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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1诱惑的甜头

魔王之子在人间 步乐阁 3910 2022-11-09 05:28

  重墟机关枪似的说出一大串话,把凯文听得云里雾里,细细一想,觉得重墟说的有道理,可是一时间又拿不定主要,将探寻的目光投向自己的顶头上司约翰。

  约翰冲他点了点头,说:“东方有句古话叫做‘舍小我成大我’。眼下正是你舍弃小我,成就大我的时候!”

  凯文明白约翰所说的“小我”是指行贿违背教义,“大我”则是拯救全体人类。

  几分钟后,他们来到哨所跟前,四名哨兵围住车头,为首那位中尉军装的摩尔多康军人一副狠厉模样,没好气地说:“证件拿出来!”

  因为他说的是土耳其语,约翰和凯文没有听懂,好在之前看别人过关知道大体程序,提前有所准备,便将各自的护照递了过去。

  约翰、凯文二人,前者来自英国,后者出生于米国,两本护照交上去,中尉立刻抖擞精神,一改审查同胞时的颐指气使,说话的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崇洋媚外之情溢于言表,客气的像个酒店服务生,献媚的模样直让凯文觉得恶心,心说:“有这么一群军人,难怪这个国家遭灾!”

  中尉冲凯文行了个军礼,问:“请问疫情期间你们到托福拉堡有何贵干?”

  凯文照着之前商定好的台词说:“我们要去港口运点东西,路过这儿加点油。”

  中尉点了点头,问:“后面的车厢里有什么?”

  “里边是空的。”

  “能不能打开看看?”

  凯文一生中撒的谎屈指可数,心虚道:“空的就没有必要看了吧?”

  哨兵见凯文满头大汗,神色不对,固执道:“我们有规定,请您配合。”

  凯文咽了口唾沫,左顾右盼趁没人注意,哆哆嗦嗦跟做贼似的将一沓欧元塞到哨兵手中,“那个,我们,你看……”

  他本想顺带说几句客气话,却发现平时礼拜侃侃而谈的口才这会儿半点用不出来,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句完整的话。

  好在,中尉收钱的经验远比他行贿的经验丰富,若无其事的将钱塞进裤腰带,立刻脑补出他的用意,咳嗽了一声,自言自语道:“哦!知道了,给大使馆运物资。使馆的车就不用查了。”

  凯文问:“还用测体温吗?”

  中尉微微一笑,“刚才不都测过了?一切正常,你们走吧!”

  凯文愕然,喜忧参半,喜的是顺利通过了关卡,担忧之处则在于——“怪不得这个世界上那么多人爱行贿……这玩意儿是真特么方便!”

  凯文牧师的心中所想很快被山田光子获知,她将凯文脑海里的话转告给车厢里的人后,立刻引来一阵大笑。

  白陵搂着重墟的肩膀道:“阿墟,你真是太坏了?”

  重墟装傻,“我哪里坏了?”

  “你故意戏弄凯文。”

  邱香不解道:“他怎么戏弄人家了?”

  白陵道:“你想啊!区区一个关卡,用魅惑术就可以轻松过关。他可倒好,教唆人家神父去行贿。你说坏不坏?”

  李黎掐了重墟胳膊一下,笑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呢!”

  重墟呵呵直笑:“我不是想让凯文体验一下生活嘛!消除罪恶,堵不是办法,只有知道罪恶哪里诱人,循序善诱的疏导减轻罪恶的负面影响。”

  重墟说话的时候,邱香看到小神父苏东在本子上飞快的图画着什么,问:“你写什么呢?”

  苏东道:“殿下话说的很有道理,我把它记下来。”

  “那句话?就刚才那句除罪恶,堵不是办法,只有知道罪恶哪里诱人,循序善诱的疏导减轻罪恶的负面影响。”

  邱香翻个白眼,“他开玩笑的,当什么真啊!”

  苏东摇头,“可不是那么简单。过去我们圣光会为什么在华夏打不开局面?就是因为传教过于死板脱离了实际,总是照本宣科,跟大家讲道理,必须这么干,不能那么干,大家肯定不愿意信教。要是按殿下说的用理论联系实际,学会变通,不但让大家所以然,还要知其然,抓住事情的本源,也就等于揪住大众的牛鼻子。传教肯定更加顺畅。”

  重墟没有想到自己随口一说,苏东竟能相出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由啼笑皆非。

  邱香被他侃得云里雾里,全然不懂他这番话的意思。

  白陵则注意到苏东对重墟的称呼发生了改变,不再喊重墟重总,而是叫他殿下,好奇道:“话说,你怎么开始叫阿墟殿下了?”

  “祭祀大人这么叫,我就也跟着这么叫了!有什么不对吗?”

  白陵探头透过驾驶室和货仓间的玻璃,看了一眼副驾驶位置上的约翰。这才想起,从昨晚开始约翰跟重墟对话时,以“殿下”相称,禁不住扬起嘴角。

  从重总到殿下,称呼的改变看似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却释放出很重要信息——作为天父教的祭祀,约翰过去虽与重墟私交不错,但是在种族角度上一方代表西方的神,另一方是东方的魔,难免有隔阂。

  这种隔阂体现在现实交流中,就是约翰不承认重墟的贵族身份,所以喊他重总。

  眼下改叫“殿下”意味着隔阂消除或者大大的淡化,在他心目之中西方的神和东方的魔已经是不再对立甚至敌对。

  事实上,约翰神父的判断完全正确,西神与东魔本就不是世界的两极。

  如果将东方神灵比作纯白,将西方恶魔比作致暗,那么西方神和东方魔就是夹在他们中间的灰色地带。

  因为色调相近,觉得亲切,附以偏颇的理论做支撑,他始终觉得天父教与东方魔乃是同源同根。

  东风箱体货车驶过哨卡,托福拉堡的街景露出真颜。

  几个世纪以来,托福拉堡这座小镇一直安详地伫立在亚荀海,没有经历过多少动荡和战火的洗礼。

  可是疫情爆发后,安宁不再,街道两侧古朴的摩尔多康风格建筑蒙上了一层灰霾,街道上垃圾随处可见,还有碎裂的酒瓶和窗户玻璃。

  主干道西段道路两边的汽车被砸坏和焚毁,百货商店的玻璃上喷着脏话涂鸦,街边的花坛里有被烧成焦炭的灌木,市政办公大楼的旗杆上挂着一支旅游鞋,国旗不知道去了哪里!

  ——种种迹象表明这里刚刚经历过一场暴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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