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不够?得两瓶!——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刘宏达被小和尚恍的都快站不住了,半张脸一直在哪抽个不停!
“小僧在寺中喝的是一种叫‘茅台’的酒,这种酒在我们寺里很常见,但小僧下山以来却很少见到。”
释行澈认真地想了想,有些怀念说道,“那应该是一种没有名气的酒吧,——施主能帮小僧找一找吗?买不到也没有关系的!”
刘宏达的另外半张脸也开始抽了,不只是他,还有旁边的所有人,就连张朴子都被释行澈的言论给雷到了!好家伙,在寺庙里天天喝茅台,你那庙里得多有钱啊!
关键他还说茅台是‘一种没有名气的酒’!我顶你个肺啊,茅台那可是总务局用酒,真以为大汉国酒跟那乡下小窖的烧刀子一样,摆的遍地都是啊!
这|逼|装的,必须给十分,万分制的!
只不过,邓轩对小和尚的兴趣却越来越浓了,他和老头子行走江湖十几年,走遍大汉国的名山大川,愣是想不起来还有一座叫小须弥山的,而且这小须弥山上的僧人竟然从不吃素,喝的还都是国酒茅台,就算是上市了的嵩山寺也不敢这样做啊!回去得问问老头子!
“你这个酒肉和尚,难道不知道身为和尚,酒肉是大戒律之首吗?”张朴子忍不下去了,板着脸斥责道。
“可是道长,有次我在经书中读到戒律时去问师父,但是师父与我说……小僧寺中是没有戒律的啊。”
行澈愣了愣,十分不解的问道,“莫非道长……是不吃肉的吗?”
老道士一脸愕然,心中只重复着一句话:我|操|他奶奶个二大爷的!
刘宏达夫妇心中也是打起了鼓,不由得也对小和尚怀疑起来,唯独邓轩眉头微蹙,有些震惊的在心中嘀咕,“难道这小须弥山修得是顺心禅?要真是这样,可真是捡到宝了!”
“没有戒律?呵呵……胡说八道!”张朴子一心想将释行澈给挤走,他咽了口吐沫,强词夺理说道,“你这个酒肉和尚,竟敢拿老道开涮!老道看你纯粹就是来捣乱的!老道警告你啊,赶紧给我走人,若是坏了老道的大事,你这是要犯罪孽的!”
“小僧是见这里有邪源喷薄,所以才赶来化解一场煞劫的,怎么会是来捣乱的呢?”释行澈不明白,皱起眉头,依旧缓缓说道。
“呵呵,合着你是来抢老道的饭碗、掀老道的名声、打老道的脸来了?好本事,好本事啊!”张朴子这个大忽悠不能容忍了,要是搁着以前,他还真不敢这样底气十足的赶人,毕竟他有几斤几两他自己心里清楚。
但是今天不一样啊,张朴子觉得他苦心请来的邓轩,那就是一块不能撼动的巨石啊!
张老道可是亲眼看见邓轩在南家时的手段,彪悍的跟妖怪一样,只要邓轩在这,别说是什么僵尸了,就是妖怪来了他也不怕。
然而,眼看着忽悠的差不多了,马上就要做事拿钱了,这个小和尚却不懂规矩的横插一脚,张朴子能不着急吗?
张朴子心里很明白,虽然他在江南市很有名气,可是,江南这样的顶级家族一把手都能数的过来,刘家的这笔生意,那可是十年都接不到一单的!
想到这,老道士也顾不得什么行字辈永字辈了,面色铁青的对刘宏达夫妇道,“刘总,如果你们信这小和尚的,那老道我也呆不下去了,就让这小和尚帮你们料理吧!小轩,咱们走!”
“回去正好,我才不信邓轩会什么异术呢,让他拉机八倒去吧!”刘基语气挖苦说道,虽然他不敢跟邓轩斗了,但他心中对邓轩反感却丝毫未减啊。
更何况释行澈用一粒丹药就让他一下子复原了,这在刘基看来简直就是神仙中人啊!现在刘基对释行澈的仰慕,那简直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所以刘基决定:让邓轩见鬼去吧!
“你个小|畜|生给我闭嘴,张大师是你能乱说的吗!”
刘宏达勃然大怒,冲刘基吼道,一下子就令刘基傻眼了,因为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刘宏达对他发火,刘基满脸愕然,不知所措。
刘宏达懒得与刘基解释,急急忙忙的拉住张朴子,好言相劝道,“张大师!张大师!我绝没有这个意思啊,您别走,别生气,千万别动怒啊!”
在刘宏达看来,这样的一栋别墅太不太平是无所谓的,但是如果惹恼了这个江南第一的张大师,那可就有些不妙了。且不说张朴子密密麻麻的人脉关系,就说那些江湖术士诡异莫测的手段,那可是杀人都留不下痕迹的。
刘宏达十分了解,他的一个朋友就是惹恼了一位江湖术士,被人给下了黑手,稀里糊涂的死掉了,最后警察把江南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出半点证据来。所以纵然刘宏达是跺跺脚都能让江南地震大大人物,然而面对可以取人性命的术士,也只能低声下气。
因此,在张朴子与释行澈之间,刘宏达自然倾向于张朴子,毕竟张朴子在术道与名声方面都是久经考验的,但释行澈就不一定了,一名来历古怪、本事待检验的小和尚,怎么能与大名鼎鼎的张大师相提并论呢?
“怎么,又不让老道走了?”张朴子抚着拂尘,不悲不喜道。
但张朴子越是这个语气,刘宏达就越是心惊肉跳,他连忙赔笑道,“不不,大师您坐,您坐!”
“小师父,谢谢您治好了我儿子!——只不过你说的那个邪源啊,张大师已经知道了,他会处理的!”刘宏达又善言善语的对释行澈道,毕竟两边他都不能得罪,这年头,不好混啊,和尚说不定比道士更难缠啊!
刘宏达从助理那里取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恭敬的递给释行澈道,“小师父,这是十万块钱,一点心意,感谢您的灵丹妙药啊,多谢了!你想去哪?我让助理送您去?”
释行澈并不傻,虽然不太理解世俗的规矩,但他也听的出来,这是刘宏达想让他走。
释行澈不急不恼,平淡的朝众人行了一礼,不悲不喜道,“南无阿弥陀佛,出家之人不受钱财!既然老道长在此,看来是小僧多虑了!小僧还要去化顿饭吃,告辞了!”
“哎,这……”刘宏达愣了,这年头不仅有‘不吃素喝茅台’的和尚,竟然还有不收钱的和尚,这让他始料未及。
刘基急了眼,恶狠狠的看了邓轩一眼,冲刘宏达叫道,“爸,卧槽你怎么就让人这样走了,我还没谢谢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