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淳于斐斐震惊的瞪大眼睛，幽晨这才想起来，淳于还不知道，她继续往前走着，边解释道：“今天，九尾狐在飞兰的坟头哭了，它悔过的眼泪度化了飞兰，飞兰已经去了。卡修和九婴签订了契约，所以，九婴是卡修的妖仆。还有一件事情。”

　　稍顿了一点，她颇为感慨的长叹一口气，扭头看向淳于斐斐，苦笑道：

　　“说出来，你也许会像我一样，感慨世事无常，缘分奇妙。苏月卿深爱着人界青丘山上的江凝山神，你们都说，江凝曾经是天界的神，因为好友而触犯了天条，被打下凡间，成了坠仙。是当时的兽族接纳了她，为了感激兽族的情谊，千百年来她都镇守在青丘山上，未曾离开过，你们尊奉她为山神。其实则不然。”

　　淳于斐斐凝神望着幽晨，她眉间的伤痛让他心疼，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得继续听下去。隐约觉得，她的悲伤应该和那位江凝姑娘有关。

　　“小凝不是神，也没有触犯天条，更加不是为了兽族才留在人界的。她的原形是一株兽族的桂雪草，是佛辰帮陆压道君从兽族带回来的。又得了老朽一滴血，喂养了百年，才成了人形。她一直陪伴在老朽的身边。”

　　因为提到以前，幽晨月眸慢慢变得涣散，多了一丝对当时的怀念，悠长的笑道：

　　“她就像飞兰一样，用她们的方式一直陪伴着我，保护着我，呵呵呵……也百般的纵容着我。那时的老朽还太不懂事，总是逗哭她。但她总是隔会儿就忘记了，又屁颠屁颠的抓住老朽的袖角，跟在老朽的身边。小凝很活泼，又是也会乖巧的特别安静，陪着老朽一坐就是一个下午。不过，大多时间她应该都是寂寞的，因为老朽没事儿就喜欢睡觉，一睡就是几百年。”

　　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拉回游离的视线，幽晨看向淳于斐斐苦笑道：“现在回头再看，真觉得自己那时怎么那么我行我素，一股子猖狂，任性的过分。只是，那时的老朽，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