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悠舞便急急忙忙的推开门,一缕阳光落在付琯婵身上,无形之中给她镀了一层光圈,美极了。
“小姐,太后娘娘召见你,快别睡了,咱们快点梳妆打扮吧!”一如她的性格,急急忙忙而又风风火火。
付琯婵听了她的话,先是一愣,然后迅疾地从床上爬起,不敢置信的说:“我昨天才侍寝,今天就要去见太后?”不会吧!上天怎么会给她这一个惊雷!
“恩。”悠舞点了点头,“太后娘娘说早一点见你好,连姑姑就在外面候着呢。”
额~看着悠舞点头如捣蒜,她竟也生不出半点反驳之意,也只好从床上起身,让悠舞打扮。
可是,身体任是酸软无力,不过还好,勉勉强强有一些力气。
梳妆打扮之后,付琯婵走了出去,果然,连姑姑已经在外面候着了,这位姑姑穿得极厚,一件披风披着,看样子,虽然秋风萧瑟,但是似乎也没有受到风的亲吻。
“婕妤来了,老身参见婕妤。”连姑姑似乎极懂规矩,看见付琯婵,连忙给她行礼。
付琯婵浅笑了一声,上前扶起她:“姑姑不必多礼,姑姑在太后娘娘身边侍奉,这般做,到时让我惶恐了。”
听了付琯婵所言,连姑姑一眼也没看她,说:“婕妤是主子,老身是奴才,奴才给主子请安,是奴才的本分,婕妤这般说,才是让奴才惶恐。”
呵呵,付琯婵笑了笑,便向凤凰台走去。
凤凰台是太后的住所,雍容华贵。
付琯婵不是第一次入宫,也不是第一次见太后,但走到了这凤凰台前,也不由的生出一番畏惧,太后经过前朝,最后能让褚琮登基为皇,又能坐稳这太后之位,其手段,是让付琯婵望尘莫及的。所以,每每见到太后,她的心中,比起见旁人,多了不止一分的小心仔细。
走进凤凰台,连姑姑跟在身后,付琯婵向前望去,安哲箐就坐在上面,她是安哲紫鸢的姑姑,此番一见,果然,两人相貌相差并不大。
此时,安哲箐坐在上方,她慢慢地品着茶,优雅的动作,娇好而不显老的容颜,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美佳人,此面容,一点也不逊色安哲紫鸢。
“丫头,来了。”安哲箐抬头,放下手中的茶杯,一脸慈祥的看着付琯婵,“哀家可是等了你好久好久。”
付琯婵同样也抬起头,向她微微一笑,“可能是昨夜没有睡好,今天早上起晚了,要是让太后娘娘久等了,倒是臣妾的错误了。”
安哲箐闻言一愣,似乎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回答,不过,那转瞬即逝的目光倒是落入了付琯婵的眼中,她勾起唇。
安哲箐没做什么表示,只是目光深遂了一些:“丫头前日才侍寝,身子不好也是理所当然,你是第一个侍寝的人,皇上没把握好力度,哀家回头定好好说说他。”
什么,付琯婵脸一红,这,这种事情,太后娘娘您去说,仿佛不合适吧?
安哲箐仿佛知道她想什么:“哀家会让皇帝身边的内侍去说。”
额~
“丫头,皇帝雨露均沾,昨日召幸了紫鸢那丫头,哀家希望,你不要有什么小心思,毕竟,哀家的眼中,是揉不得沙子的。”说到后面,安哲箐的语气渐渐有了些针对的意思,付琯婵冷笑一声,太后娘娘,这才是您真正的心思吧,也是您今日召我来的真正意图,不过就是和皇后一样,叫我不得专宠,不的争宠,用那些见不得人的小把戏,恐怕,不是怕揉了你的眼,而是认为登不上大雅之堂吧。只是,那些肮脏龌龊的东西,您当年也不是用过吗?当然,这些话,付琯婵没有说出来。
“是。”她轻声说,“臣妾定认真听太后娘娘的话,不专宠,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臣妾也定不会去碰。”
“恩。”安哲箐点了点头,“如此便好,哀家就放心了,哀家乏了,你先下去吧。”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安哲箐便让付琯婵离去,她以为今天之事,付琯婵会放在心上,却不曾想到,付琯婵放在心上的,不过是她一口一个哀家。
走在路上,付琯婵无聊的踢着石子,她问悠舞:“悠舞,你说他们一个个叫哀家,怎么就叫的这么顺口呢?”
悠舞愣了愣,没想到付琯婵会问这个问题。
“小姐,悠舞也不知道。”说完,还不好意思的笑了。
付琯婵看着她的傻样,无力抚额,唉。
“悠舞,我们去御花园玩吧,说不定,会遇到什么有趣的人,反正,无聊也是无聊,倒不如多找一个人无聊。”说完,便直奔御花园而去,撇下悠舞在原地,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付琯婵已经跑了很远,“唉,小姐,等等悠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