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看着我身上的新衣裙,惊喜地问:“月儿,你这是什么装束,娘怎么从来没见人穿过呀?”“娘,这是少女装,好看不?”“好看。”
“婶子,这是如月自己设计的,如月要是干我们这一行,生意肯定会红火。”牡丹一边帮我整理裙摆一边说。
“你还别说,我还真有点这个想法,说不定把你的客户都抢光了。”我一脸坏笑地对牡丹说。
牡丹装出害怕的样子,拽着我的衣袖:“我的好如月,你可别吓我。”
如风递过来一杯茶给牡丹:“别担心,小妹在跟你开玩笑呢,不会跟你抢生意的。”自从牡丹来了,如风满脸都是笑意。
牡丹接过茶,抬头冲如风一个明媚的笑脸,声音软软地说:“谢谢如风哥,还是如风哥好,如月就知道欺负我。”
我捏着嗓子学着牡丹语气:“如风哥这也好,那也好,你干脆嫁给我哥,做我嫂子算了。”
牡丹这下羞红了脸,放下茶追过来:“你这小妮子,看我不拧你的嘴。”我笑着左躲右闪,嘴里还是不依不饶说着。
如风的脸也红了,傻笑着不知说什么好,张氏看着这一幕好像一下子明白了什么,孩子大了都有心事了。
我穿着少女装走在街上,很是抢眼,回头率百分之百,有不少小姑娘向我打听在哪里买的,我实实在在地为牡丹衣服店做了回广告,一下子牡丹衣服店的门坎快被踏破了,生意异常地火爆,姐妹俩忙的不亦乐乎。
这天,欣月酒家的王掌柜,亲自送来第二个月的红利,现在手里的积蓄已有一千多两了,我看着这第一桶金,心里开始规划扩大经营。当店铺发展到一定的阶段,并且客源不断,生意兴隆,适时扩大经营不失为一种扩大店铺影响、开创更大事业的选择。
晚上,召开了家庭会议,一家人细细商量一番。首先是扩大门面,云家香辣汤店铺上面还有一层,房东一直闲着没有用。第二天,找到房东李老板,商谈价钱,以一百两银子,把两层铺面全部买下来。左右两家店面也已二百两银子买下来,后面还有一个大院子。找保人,签合同,去衙门过户,忙了两天,总算搞定了。
我打算按照现代大酒店的模式,吃饭、住宿一体化来经营。十里铺是交通要道,南来北往的客人较多,不愁没有客源。
开始雇人装修,三家店铺全部打通,一层大厅是住宿登记,两边是餐厅,二层是客房,分单人间、双人间、多人间。
第二步,是增加人手。在古代有些穷苦人家,生活贫困,遇上灾年收成不好,家里孩子多养不起,没办法只有卖儿卖女,盼着能去个好人家有口饭吃,镇上专门有牙婆子干这行。
我和云福来找到镇上的牙婆子,头一回来到人易市场,只见院子里二十几个男男女女,有的面黄肌瘦,有的衣衫褴褛,有的神情沮丧,一个人可以像商品一样买卖,真是可怜,简直没有人权可言。
“云掌柜,想挑什么样的?”牙婆子笑着问云福来。“想挑几个伙计。”“你看这几个咋样?”牙婆子叫了几个年轻的站在前排。
云福来仔细看看,有两个脸色不好病态的刷下来,有几个身材矮和呆笨的也刷下来。最后问我:“月儿,你看这几个怎么样?”
我看着他们道:“你们谁会赶车?”“我会,我帮人赶过车,也喂过马。”一个稍壮些的男子答道。
看着此人目光随和,稳重老实,我点点头道:“好,你先现站在这边。”
“你们几个会数数吧,从一数到十我听听。”他们挨个说起,我挑了几个口齿伶俐,吐字清晰的。最后终选定五个面相好、头脑机灵点的,加上会赶车的一共六个人。跟牙婆子讨价还价以每个人八两银子成交,区区八两银子就可以买个大活人,可悲啊!
“爹,咱再挑几个丫鬟吧,娘年纪大了,家里事多,需要个帮手。”“行,再挑两个丫鬟。”
牙婆子领来几个小姑娘:“看,这几个咋样?”
我看着都是十四五岁的年纪,说道:“你们谁会刺绣和针线的上前一步。”有五个女孩上前迈了一步。
“会洗衣服和做饭的再上前一步。”只有四个女孩上前迈步。
“你们说说都叫什么名字?”我继续问道。
女孩各自报了名字,我又问一些家里情况。挑了两个身材姣好,话音清脆,面部白静的女孩。
牙婆子一看遇到大主顾了,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开了:“云姑娘可真会挑人,这两个可是这里最好的,价钱自然要高一些的。”“牙婆子,那你给个痛快价。”
“每个十两银子,不能再低了。”
云福来付给牙婆子六十八两银子,又一同去衙门里登记入籍,拿着摁了手印的八张卖身契,全部都是生死契,领着众人回来。
店里后院已收拾好,盖了几间平房,其中一间砌了个大同铺,新买的六个伙计住在里面,如风住在隔壁。云福来和张氏住在二层上房里,我在旁边屋里,两个丫鬟住在挨着我的房间。
安排好房间,我坐在院子里的太师椅上,看着新买来的佣人,开始大声训话:“从现在起,大家就是云家客栈的一员了。”因为经营的范围扩大,云家香辣汤从此更名为云家客栈。
“你们每个人的卖身契都在我的手里。”我扬了扬手里的卖身契,继续说道:“我只要求你们做到忠心二字,如果有人违背,想必你们都知道背叛主子的下场。”古代的奴婢地位很低贱,奴婢犯错主子可以任意惩罚的。
这几句话说的铮铮有声,在场的众人不由得一抖索,看着我是个小姑娘,却没想到说话如此严厉。我其实也不想这样凶,但是这么多人如果不威慑住,怕是日后不好管教。
“大家要用心干活,干的好的自然不会亏待。你们都听清了吗?大声回答我。”“听清了。”
“这是老爷和夫人。”我指着坐在旁边的云福来和张氏介绍。“老爷好、夫人好。”众人齐声问候。
指着如风道:“这是少公子。”“少公子好。”
“就称我为小姐。”“小姐好。”
“现在进了我云家的门,重新给你们每人起个名字。云海、云江、云河、云山、云岭、云谷。”我指点着六名伙计,挨个起名。两名丫鬟叫红绣和彩娟。
云福来和张氏又训了一会话,安排了每个人工作。云海负责赶车,跟着云福来去镇上购买马车。如风带着云江、云河去采购日常生活用品。我领着红绣和云山去买床褥和被子,张氏在家领着彩娟、云岭、云谷打扫卫生,擦洗桌椅。
第二天,又请牡丹姐妹俩来为每个人做了两身新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