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这一年,果然没有白白在外面跑,知道了不少事情。关于黑蛇的事情,我曾经答应过你娘,绝对不对别人讲,对你也不能说。所以,也只有等着你自己去打听。”云涛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在夺圣大赛中,我看到凌天痕对你态度,觉得他应该可以为了你放弃圣者之位,不会让你为难。可如今,他又回到了圣花神殿,我恐怕……”
天痕是魔界的魔尊,怎么会将人间一个小小的圣者之位放在眼里?——这几句话,蝶舞没有说。她只是用很自信的语气打断了云涛的话:“爹爹放心,天痕他不会让我为难的。”
云涛点头道:“嗯,你有信心就好。至于,这次去森丘,是否要去见你娘,你就自己决定。黑蛇对自己族内的骨血看得一向很重。就算你不是黑蛇的人,他们也不会加害你的。”
“爹爹,你跟娘亲分开了十七年,就不想去见娘亲?”
云涛的眉宇间漾起一丝无奈的黯然之色:“自你娘派人将你送到我身边之后,我便再没得到她任何音信。说不定,她已被你外公逼着嫁给了别人。我只要她过得平安快活就好。她是不是在我身边,我并不十分在意。”
蝶舞轻轻叹了口气道:“爹爹为了娘亲,十几年来都没有娶其他女子。为什么觉得娘亲会改嫁他人?”
“你娘自然不会愿意嫁给别人。可是,禁不住你外公和舅舅……这些话又扯得远了。蝶舞,爹爹今天叫你来,就是想说,此次森丘之行,你要多加小心。传闻,索命环性情残暴,不是常人所能够驾驭的。抢夺神器之时,你量力而行便可,不用太过勉强。”
蝶舞乖巧地笑了笑:“我会多加小心的。爹爹放心。”
“嗯,明天一早就要上路。若没有别的事情,就回去准备。”
“好,爹爹也照顾好自己,不要太多操劳。”转身走出书房的房门,回身将书房的门关上时,蝶舞隔着门缝,看到云涛从怀里摸出块半环型的玉佩放在掌中,细细打量,轻轻抚摸,神色也变得异常温柔,就好像看到了自己的。蝶舞暗暗下定决心,这次去森丘,一定要将娘亲带回来,让她跟爹爹团圆。
走陆路从水韵去往森丘要依次穿过:巽飞,红莲,天雷,最后才能到达森丘。如此行路不仅十分浪费时间,也很浪费体力。于是,冷子兴决定,这次也跟上次去往红莲时一样,先乘船到达天雷与森丘交界处的沿海港口,再由陆路去往森丘的都城风栖城。
经过一番思考,冷子兴还是带上了自告奋勇说要一同前去的冷怀悠。一来,带了冷怀悠,就省得再另外寻找一个车夫赶车。二来,多一个人跟他斗嘴,也不用再担心旅途枯燥无趣。
航程中没有再像上一次那样遇到什么鬼兵,这第二次扬帆出海比第一次要顺利得多。离开坎梁码头的第十六日清晨,蝶舞,冷子兴和冷怀悠所乘坐的大船就停靠在了预定港口。从大船上赶下早就准备好的马车,三人改行陆路,依然由冷怀悠和冷子兴轮换着赶车。
森丘是一个绿色的国度。从车窗想外望去,崇山峻岭,尽披绿衣。满眼的绿荫让人觉得说不出得柔和舒服,淡绿的色彩幼嫩鲜活,深绿的颜色又不失苍劲沉稳。深深吸上一口气,就觉得满腹清新,胸口的污秽之气尽去。蝶舞的精神立时为之一振。
临近正午的时候三人来到了一座比较繁华的城镇。算了算索命环临世的日子和行程所需要消耗的时间,冷子兴提议,今天就不急着赶路了。在镇上停留一天,四处溜达溜达,活动活动手脚。
对于冷子兴的提议,冷怀悠举双手赞成。要不是嫌脱鞋麻烦,他恐怕连双脚也要一起举起来才甘心。在海上颠簸了半个多月,三个人都是满身疲惫。再不停下来休整一下,连冷怀悠这样结实的体格,也要垮了。
车子刚到了镇口,就听见前面传来一阵喧哗的声。
“,别走啊!张得这么标致,跟着这么一个窝囊废,不觉得委屈吗?看他这样小样儿,在上也一定不行。不如跟了小爷我?小爷保证让你每天从早到晚爽歪歪!哈哈哈……”
“对对!就算游老大不行,还有我们呢?我们轮流值班,每天给你换个新花样,你看怎么样?”
“啪”一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去你娘的!我怎么会不行!不信,咱们当街比试?”
被打的那个人显然不服气:“比就比!咱们就比上她,看谁坚持的时间长!让兄弟们作证!”
“你们做什么!放开我!”一个少女的惊叫声响起之后,紧接着就传来了一阵扭打的声音。
“哎呀!儿,还有两手!敢抓我?找死!兄弟们,按住她!”
“别碰我!”少女的惊叫声显得惊惶无力。
“嗤啦”一声,衣服被撕裂的声音之后,是那游老大淫邪的笑声:“,看你那男人吓得缩在那里,连动都不敢动,你还是从了我!小爷大发慈悲,多幸你两天。”
蝶舞正坐在车里倚着车篷养神,听到这段对话,不禁有些脸红。以她的性子,本来应该早就冲出去救人了。可是,进入耳朵的这几个声音都无比熟悉,她反而微一犹豫,张开眼疑惑地望向坐自己对面的冷子兴,才发现冷子兴也正用询问的眼神望着她。
伸手掀开车帘朝出事的方向望过去,蝶舞发现,双方果然都是熟人。那群出语下流的少年,正是之前在巽飞曾碰到过的雷傲那伙儿天雷的纨绔子弟。雷傲被灵奇废掉了一双爪子,已经不在这群少年之中。现在这伙少年的首领,似乎变成了雷游。
刚才尖叫的少女已经被按到在一个货摊上,下身的衣裙已经被撕开,露出一双紧绷诱人的腿。往她的脸上看去,蝶舞不禁惊叫了一声:“云红红!”
这时,于红红的双手双肩已经被两个人死死按在货摊上,丝毫无法动弹,而雷游已恬不知耻地解开裤子,露出丑陋不堪之物,准备当街玷污云红红。他旁边的那伙天雷纨绔子弟竟然还在欢呼雀跃地替他呐喊助威。
冤家路窄,看到天雷这伙儿纨绔子弟丝毫不知悔改,反而越来越猖狂下流,蝶舞气往上冲,咬牙道:“狼走千里吃肉,狗走千里!”说着,便要跃下车去。
“师妹,别脏了你的手。我来!”冷子兴冷笑着耳边取下了噬日弓,拉开弓弦,同时默念法诀,将一根细得如同冰针一样的冰箭搭在了弓弦之上。连瞄准都没有瞄准,便随手射了出去。
“哧”一声极轻微的破空之声响过,一个背对着车窗,正在又蹦又跳的少年身子突然一僵,似乎觉得身上有些不舒服,可是摸了摸胸口,却又没发现什么异样。
与此同时,雷游就发现自己的命根子上突然穿了一件东西。紧接着,整个下身就全都失去了感觉,双腿也好像突然麻木,变成了面条。下身完全不再受他的控制,也无法再支撑他身体的重量。笑容凝结的瞬间,他的人就已经软软栽倒在地上。
一旁的一个少年捧腹大笑道:“哈哈哈!游老大不是说你不会不行吗?怎么还没上就变成软脚虾了?你不行,我来!”听声音,他就是刚才挑衅雷游的人。见雷游倒了下去,他便兴致勃勃地去解自己的裤子。可惜,他笑的时间也不长。他的手还没有摸到裤带,一支冰箭就已经钉入了他的胯下。他的人也跟雷游一样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