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跟一个男人讨论这个,实在是汗颜啊。
三喜先是点头,马上点头成了摇头,“这个,我,我没有看清楚。”
“没看清楚那你在看什么?”
三喜一下噎住,看着自己的老板的冰雕脸,老天,他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她捞起筷子,干脆不说话。
桌上的菜早凉了,自己的秘书这样,明显是不想回答的意思。
上官一林起身,“节目看完了,走吧。”
三喜刚夹了一块点心在嘴里,还没嚼烂,人家就要走。
这是什么意思嘛。
“这就完了?”三喜不快。
“怎么?还没看够?”上官一林挑挑眉毛。
三喜使劲将点心咽下去,MD什么破材料做的,嚼都嚼不烂,只有囫囵吞下去。
“我的意思,浪费一个晚上的美好时光,就为了来看这种无聊的纯粹满足男人YY的破节目?”
三喜心里不快,嘴上也就这么表达了出来。
这话让上官一林眉毛一抖,多么专业的熟女的表达词汇。
说话间三喜起身,拍拍屁股,“走。”
上官一林反而不急了,“坐下。我有话说。”
你有话那儿不能说啊,非来这种破地方!
看着上官一林严肃的脸庞,还有镜片后面的眸子,三喜到底是把这句话憋了回去。
唉,说好听点是习惯成自然了,说不好听点,就是被压迫习惯了,自己已经养成了这种不敢公然违抗男人的习惯——让你站着就站着,让你等着就等着,让你怎么着就怎么着——可悲啊,自己竟然发现,在这个男人面前,自己压根是一点自由都没有,还以为自己真自由了呢。
三喜愤然坐下,低头,垂眸,就是不正眼看你!
上官一林眸子瞥过这个秘书,唇角微翘,食指一下一下轻敲着桌面,开腔了,“回去后,有两件事情:一是,你这次算工伤,虽然你有意外保险,但是,估计是行不通的——公司可以额外补偿你一些。”
三喜顿时抬眸,眼睛瞪大,看着上官一林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真是神了,居然知道自己在想这个?
“第二点,你可以告诉你电视台的那个许姓朋友,说我可以答应她的一次专访。”
Mygod!
观世音姐姐,你听到了吗?!这个冰雕老板怎么突然改了黄世仁的本性?
工伤?听到没有?那就意味着自己不仅有几天的休假还有一小笔额外的补贴呢!而且,他还要接受许小慧的采访?娘亲啊,他前几天明明是那副冰雕脸把许小慧刺激地不敢上门了。
这惊喜来得有些突然,三喜的心里快速盘算了一会,然后盯着上官一林的眸子问道,“有什么代价吗?”
“没有——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上官一林转着手里的手机,面无表情道。
嘿嘿嘿!
桌子底下,三喜掰着手指:
一、额外的补贴;
二、额外的休假;
三、即将到手的IPHONE4
而且,关键是,什么代价都不用付出。
三喜心思活了,反正辞职是不靠谱的,于是盘算了一小会后,正襟危坐,面色严肃,“成交。”
上官一林心里却在想,果然是个喜欢钱的主儿,想辞职?呵呵,就这点成本就把她搞定了。
——
H市一行,历经现场考察、签合同、开新闻发布会、庆祝等等,上官一林这里的浩瀚工程算是告了一个段落。
一个礼拜后,三喜就心安理得的拿着许小慧和上官一林打道回府了。
回到家后,按照上官一林和三喜的约定,三喜舒舒服服地休起了假。
虽然不多,只有三天,但是,难能可贵啊!
更何况,高桥静还发来信息,说他也已经回来了,要请三喜密西,还问三喜的脚伤要不要紧了。
三喜那叫一个激动啊,随即快速回复,表示自己的脚现在完全可以跑跳了,正常行走更不在话下。
于是,一些来往的废话后,和高桥静约定晚上去嗨皮。
常瑞云看着自己的女儿从房间里出来后一副春风满面的模样,心里疑惑之余也是喜滋滋的,“喜儿,这趟去有什么收获啊?”
喜儿?三喜崩溃,“妈,你这是什么称呼啊?”
这么说,可不就是证明自己就是黄世仁盘剥下的杨白劳的女儿嘛!那岂不是暗示着自己永远摆脱不了他的剥削吗?
“女儿啊,你那天不是做了个梦吗?说什么黄飞鸿和十三姨什么的,妈还真去求了一下,你猜结果怎么的?”常瑞云神神秘秘地说道。
“结果怎么着?”三喜被老妈的眼神刺激地打了个寒颤。
“呵呵,我给你求的签说了,具体的我想不起来了,大意就是我的女儿命好……将来得嫁个好人家……而且,让女儿你不要舍近求远的说……”常妈妈喜滋滋地说。
三喜愣住,“舍近求远?”
不知道怎么回事,三喜一下想到了上官一林提到的高桥静是日本人的事。
“我和你冯姨都说了,你冯姨还觉得挺有趣呢。”常瑞云凑上前来,看着三喜红光满面,“三喜,跟妈妈说实话,上官少爷对你印象如何?”
这话问得,三喜哆嗦了一下,面前一下飘过和上官一林翻云覆雨的场面,顿时,心里跳个不停,飞快去一边端着杯子接水,一边说道,“妈!他是老板,我是员工,不开除我算印象不错了……”
常瑞云一听,一边上前一边嗔怪道,“你这孩子,怎么脑子没有许小慧一半的灵活?——我说,水都倒外边了……”
三喜手一抖,低头,杯子的水早就溢出来了,慌忙摁了开关然后去端。水是烫的,一下烫着手,三喜差点跳起来。
常瑞云一看,连忙过来扶稳杯子,“你什么时候能改得了这毛手毛脚的习惯?——你这跟在上官少爷身边时间也不短了,怎么也得有点进展才对啊……”
三喜头大,“妈,什么进展啊,人家家大业大,财大气粗,哪会看得上我啊?”
对于母亲的这种白日做梦的说法和做法,三喜头痛不已。
自己是什么家庭,人家又是什么家世?
门当户对,可不是古代才有的说法,如今,大门大户的谁不讲究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