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走吧,秦太太
用过午饭后暂时没有什么工作,云朵朵本想沉下心来修改最新的设计稿。自从看过秦孺陌给的那份代理合同,她对作加倍地上心了,一张稿子改上几百遍都觉得不够,每道颜色和每丝表情都反复打磨。
机遇那么宝贵,万万不能让秦氏丢脸。
可一通内线电话过来,让她立即去主楼书房。
愿不愿意都没办法,云朵朵只能搁下稿子,拖拖拉拉地去了。
秦孺陌照旧闲适地坐在他的大皮椅里,桌面上摊着她的护照。
上次逃回荷兰未遂后,就被无耻地没收了。
“换身衣服,我们得去做结婚登记,现场可能会有媒体拍照。所以就算你不喜欢嫁给我,也请麻烦别摆出一张死鱼脸,会落人口实。”他木有表情地叮嘱着,顺手指了指客椅背上耷拉着的白裙。
目测就是上次险些被扔了的那件,秦孺陌对它似乎有着奇怪的执着。
云朵朵木然地站立,低垂目光,她发现坐在键盘边的“秦小少”不见了。
药被取出后,娃娃估计是被丢进了垃圾桶。
“如果你还想履行那份合约的话。”秦孺陌见女孩呆呆的不吭声,不咸不淡地补一句。
“哦。”云朵朵心不在焉地点头。
“还有,明天下午安森会送你去秦仁作一下全面的身体检查,为人工受孕做准备。”
“哦。”云朵朵很平静,脸上也未显露出什么喜怒哀乐。
秦孺陌看着她,突然薄唇一勾,讥讽地笑了笑:“你的霍先生有戴套?我可不喜欢自己的孩子掺上其他男人的基因。”
云朵朵蓦然抬眸,笔直地望向他。
果唇微颤,又生硬地吐了一个字:“哦。”
这句,似乎就是对某些事进行了赞同。
下一刻,她就看到男人因极度愤怒而扭曲的俊颜,凶狠地抵在自己正前方。
“他的大不大?让你爽不爽?”秦孺陌压低着声,讥笑地问。
双眸因怒气变得黛黑如蓝,像两圈凶险的漩涡逼近女孩淡漠的脸。
唇角一掀,戳心撩肺的话随口就来。
“一天爬两个男人的,累不累啊,嗯?”
指头强硬地锁牢住小巧的下巴,像要捏碎它似的不断地使着劲。
涟漪的泪光因疼痛而染上清亮的眼,云朵朵挣扎着向后退了两步,却无法甩掉铁箝般的挟制。
她咬牙,镇静了几秒,迎上噬人的俊目。
“彼此彼此,秦少爷,当心肾亏。”
果唇微勾,被捏变了形的小嘴照样能无情反击。
秦孺陌的额筋暴跳了两下,他往桌上有力撑臂,长腿一跨就直接翻过书桌,将女孩的身体夹在两腿间。
云朵朵试图往后逃,却被握牢腰身翻转一下,人就被强硬地按坐在冰冷的桌面上。
双腿也合不拢了,腿间嵌进了男人劲瘦的腰。
他恶意地拉近她,将自己的下身贴近她的,近到无法再近,隔着布料都能感觉到彼此骤升的体温。
两人的身高力气都悬殊太大,她在他手里时真的跟只小猫没区别,随掐随揉的。
“秦孺陌,你别这样!”察觉到大手在背后掀衣摆,云朵朵有点慌乱,她撑着臂拼命往后缩。
书房的门还洞开的,而深如暗海的眸光里,根本看不到一丝怜惜的存在。
“慌什么,只是换一下衣服。”
秦孺陌对她惊慌的躲闪嗤之以鼻,一手箍住女孩的身体,一手麻利地向上剥着她的外套,连扣子都懒得解,随手就撕开了衣襟。
金属的扣子四飞,弹在额头上,疼得云朵朵不敢乱动了。
上身在颤抖中,被剥个精光,只剩下。
“我自己来,我、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惊恐地看着厚实的制服布料上出现裂痕,云朵朵终于有些感受到秦孺陌并没有表露在脸上的怒意。
他好像非常地生气。
可到底在生什么气啊,就因为昨天没有下车的事?
这样的小事,竟然值得生这么久的气?!
难以理喻的男人!
云朵朵委屈地又想咬人,她用力按住正在往下剥裤子的大手,气愤地大叫起来。
“秦王八,除了欺负我,你还会干点别的事吗?!解药已经给你,别碰我了!”
“现在嫌弃我碰你,是不是太晚了点啊,迷j犯?”秦孺陌冷然一笑,毫不费力地抽手将破裂的裤子往纤细的脚腕下拉脱,然后他抓住女孩脑后的发辫往下一拽。
幼细的雪颈不由自主地高高仰起,呈现个漂亮的弧度。光溜溜的身体也无法佝偻起,巨细靡遗地坦露在男人微眯起的双眸里。
他审视着,就像审视一件失而复得的宝物。
锐利的目光在那身雪肤上仔细地巡寻,每一处的红痕都没有放过。他认真地看过抚摸过,终究不曾发现并非是自己留下的痕迹,森冷的目光才慢慢地柔和下来。
“他没碰你?”唇角的笑意终于少了些讥讽的阴寒,“还是他的太小,你们没开始就结束了?”
云朵朵气红了脸,扭过眼,拒绝回答这么龌龊的问题。
“到底有没有?!”得不到满意的回答,秦总裁从来就不会罢休的,他退了退腰又重新有力地顶了上去。
似乎隔着布料,他的雄壮照样能冲进去。
“没有!”云朵朵被顶得浑身绯红。她终于受不了,大叫起来,“我没有跟他过夜,我们什么都没做!真的什么也没有!”
她屈辱地湿了眼,大滴的泪淌挂脸颊。
还没有滴落,被一条柔软的舌尖细腻地卷干。
吮吻着湿润的果唇,秦孺陌笑得冷冽又凶戾:“云朵朵,你听着,昨天的事别再有下回。十个月内你给我老实地当你的秦太太,乖乖地结婚生子,否则我会让霍家最近在欧洲的大型项目全部亏上十倍,你的霍杰德就得重回荷兰街头去当叫花子,听见没有?”
“啪——”
回答他的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和女孩惨青的脸色和愤恨的眼神。
秦孺陌活这么大,从来没有挨耳光的经历。疼痛的不是脸,而是心脏,痛得快缩成一团坚硬的石头。
他没有回击,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活该,那种空虚的无聊感又重新盘踞在心头。
真的,没有什么意思。
只是不喜欢自己的东西,染上别人的指痕。
嫌脏罢了,何必做得这么绝,那么招人厌?
这不是他秦孺陌待人处世的习惯。
云朵朵呆呆地看着自己打了人的手,终于有些后怕,她惊恐地看着那张完美的俊脸血红了一大块。
她想帮他捂住,却终究不敢,只能举手着怔在那里。
但秦孺陌只是冷冽地看着她,并没有还手的意思,漂亮的薄唇也没有再说出什么难听的话。
他突然弯腰将白裙拿起来往女孩身上套,细致地整理丝裙上珠坠,拉上后背的拉链,抚平裙摆上许些的皱折。他还用手指帮她理顺了秀发,从抽屉里取出精致的丝绒盒,捻出一枚璀璨的钻石发夹,将蓬松的发辫高高地盘起来。
一切收拾妥当,最后把白皮鞋给她穿上,又将人抱下桌面。
“走,秦太太。”他淡然地哼了一句,顺手将护照揣进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