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小美女自己住,还能钻个空子;万一她不是自己住,还能认识一下父母,眼下毕业之际,要找工作了,刚刚没套出她家里的背景,现在去见识一下才是正理。
看到萧寒只是冷冷地注视着他跟程新,两个人不禁把头抬高:
“萧寒,别这么个脸色啊,大家同学,有什么问题不能用拳头解决呢。”
程新一边说一边活动着自己的手腕。
李云菲一看架势,气得酒往上撞,红着小脸,抬胳膊就要冲过来,被萧寒一把拉了回去。
“萧哥哥,他们敢挑衅,我……”
静止一看事情不好,拉开门,推着吕佳轩跟程新往外走:
“走走走,都喝多了是吧,闲着没事干,回去睡觉!”
外面正有一行人经过,那人往里一看,正看到萧寒搂着李云菲……
他脚步一顿,跟前面的兄弟耳语几句,后退来到门口,不怀好意地看着他们。
萧寒看到陈光北也是松了口气,毕竟他还欠下一拳的账呢,今晚正好讨回来,顺便也帮陈慧母女教训一下这渣男。
现在房间的一幕比较诡异。
房间里的一切动作都因为这个铁塔般的男人停止了。
静止的手还搂着吕佳轩,但此刻却没有了力道,他皱眉问:
“你,你找谁?”
“我找那小子,你们都是一伙的?正好一起上,今晚谁也跑不了。”
吕佳轩跟程新一听,对视一眼,随即推开静止,表情轻松愉悦:
“大哥,你找萧寒?他做了什么?难不成偷钱?”
刚刚听到萧寒说今晚要付账,他就不相信,现在看人找到门上,萧寒不是偷了这位有头有脸的人钱吧!
萧寒眼底的怒意更浓,他不屑地瞟了一眼吕佳轩,然后看向陈光北,语气不紧不慢:
“我正想找你算账,没有想到你送上门来,今天绝对让你爬着出去。”
说话之间,他把李云菲扶到身后的沙发上,自己也重新坐好。
淡然如松。
吕佳轩刚要开口,便听到萧寒又补充:
“吕佳轩,今天你不道歉也休想走出这个包间。”
说话之间,他按下呼叫铃,服务员看这包厢里的架势,吓得瑟瑟发抖,看萧寒朝她招手,递过去一张卡:
“那这张卡结账,没有密码,结完账就放在前台,等一下我出去的时候过去取。”
然后他翘起二郎腿,朝着前面的沙发努努下巴:
“把门关上,过来规规矩矩道歉,这是给你们留下最后的余地,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萧寒,你别欺人太甚,别以为你付账我们就感激你,你做小白脸赚的钱拿来消费,在我们面前装逼,呸!”
陈光北这时候也听明白了,抱着胳膊,铁塔一般的身子慢慢走过来:
“萧寒是吧,看来所有人都知道你当小白脸,花女人的钱,今天我就让你试试见了女人也没办法的感觉,这叫替天行道了!败类!”
他牙关紧咬,一个猛扑,拳头带着风打下来。
静止吓得一声尖叫:
“住手!萧寒,跑啊!”
吕佳轩也被吓住了,他也就是说说,毕竟还是学生,谁知道这人上来真下死手啊!
不过他也就是看看热闹,要是真的出事了,他还巴不得呢,这白富美的小妹子他可是铁了心要追到手的。
说时迟那时快,陈光北一拳少说也有百斤的力道,铁塔一样压过去,把萧寒跟李云菲都挡住了。
这要真砸上去,萧寒非得脑浆迸裂不可。
可接下来一声惨叫,竟然是陈光北发出来的。
“哐啷……”
他粗壮的身躯就好像撞在弹簧上,被突然弹回来。树叶似的没有一点根基,重重地摔在他身后摆满吃喝的茶几上。
顿时满地狼藉,到处都是杯子碎片,酒水,菜汤。
陈光北闭着眼睛仰面倒在地上,一时之间竟然连起都起不来。
静止惊讶地张大嘴巴,难以置信的看着沙发上面不改色的萧寒,他几乎没动地方。
吕佳轩跟程新也吓傻了,本来以为是萧寒惨叫,可一眨眼,铁塔大汉倒了,看起来受伤很重。
这小子会邪术不成?
刚才根本没看到他动地方啊!
“你们两个过来道歉。”
萧寒冲着吕佳轩跟程新说,语气很淡,声音很冷。
他们两个人有些心虚,刚刚的气势被吓掉了一半,但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吕佳轩还在嘴硬:
“萧寒,大家都是同学,低头不见抬头见,别搞得这么僵,我刚刚说话是偏激了一点,可也用不着道歉吧!你这有些太强人所难,你仗着有小美女撑腰是吧!”
这话一说,静止重重地叹气,这人是狗改不了吃屎,哪壶不开提哪壶。
人家说让道歉为的就是这个,到现在还不知死活地挑衅。
“撑腰?”
萧寒不屑地反问,探出手那起小桌子上的茶杯,反复地在手里看看。
此时房间里一片寂静,陈光北好半天缓过劲来,捂着肚子,翻身爬起来,浑身的酒菜,疯了一般地扑过来:
“萧寒,我弄死你!”
“不知死活!”
萧寒眉头一皱,拿着杯子的手一紧,抬起另一只脚,朝着他的胸口就是一脚……
这一脚用了内力,直接震及内脏。
陈光北那么壮的汉子一口鲜血喷出来,伸手指着萧寒,一个字都没说出来,便一番白眼倒了下去。
萧寒手里还拿着青花瓷的茶杯,从茶杯边缘上捏起一片茶叶,他反复看看,然后抬起凌厉的眼睛。
他单手一掷,茶叶离手。
“啊!”
吕佳轩疼得趴在地上,捂着膝盖惨叫。
他穿着牛仔裤,
膝盖的地方,被什么东西割破了,鲜血淅沥地流下来。
程新先欢迎过来,蹲下去看他伤口:
“这怎么可能呢!”
静止也爬过来,看着程新手里那片茶叶瞪大眼睛:
“茶叶伤人?萧寒,你,你练了什么法术?”
静止回头问萧寒。
萧寒不屑地扫他们一眼,淡淡地回答:
“小小惩戒,若是再敢出言不逊,不怀好意,定不轻饶。”
说完,他拉起身边正呼呼大睡的李云菲,就要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陈光北翻过身来,一边吐着血沫子,一边断断续续地说:
“不,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