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淡的月光,柔柔的,如流水一般,穿过窗户静静地泻在房间里,将地板点缀得斑驳陆离。
月光下,大床中间处一个小小的身躯微微的上下起伏着,一室静好。
就着这皎洁的月光,一道高大的身影无声步至了大床前,看着大床中间处那微了的起伏,沉默了片刻,才又缓缓的坐到了床沿,大手轻轻探向床上人儿额头,在确定没事了,然后又移下了一点,覆上她的右脸蛋。
白天的红肿似乎是消了一点。大手便紧接着微微往下探去,把人儿身上的被褥往下拉开,床上人儿的两节小藕臂再到纤细的双腿缓缓展露于眼前人。
在看见那些伤痕似乎都好了一点后才又缓缓把被褥拉上来,准备为她盖好。
这时候,凉风轻抚而过,床上的人儿却动了动,一只小爪子准确无误的就想往大腿间的痒痕挠去。
一只大手比她的小手还快,在她还没有落下魔爪子时先把她的手稳稳的握住,床上的人儿又动了动,伸起了另一只小爪子,只是这一回那只小爪子伸到半空时却定了下来,不再动了,默了几秒,又把小爪子缩了回去,乖巧的贴在两侧,继续梦周公去。
就在床边人以为她是又要沉睡过去时,床上的人儿却又是突地的一颤,似乎是受到了惊吓般的一颤,小眉头似乎也皱了皱,微微翻了一个身,翻了一半她却又突然的定住,默了默,又缓缓的倒了回去直直的平躺好。
小嘴巴喃了喃,却不知道在说什么。
落在身旁人的眼里,却使他原本就沉着的脸色更深不见底……
一只大手轻轻抚上床上人儿的小脸蛋,把她柔落在脸上的微发拔好,回家的时候,小家伙虽然看着是对白天的事很淡定,但她毕竟是一个才十八岁的小姑娘,所经历的事情又怎么会该是这些呢,她的潜意识里,其实还是害怕了的,不然,她不会晚上睡不好觉。
“小球,乖,别怕,我一直在你身边。”床边的人微微探近,低沉的嗓音在床上人儿的耳边缓缓道。
不知道是不是把他的话听了进去,床上的人儿眉头似乎是松了松,两片红唇微开了开,喃道,
“小叔叔……”
“……睡吧。”一个温热的吻轻轻落在了床上的人儿额间。
荣小球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太阳已晒小屁屁了,荣小球在床上呆坐了那么几秒,然后果断爬下大床,带动的空气中,似乎有股清清淡淡又熟悉的味道,荣小球一只脚掂下了地面,立定,然后拱着鼻子在半空中嗅嗅。
……这有点像小叔叔身上的味道。
可是……这里是她的房间啊,唐西扬又怎么会在这里呢,荣小球摇摇头,估计是她想太多了,穿好鞋子,她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那就是现在到底几点了?看着窗外那高高挂在天上的太阳,嚓,她,上学该是迟到了吧?!
刚出了房门就见唐西扬从书房里走了出来,手中,似乎还捧着一杯开水。
“醒了?”唐西扬见到她是顿了顿。
荣小球在对面那人皱眉的目光中直直朝他走过去,然后一把的抽过他手中的温水,然后咕噜的喝了几后,又把杯子还给他,然后转身就想走。
“我走了啊,拜拜。”
“去哪?”一个大手及时拉上她的小手。
“上学啊?”荣小球回过头看他,不然还能去哪?
“我帮你请了两天假,伤好之前你哪里都不许去。”唐西扬把她拉近了一点,然后用一只手把她的下巴微抬起,观察她脸上的伤。
“什么?请假了?我为什么不能去啊?”荣小球睁了睁眼睛,不解。
“你的伤口才还没有正式结痂,淤青也没有全消,我不许你这样出门。”
“啊,这点小伤算什么。”荣小球瞅瞅身上的伤,摆摆手,“不然我穿上衣服包得好点再出门?”
她以为唐西扬是介意她这样“吓人”的出门。
见唐西扬正神色不明的瞅着她,荣小球想了想,又乖乖的道,
“……我保证不打架了。”
“照你的性子再这样乱动,那些疤痕会永远留在你身上。”看着她那手手脚脚上那触目惊心的各种伤痕,唐西扬就忍不住皱眉。
“啊,留就留点吧,没事。”荣小球相当看得开的道。
“我不允许。”唐西扬微眯了眯眼睛,似乎对她这样的态度不满意,“荣小球,你要是再不听话点,我就再帮你请多一个礼拜假。”
“……”虽然,她现在真的是走得跳得,但看着对面那人认真严肃的样子,荣小球缩缩小脖子,妥协,好吧,两天就两天。
只是,安安稳稳呆在家里的荣小球却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又早有了另一番景象。
一夜之间,H市于家被神秘人士大手笔收购,现今的于家,更是欠下巨债无法偿还,于家当家人于权忠当夜高血压被送进了医生里,目前生死不明,就连曾经金碧辉煌的于家大宅也被人卖了下来,逼得于家大小全搬了出来,而T市官拜于副市长的于权城也在当天夜里也被查出贪财千万,外面情妇数十人之多,曾更是滥用职权于于家,暗地里提升了于家许多亲朋戚友,而那些在位上也是个个手段不干净,欺压百姓,于权城更是官大得凡是那些得罪过他的人都暗中派人去整死人家,种种事迹恶劣至极,当夜就被公安局逮捕,种种指控让他接下将会在牢里过完一生或是面临死刑。
而目前就读于T大的于家长女于凤飞因在校带头聚事抖殴直接被学校开除,而校方高层中,有的是革职,有的是降位,有的是调动,这一场风波中,牵连甚广,在人们还没来得及意识中,这一切仿佛就成了定局,无可挽回。
而损失最惨得的还是于家,一夜间家破人亡,从高高在上的上流社会一下的跌到了最底层,到最后,还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