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悠舞慢慢向付琯婵靠近,附在她耳边,说:“那是合欢殿的雨贵嫔,门前的花就是她下令砸的。”雨贵嫔?付琯婵不解的看着悠舞,轻声询问:“是哪位贵嫔?”悠舞愣了愣,摇了摇头。付琯婵收回打量的目光,端庄的给她行礼,按道理说,她是贵嫔,确实是比她大一级,可是她才刚刚进宫,也没得罪什么人呀。
许是听见有人在唤她,雨夏看过来,付琯婵成功看见了她的容颜。
一绺靓丽的秀发微微飞舞,细长的柳眉,一双眼睛流盼妩媚,秀挺的瑶鼻,玉腮微微泛红,娇艳欲滴的唇,洁白如雪的娇靥晶莹如玉,如玉脂般的雪肌肤色奇美,身材娇小,温柔绰约。一头如丝缎般的黑发随风飘拂,细长的凤眉,一双眼睛如星辰如明月,玲珑的琼鼻,粉腮微晕,滴水樱桃般的朱唇,完美无瑕的瓜子脸...
当真美到极致。【起来吧】雨夏放下手中的杯盏,让人扶起付琯婵,轻声笑道【本宫知道宫中新来了几位姐妹,定然非常美丽,今日一看,倒真是不假没有辜负本宫的期望】付琯婵站起身来,微微含首。
雨夏见她这番模样,嘴唇轻轻一勾,【本宫今日来只是来闲话家常,妹妹刚刚进宫,一切大多都不习惯,本宫奉皇后娘娘之命,亲自来看妹妹,也顺便通知妹妹,三日后去鸾凤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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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琯婵抬起头,不解的看着她,双目之间尽是迷惑,但没有问出声来,她在想刚才殿外的花,她为何要下令砸去,那些也是生命呀!
雨夏从腰间取出个玉镯,将它放在付琯婵手中,又说【本宫名叫雨夏,这个镯子名为定情,今日我将它赠予你,也算是我给你的见面礼】将礼物放在付琯婵手中,雨夏便离去了,他没有交待花的事,此时此刻,付琯婵还拿着玉镯,她的手心还残留着温度,定情?定谁的情?她吗?不,繁花落尽,她又与谁定情,情之蹉跎,情之艰难。
轻抚玉镯,原来一切之不过是幻,唉!
时间如尘,一拂即逝。一转眼便又过去了两日,也就到了给皇后请安那天。付琯婵的心中不无忐忑,但她知道一切都是急不来的,换好衣物,她静静的坐在房中,安静的作画。她想画山水,却画出了一个女子~樱芷柔。
那是一个可怜的女子,十二岁入宫,先帝将她嫁给今的皇上,她失去了最宝贵的年华,在宫中无力的蹉跎十年。
付琯婵心神不宁,心中略略有些悲伤,而这时,从窗边传来阵阵花香,月季开了。
她爱花,犹爱木犀,花虽小,但是醉人。也爱月季,火一般的红色引领人心。温暖。只可惜,今年看见月季,心中却不是滋味。花开了,心却要死了。
【小姐小姐,咱们该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了!】悠舞推开门,兴奋的向付琯婵走过来,她没有回答她,只是将玉镯塞在她手中,玉镯早已失去了温度,明明刚刚还在她手中。玉本阴物,怎会不冷,就犹如这宫中的女子,面上的姐妹,面下的敌人,在这如同炼狱的世界中,温暖,是什么?人来人往,早已习惯一张面具戴在脸上,在你面前微笑,夜深之时,又独自洗面……
【将此物还给贵嫔娘娘】付琯婵放下笔【叫绿裳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