扶柳村村口,一身崭新中山服的陈朔站与一脸笑意的武老四站在村口,下车站定的李宪章看着陈朔,一时百感交集眼眶微红,看着当年呼啸天下的大哥已然白发,声音略微颤抖的说道:“陈大哥”。
对面的陈朔也是百感交集,看着自己几十年不见的兄弟,向前几步走到李宪章对面说道:“阿章”,然后两人重重的抱在一起,好半晌之后两人分开,都抹了抹眼角的泪水相视而笑,李宪章招呼李漠北三人,给陈朔介绍见礼。
武定远兄弟被指定上山打野味,陈老爷子说秋后的畜生比较肥,要给他的李老弟尝尝鲜,兄弟二人带上简单装备去了常去的狩猎区,一人去捞鱼一人在附近寻找猎物。
李家四人留在屋内陪着陈老爷子寒暄聊天,两位老人唏嘘不已,谈论的大多是一些老人老事,住进深山不问世事的老人,被那些深藏的人和事不断冲击着老人尘封的心灵,老人的眼睛几度湿润,但依旧不对过往发表任何意见,只是静静地听着,了解着那些已经回不去的牵挂。
打猎的二人满载而归,最后由武青犊的母亲下厨,一行人吃过一顿纯正的农家菜之后,把酒桌留给了两位老人,李家三兄弟随着武青犊二人在村子里参观一番后,回到了陈家的院子,兄弟三人被安排在另一间屋子休息,同时方便照顾两位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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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青犊与武定远走到村东头的学校,两人爬上墙坐着,看着里面的孩子学习读书,接替李木兮的男人没有对着穷山恶水表现出一丝不习惯,很快就让孩子们喜欢上了自己,而且在村子里也是遇见什么活儿干什么,慢慢的也收到了所有村民的善意,和李木兮不一样的是他表现的更像是村子里的人。
在讲课的男子发现武青犊二人之后,只是微微一笑便继续讲课,在李木兮回城之后,整个扶柳村里与周自成最不熟的就属他们兄弟了,武青犊看着若有所思的武定远问道:“你们有联系吗?”
“没有”武定远摇摇头答道。
“想她吗?”
“关你屁事儿啊”
武青犊嘟囔着好心没好报,掏出手机按了几个数字拨了出去,瞪了一会儿那边接通,武青犊一本正经的聊着天,一旁的武定远以为武青犊在和刘付通话,只是过了一会儿听到武青犊感慨的说:“你还好吧”,随即按开免提
“我很好,你怎么样啊”
“我还不错”
“你...你..哥怎么样”
一旁早已有点按捺不住地武定远,声音微微颤抖的说:“我很好,很想你”
武青犊跳下墙头,走向给孩子们布置了作业出来抽烟的周自成,周自成一根烟已经抽的差不多了,正准备回教室,看到武青犊走过以后站在原地没有动。
周自成是和武青犊一样在向上爬的人,一样的出身,一样的努力,只是选择的方向方式不一样,周自成不知道这个村子里最有出息的兄弟两,是对自己有成见还是对自己有所提防,一向没有打过交道,现在乍一见面甚至有点紧张。
武青犊边走便掏出烟,走到周自成跟前的时候,正好将一根烟递过去,笑着问道:“再来一根?”
周自成轻轻一笑,结果武青犊的烟,两人也没有故作姿态的推诿,各自拿出火儿点燃烟,相视一笑,靠着墙抽烟。
“不出去啦?”周自成像多年好友一样问道。
“嗯嗯,就准备在太原看看能不能赚口饭吃”
“嗯嗯,听村子里的人说你们两都发展的不错”
“瞎折腾罢了”
“总得折腾不是”
周自成这句话说得自然,甚至有点有感而发,武青犊看了一眼开始蹲在地上抽烟的男人,也跟着蹲了下去说道:“周老师,辛苦你了”
周自成笑着说:“一点都不苦,我是湖北人,也是山里长大的,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们那边比这里都要苦”
武青犊拍拍周自成肩膀说道:“还是得苦中作乐,哈哈”
一根烟尽,周自成走进教室继续上课,武青犊走到墙边看着还在通话的武定远,摇摇头向师父家走去,进了院门看到李漠战正在与三个沉默寡言的汉子切磋,一打三,李漠北李漠河正郑艺仁坐在一个小板凳上看着,个这窗户可以看见炕上的两位老人还在聊天,已经不想最初的回忆满是唏嘘无奈,现在更多了积分看透世事与老友重逢的洒脱笑意。
令人意外的是战力极高的李漠战正在被三人压着打,三人配合娴熟,攻守有序,看的出来三个人在收着打不然李漠战现在可能已经败了,三分钟左右后四人停下动作,李漠战抱拳对着三人笑着说:“领教了,佩服佩服”
武青犊发现李家三兄弟看向自己,武青犊顿时一阵无奈,这三兄弟貌似对比武和看别人比武很感兴趣,武青犊尴尬的笑了笑准备转身溜走,身后的李漠战笑着说:“小七,你也来试试吧”
武青犊摇着头笑着说:“不,我不打没把握的仗,我要是打输了,这么多年的扶柳村第一岂不是就丢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