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磨时光 第八节湿毒
日子就是在百无聊赖中一天一天地过着。
什么时候不再这里了,阿利不知道,在这里何时能结束,离开这个地方,还是一直都在这里干下去,只有老天知道了。在阿利的心里,没有终点。有的时候在阿利自己在房间里时,阿利就会摊开一副扑克牌,嘴里默念着:如果我以后能离开这个地方,就抽到红色的!然后就随便在里面任抽一张,翻开一看是红色的,心里还略有慰籍。
从阿利分配到二处到目前,唯一的变化就是:宿舍里的公司党办副主任姓郑的,已经在市委党校大专班毕业了,可能要调往丰润县委办公室,何时走没说,宿舍里由来了一个新人。二处这里从ts商校又分配来了一位女同志,姓高,学财会的,被分配到二处三产业当会计;又被分配来了两个学工民建筑的,一个叫刘j武,一个叫常w健,都被分配到施工队当技术员。至此,二处又有了几名大中专毕业生了。
第e建筑工程公司下属各基层单位都有医务室,医务室的人事及管理权隶属于公司医院。二处的医务室有两人,大夫叫王f,他是某部队的卫生员,转业到地方后,分配到第e建筑工程公司医院,公司医院就指派他到二处医务室担任负责人,负责二处范围内职工冶疗及转院工作;另外一个就是护士刘姐,负责手续班办理,日常换药打针等的基础工作。
你别看一个小小的医务室,王f的权利可是不得了:如果想开点儿好药,王大夫说没有就没有,刘护士也不敢给开,尤其是外出转院冶疗这块,如果没有王f的转院冶疗的批准,花多少钱都是自己掏的。从职工有病冶疗这块儿来讲,王f真的成了说一不二的角色。
阿利不知道是咋回事,左臀部有一个小疙瘩,也不经意地用手使劲儿地挠了一下。结果第二天,感觉坐下的时候就很疼,第三天就更严重了。阿利就去医务室找王f看看。
“王大夫!你看我这是咋回事啊,一坐下就疼。”
“没事,这是长了个疖子。”王大夫让我脱了裤子看了下,“我给你糊上黑药膏,把里面的脓拔出来就好了。”
“那你多费心了。”
“没事。”
一连七天,王大夫一直都在为我糊黑药膏。疼痛一天比一天厉害,黑膏药拔出来的脓也是一天比一天多。到了第八天,王f大夫给我开了去公司冶疗的转院手续。
公司医院离阿利所在的二处不远,阿利就拐着腿,忍着疼痛去了公司医院外科。
外科主任姓白,白主任问了问阿利的情况,就让阿利趴在了床上。他用镊子掀开糊在上面的黑药膏,问:“王大夫咋跟你说的?”
“王大夫说这个疖子还没熟透呢,所以就一直糊黑药膏。”
“还没熟透了呢?等熟透了你的屁股就没了!”他放下镊子,“一会儿做个小手术把它拉开,好好给你冶一下。把里面的脓清理干净就好了。”
没打麻药。当白主任的手术刀放在创伤面,根本就没有用力,手术刀就“噗”地一下子进去了——里面已经都烂空了!他嘴里还叨咕着:“这还没熟透?这刀子都不用使劲儿!这王f,啧啧!”
最要命的是后面的清理——白科长找了有一尺长的消过毒的纱布,用镊子夹住后,在伤口空洞里面,像用抹布擦锅一样,使劲儿地来回来去的擦,疼得阿利是满身大汗!等到白主任将一条上面沾有黄色药的纱布,放进洞里用纱布封好时,阿利起身一看,与自己身体接触的地方,汗水都已经将床单打湿。
“你也是大学生吧?更应该心胸开阔才对啊?咋说也比那些没文凭的强十万八千里不是?除了不卫生是一个原因,另外一个就是湿毒,容易出痈疖子之类的,不是脖子上就是腿根臀部等等,它的从身体里出来啊。保持心情愉快注意个人卫生就行了。以后每天都来这换药,等里面长出新肉就好了。”。
一连五天,阿利都去公司医院找白主任换药。第六天换完药时,白主任对阿利说:“明天不用来了。已经好了。”
臀部上的湿毒,长了疖子散发出来,通过王f大夫和白主任的冶疗好了,心里面的湿毒,何时能冶好呢,又通过谁来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