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漫霜拼命扭动身体,极力摆脱,把装着换洗衣服的提包砸向旁边的黑衣人,她惊声尖叫起来,不过,她的嗓子刚刚发出一丝叫声,就被其中一个人捂住了,剩下的声音好像被咽了下去一样。
“嘘!雨凰别叫,我们是‘雨部’派来救你的,快跟我们走。”一个黑衣人趴在她的耳边说道。
白漫霜一阵儿迷糊,心中暗道:“什么‘雨部’,跟我有什么关系。”但是,她为了迷惑两人,很认真地使劲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吗,我们送你回家,这儿太危险了。”另外一个黑衣人放下捂在她嘴上的手掌,轻声说道。
白漫霜长吸了一口气,趁二人不备,极力喊叫起来,“救命啊,有人绑架!”
白漫霜的声音又尖又细,仿佛一把利刃,刺破夜晚,冲进了楼宇,飞进了人们的耳膜,所有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两个黑衣人一惊,慌忙再次捂住白漫霜的嘴巴,匆忙向院子外面冲去,而白漫霜则死命往后挣脱。
正在吧台上趴着打盹的服务员,一个激灵站起来,“抓坏人啊,来人啊!”她声如洪钟,把楼道震得轰轰响。接着,她抄起一把笤组,绕过吧台的一边,跑向院子,边跑边大声叫喊。
正在浴室穿衣服的白乐天,也听到了喊声,他来不及套上上衣,就**着上身,打开房门,穿过走廊,飞奔而出。
当白乐天跑到院子里时,两个黑衣人夹着白漫霜,已经逃出了大门,他看到服务员正和黑衣人纠缠。
服务员挥舞着手里的笤组,拼命扑打黑衣人的脑袋和身体,然后撕扯他们的衣服。黑衣人一边架住白漫霜,一边回身用脚踢打着服务员。
白乐天大吼一声,捡起门厅中的一根木棒,疾奔过去。他几步就跨到了纠缠中的几人身边,他举起木棒击向其中一人,那人闪身躲过,迅速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铁制暗器,手指一弹,正好打在白乐天的胸口,然后他拽着白漫霜,继续往前跑。
白乐天一个趔趄,“哎呀”一声,胸口被打了一个青黑的印迹,一股巨大的震动,使他的五脏六腑猛然一紧,一口热血就要喷涌而出。白乐天仿佛定住了一般,木棒停留在空中,但他迅疾浑身一抖,恢复了运动能力,把木棒往下一扫,正好打在了另外一个黑衣人的大腿上,他“哎呀”一声,松开了白漫霜,手掌抚摸着受伤的大腿,痛得面容扭曲。
喊声、打斗声惊动了更多的人,两个黑衣人见识不妙,互相看了一眼,说声“快走”,丢下白漫霜,疾步往山坡下奔去,一瘸一拐的,瞬间不见了踪影。
服务员一把扶住白漫霜,她惊慌失措、瑟瑟发抖,缩成一团,就像一个刚刚摆脱猎狗围剿的小兔子。
白乐天右手捂住胸口,他低头看了一眼,万幸的是,挂在脖子下面的铜心月,当时恰好挡住了飞来的暗器,他只是受了些皮外伤。
白漫霜看到白乐天嘴角流出的鲜血,一阵儿难受,眼泪哗地流了出来,她仰起头,看着他坚毅的目光,举起手,用袖子擦去了他嘴角的血。她看到白乐天**的上身时,面颊又开始泛红了,但是看到白乐天手掌捂住胸口、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时。她心里一紧,忘记了羞涩,伸手把白乐天的手掌,轻轻移开。
月轮如盘,月光皎洁,四周亮如白昼。一块青黑色印记,赫然出现在白乐天的胸口。
白漫霜定睛细看,忽然毫无预警地尖叫起来。
她眼前亮起一道刺眼的闪光,照到她的脸上,炎热似夏日的阳光,直直地射穿了的身体,又好像震耳欲聋的雷声在脑海中炸响,每一阵儿雷声都会引发一阵儿刺痛,脑海中不断爆出一波又一波的闪电,她身体往后一缩,退后半步,双手遮住眼睛。她一阵儿恍惚,一阵儿晕眩,接着闭上了双眼,身体一瘫,站立不住,失去了知觉,倒在了白乐天的身上。
看到白漫霜昏倒过去,白乐天和服务员惊呼一声,赶忙扶住了昏然倒地的白漫霜。
她也许是被吓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