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瑞士军刀在路灯之下寒光一闪,大家都骚动起来。
“这位同学,你还是走吧,学生可担不起事,别到最后吃不了兜着走。”
大家都吓得面色惨白,有胆子大的硬着头皮试探着劝。
有些人叹着气,甚至用看死人的眼光看着萧寒。
这同学浑身湿透,头发都湿哒哒地贴在脸上,却非要来找不自在,看来是不打算活了!
周围一片哀怨之声。
甚至有人喊了一句:
“陈少,别介意,放了他吧,看他怪可怜的。”
陈清宇把手里的瑞士军刀晃了晃,脸上一个阴森的笑:
“现在害怕晚了,不教训不长记性,小子,别怪我,我是替你爹教训你!”
梁冉见势头不对,一把拉住陈清宇的胳膊,颤着声音求:
“陈少,算了,咱们走吧,看他吓得浑身哆嗦,也就是嘴硬。”
“啪!”
梁冉脸上重重地挨了一个耳光。
恼羞成怒的陈清宇低吼:
“你特么给我闭嘴,今天老子不给他放血,就不叫陈清宇!”
话说到这里,他又哼笑两声,痞子一样的声音传到在场的每个人耳朵里:
“要想自救,还有一个办法,除非你跟韩信一样能受胯下之辱,劳资就放了你。”
“来吧,我想看看你的刀有多快。”
萧寒声音稳如泰山,语气淡如流水。
“不知死活!”
陈清宇低吼着,挥刀子冲过去。
众人一闭眼,有人惊呼出声。
梁冉也吓得捂住眼睛,大声地哭起来。
可大家明白过来的时候,瑞士军刀赫然已经在萧寒手中。
他一只手擒住陈清宇的手腕,微微一翻,疼得他哇哇大叫,刀子横在他脖子的动脉处,不屑地问:
“陈少,我说过你预想不到,是你自己作死。”
“怎么一转眼刀子就到了他手里?他用的什么手段?!”
脸色发白的众人已经懵了,都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一切。
“没看清啊!”
梁冉吓得双腿发软,靠在身后的树干上,才勉强支撑着自己,看清了面前的一切,声音都颤抖起来:
“萧寒,你千万别冲动啊,先把刀子放下!”
“是啊,同学,你千万别冲动,一旦出事,惹了他,会得不偿失的,听说他们局子里也有人。”
“上次听说陈少跟人打架把人家腿打断,还不是用钱摆平的。”
这时候陈清宇早就吓得浑身直哆嗦,他双手紧紧抓着萧寒的胳膊喊:
“别,别冲动,你说要多少钱我都赔给你,我刚刚跟你开个玩笑,你女朋友还给你。”
萧寒依然淡淡一笑,一把把他推出去,手里的刀子在掌心里转着玩:
“你那几个钱我还看不上眼,让你记住我萧寒不是你能惹得起的,还有,要说今天要有一人受胯下之辱,你说,该是谁?”
淡淡的语气,却冷如寒冰。
陈清宇被吓得浑身冷汗,看着他掌中的刀子玩具似的转着,锋利的刀尖闪着寒光:
“我,我,兄弟,你先把刀子放下,先放下,一切好说。”
局势翻转,这一幕惊住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在大家眼里,陈清宇简直就是不可触碰的角色,竟然亲口说要承受胯下之辱,这怎么可能,不过话已出口,都等着看要怎么收场。
“同学,别闹了,既然陈少不追究,见好就收。”
“萧寒,陈少不是你能惹的,你赶紧回去换衣服,浑身都是水,别着凉。”
梁冉说着就要过来夺他手里的刀,却被他冰冷的眼神骇住,吓得一动不敢动。
“贱人,要不是你,劳资怎么会丢脸,滚!兄弟,这女人还给你,你千万别冲动。”
陈清宇愤怒地骂起来,梁冉怔在原地,不可思议地看着陈清宇。
萧寒手里的刀子像笔一样转着,此刻无声,半分钟之后,他淡淡地开口:
“我嫌脏。”
梁冉羞得满脸通红,却说不出话来,推开众人,转头哭着跑回学校。
萧寒面色不改,抬腿搭在一旁的石凳上,朝着陈清宇扬扬下巴:
“来吧。”
陈清宇脸上跟开了杂货铺一样,眼睛瞪得像铜铃,看到他来真的,当即挥手不认账地吼:
“你别以为手里有刀我就怕你,有本事你等着,劳资有的是人!”
“不好意思,我不想等。”
萧寒语气渐冷,目光微寒。
在场的人都吓得一缩脖子,这还是刚刚那个挨欺负的少年吗,现在说话的气势倒像老大。
陈清宇见势不好,转身想跑:
“你等着!”
可刚迈开一条腿,小腿肚上传来尖锐的疼,捂着腿跪在地上连连哀嚎:
“啊!萧寒,你特么活腻了!疼死劳资了!”
“我说过,不想等,现在两个选择,第一,你乖乖兑现刚刚的话;第二,现在刀在你手里,你拿着刀过来把我杀了。”
“他说什么?怎么就赌上性命了,这陈少要是真杀人怎么办!”
“都急眼了,什么事做不出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准备报警吧。”
陈清宇疼得嘶哑咧嘴,浑身都被冷汗湿透了,头发湿哒哒地贴在额头,模样比萧寒更狼狈,浑身灰尘,眼睛里闪过嗜血的光芒,可手握刀柄,终究没有敢动地方。
这个少年太厉害,刚刚他用尽全力,被他轻易夺了刀子,现在又受了伤,可当着这么多人,他要真的钻了,以后还怎么做人!
“来吧!”
萧寒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有一双眼睛亮的惊人。
陈清宇倒吸一口冷气,手里的刀哐当一声落地,别说是这么多人看着,就是没人,他也不敢杀人啊!
“你不动手,别怪我不给你面子!拿命来!”
萧寒身形一闪,窜到他的面前。
陈清宇魂飞魄散,连连求饶:
“我钻,我钻!”
低下头认栽地拖着一条伤腿,陈清宇眼睛里冒着火,要是目光能杀人,估计萧寒已经死了十次了。
“陈少真的钻了!”
“陈少也有服软的时候,这同学恐怕是结下梁子了,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啊。”
陈少丢脸的场面谁敢看啊,到时候肯定会报仇,沾上怎么办,小路上静得出奇,陈清宇趴在地上,咬碎钢牙:
“你,你等着!”
“我叫萧寒,随时等你!”
萧寒不屑的嗤笑出声,眼睛微微扫了一眼,转身决然离开。
数不清的修行岁月,如今想起来,还嫌无聊,添些调味品,感觉也还不错。
他不知道以后将有多少人的命运因此改变,唯一确定的是萧寒从今以后定然不同凡响——
钱塘江上潮信来,今日方知我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