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有诈”
“是啊,少爷,少夫人说得对。这样,我马上把车倒回去,咱们再选其他的路。”
程大凯摆了摆手道:“小六子,都70多岁了,诈谁去?没事!”之所以如此肯定,是因为小叮当告诉他,将这老头带回别墅便是又一个任务。
车门打开了,程大凯下了车,小六子也下了车,并且十分警觉地看着四周。这里较为偏僻,远远望去。连个车都没有,更何况人?
来到老者跟前,程大凯低声道:“老爷子,是不是在这等了好久了?”
红色的酒葫芦高高扬起,“咕咚咚”几口烈酒灌下后,老者浑浊的目光一扫,道:“的确等了很久,没想到他们竟派来一个如此愚钝的人,简直就是个呆瓜!”
“嗯?”听出话锋的程大凯又凑近一些,低声道:“老爷子,难道您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
“当然知道,不过以你现在的资质,告诉你就是送死。”说着,又抱怨起来,“哎!呆瓜输送过来做什么?简直是多此一举啊!”
见老者一脸不满意的模样,程大凯顿时吞了吞口水道:“您能帮我提升武力吗?”
“当然!”
“能打败欧阳百惠?”
“举手之间的事!”
“真的?”
老者不耐烦道:“当然是真的,如果连她都打不过,活着还有何意义?”
也不怪这话刺耳,程大凯如获至宝道:“太好了,现在我就把您老人家带回别墅,可是总得有个由头,这么说吧,你有什么特长?”
老者呲牙一笑道:“老夫胡子特长!”
程大凯险些被老头的顽皮给击晕,“天啊!不是问您老人家这些,特长来说,比如会武术,能治病,总该有什么手段,不然我怎么向老爸、老妈解释?”
老者玩味一笑道:“老夫少年时学过针灸,你就当我是一名中医大夫吧!”
“冒昧问一句,您老贵姓?”
“老夫姓霍,岁数太大,早就忘了叫什么,叫我霍老就行。”
“好,霍老,赶紧上车!”程大凯亲自给老者打开车门,将霍老安置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之后,自己才回到车里。
“小六子,开车回家。”
作为司机兼保镖,尽管有很多话要提示,但是一个少爷亲自打开车门请上车的人,他还能说什么?他还敢说什么!
柔柔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了看霍老,又看了看程大凯,意思是,“路边遇到一个人,随便聊了几句,难道就要带他回家吗?”
看出疑虑的程大凯道:“这位是霍老,我们之前有过几面之缘,只怪我当时年轻气盛,赌输了一把,嘿嘿。”
“之后呢?”
“之后就得给这位老爷子养老了!”
霍老又喝了一口酒,含糊道:“如果程少爷赖账,老夫现在就下车。”
程大凯心道:“你这老头儿,倒挺会推波助澜。”
大笑一声,程大凯道:“霍老,大丈夫岂能言而无信?您若下车,就是瞧我不起。”
霍老哈哈笑了几声,豪迈说道:“如此甚好,老夫也总算不用风餐露宿。”
回到程家,发现程大器和程太太都未睡觉,非但他们,就连所有佣人和保镖也都守在门口。
……
“霍老真是少爷从路上‘捡’回来的?”程太太诧异问道。
“没错,好像是因为赌局输了,少爷要赡养这位霍老。”
问完小六子,程太太叫他回去休息,他刚一走,程太太便扭回头对程大器道:“老爷,您看这件事……”
“虽然有些突兀,不过天博总算言而有信,何况霍老已经这么大年纪了,也断然不可能是乌家派来的。”
程太太道:“即便如此,我也要试探一番,他不说自己会针灸吗,现在我正好头痛,看看他是真是假。”
程大器不置一词,看样子也赞成程太太的想法。
奢华的客厅之内,程大凯正想多套些话出来,然而喝着浓茶的霍老却并未多讲,彼时,他站起身来,豪迈一笑道:“你母亲过来试探老夫了,也罢,我也正想露一手。”
程大凯正纳闷的时候,果然听到了一声哈欠,紧接着,程太太走进了客厅。
彼此打过招呼后,程太太揉了揉太阳穴道:“霍老,最近我总觉得头痛,听说您会针灸,不知能不能帮我看看?”
霍老也不抬头,带着几分豪迈道:“你不但头痛,左腿在阴天时还会酸麻,是也不是?”
程太太奇怪地眨了眨眼睛,紧接着,竟重重地点了点头。
“好,老夫可以一针治愈。”
“一针?”
不但程太太有些惊愕,就连程大凯也张大了嘴巴,因为在他的印象中,针灸必须把人扎成刺猬……
“没错,只需要一针。”
此时,程大器也来到了客厅,打过招呼后,饶有兴致地看着霍老从怀中取出一个破皮囊,打开之后,里面稀稀拉拉地放着几根银针。
程太太吞了吞口水,看得出来,她略显紧张,程大器也微微皱了皱眉,轻轻拍了拍程太太的肩膀,那意思是只有一针,即便医不好,也不会太痛,忍一忍总会过去。
程大凯的目光也落在破皮囊上,他的双眼好于常人数倍,仔细一看,便一阵惊艳,因为那稀稀拉拉的银针竟是悬在破皮囊中的,非但如此,那几根银针还在皮囊中飞速旋转着。
就在几人看得入神时,霍老粗糙的大手微微一动,银针便被捏在食指和大拇指之间,尽管动作简单,但程大凯却看得津津有味,“简直太神奇了,两个手指看似捏住银针,实则银针是悬浮在两指之间的,看样子霍老完全不用手也能控制银针,之所以这样做,是怕吓到我的老爸老妈。”
“把脚放平。”
程太太依话照做,霍老手拿银针便坐在沙发上。刚要行针时,程太太道:“那个……我是头痛。”
霍老道:“头痛医脚,这是医学常识。”
“头痛医脚?”
见程太太和程大器疑惑地对了对眼神,霍老道:“老夫不打诳语,你头痛之疾,一针根治。”
程大凯在一旁帮腔道:“是啊,老妈,用人不疑。”
此言一出,程太太一笑,“霍老,那就请你开始吧。”
“很好。”
粗糙的手掌微微一动,程大凯隐约看到了空气微微闭动一下,紧接着便看到银针已刺入脚掌之中,仅仅片刻,大手一提,银针已回到手上。
“那个……可以开始了吗?”程太太道。
“已经结束!”说着,霍老头也未抬,便将银针收回到破皮囊,这才说道:“程太太,你的病已经痊愈,现在你的头还痛吗?”
错愕中的程太太站起身来走了几步,惊奇道:“别说,还真的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