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体育场已坐满学生，四周皆是漆黑一片，唯有场地中央被灯光照得煞白。

　　“石墨！今天参与这场对决的选手只有两个——你和我！”高浩养光着膀子站在灯光下，坚实的肌肉棱角分明，“能够目睹这场对决的不仅有在场观众，还有这台摄像机，他会将这场对决录制下来分享给其他没看上直播的学生！”

　　石墨朝高浩养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一台支着三脚架的黑色摄像机。

　　“来吧！我要让大家都知道，我高浩养不是学校里最低贱的人！”高浩养一拍硕大的胸脯，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台下学生哄堂大笑，他们将高浩养当一头滑稽的动物般嘲弄，而高浩养似乎也接受了这一点。

　　听到台下的笑声，高浩养愈发夸张地挥舞手臂，最后甚至爬在了地上，模仿着真实野兽的样子，手脚并用地走向石墨。他心中明白，自己现在表现得有多卑贱，石墨在被自己打躺时就会比那更卑贱数百倍。

　　石墨站在原地，并未走动。

　　“为什么不搭理我？”高浩养怒吼一声，站起身来冲向石墨，抬手一记重拳……

　　石墨猛然睁开眼睛，A级智力令他在书桌前看到了虚拟的未来场景。

　　石墨缓缓站起身来，耳畔回荡起001曾说过的话——

　　“你有一个名为‘属性兑换仪’的装备，它可以让宿主利用属性点来兑换高级道具。”

　　“目前你的属性点数量较多，如果真要兑换的话可以解锁一份高级特效药，但如果那样你的属性就会全部退回D级，而且系统会进入一个时长不定的冷却期，冷却期内读者无法给你添加属性点。”

　　001的话令原本大义凛然，誓要竭尽全力救治孙翼的石墨陷入了两难。

　　不知何时，石墨发现自己已将那份计划书攥在了右手心里，上面写着关于软件开发的详细内容。

　　“我们家很需要钱来改善生活，我需要智力、力量和其它高属性，否则我刚刚有所好转的命运线，就又要变回之前那样了！”

　　石墨左手捂着心口，右手攥着计划书，好似是一只天平，左边托着孙翼一家的命运，右边托着自己家庭的未来。

　　“冷却期只有很短一段时间，对吧？”石墨抱有一丝侥幸。

　　“很遗憾，没有查到任何明确指出冷却期很短的信息，上面只说冷却期时间不定，或许只是几天，或许要几年，或许还得更久。”001淡淡地说道，它现在更像冰冷的机器了。

　　“简直和赌博一样啊！001，你有什么想法吗？”石墨询问道。

　　“在这种关头我是不能表态的，全看你个人抉择。”001的语气已没了感情成分。

　　“让我看看孙翼的现状吧。”石墨叹了口气坐在椅子上，上帝视角启动，孙翼所在病房中的场景被投射到了天花板上。

　　“大后天的比赛！大后天的比赛！我一定可以参加大后天的比赛！”孙翼紧攥被角，双眼痴痴地朝上望着，不时嘿嘿傻笑几声。床头柜上摆满了小男孩一家送来的各式慰问品，其余亲朋好友送来的瓜果花卉都被放在了地上或存进了柜中。

　　“您儿子的大脑并未受损，现在的神志恍惚是他在遭受重大打击后的自我保护，过一段时间就好了。”医生宽慰道。

　　“这孩子从小就想当一名运动员，我告诉他市里每年都要举办一次中学生运动会，夺得金牌的选手或队伍就可以免费接受专业级的训练，训练成绩优秀的学员甚至可以进入国家队。”蒋晴的泪已哭干，她握着孙翼的手，冲医生喃喃道，“他为大后天比赛准备了太多，现在这场车祸夺走了他的一切，他当运动员的梦想恐怕也永远无法实现了！”

　　“我可以先挣足够多的钱，把家庭安顿好，然后再给他兑换特效药，毕竟冷却时间不定，但特效药无论什么时候都能救治孙翼。”石墨扭过头去，刻意使目光避开天花板上的画面。他小声嘀咕着，似是自言自语，也似是在试探001的态度。

　　001无言。

　　“我们拿到金牌啦！哈哈哈哈！”孙翼的笑声通过上帝视角传进石墨的耳朵里，令他感到全身一颤。

　　“够了！”石墨一拍书桌，腾地站起身来，“我又不是万能的！我对孙翼遭遇的这场车祸感到敬佩也感到惋惜，但这件事终究不是因我而起，我为什么一定要把责任归咎于自己？仅仅是因为我有强于常人的能力吗？”

　　石墨大口喘气，看着因振动而散落一地的书本文具，他呆住了，这是他获得高属性智力以来头一次情绪失控。他或许很聪明，或许可以通过各种逻辑分析法来证明自己无责，但他就是无法抹去心头那一丝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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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彪啊，我有事要问你。”桑康用手支头，口气中有些忧郁。

　　“您请讲！”小金忙凑近桑康。

　　“建教初期，我为提升基础建设而大量接活揽财，导致教会中混进了不少只图小利的成员。现在我觉得教会初期的基础建设已经差不多了，如果想再扩大下去就必须对教徒们的组织性进行一次全面提升，要确保教徒们都是为了实现人力社会平衡这一伟大信仰而奋斗。可究竟该怎么做呢？”桑康探口气道，“我问了最信赖的两大谋士。他们一个建议我除了延长思想教育课程的时间外什么都别做，一点点缓慢地改变教徒们的思想；另一个建议我快刀斩乱麻，用强硬手段肃清那些觉悟不高的教徒。我仔细想了想，前者太温和，力度不够；后者太激进，容易导致教会分裂。你是负责教内意识形态工作的，所以我想问问你的想法。”

　　“所谓上层建筑决定下层思想，如果把管理层都换成精通二元世界理论的教徒，那我教的一切决策就都是为验证和践行二元世界理论而制定的了，而下层教徒也都会根据决策用有利于推广二元世界理论的行事。这样一来，整个教会不就彻底转型了吗？”小金说道。

　　“你说得不错，可我进行过几次摸底测验，大多数会内教徒都对二元世界理论了解甚浅，哪来那么多精通二元世界理论的教徒来担任领导层呢？”桑康发起愁来。

　　“中国古代几乎所有的文学大家其思想内核都是在于钻研儒家经典，就算不是深刻钻研儒家经典，也都会多少沾上些许儒家色彩。您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我对你们国家的历史了解不大深刻，你说吧。”桑康有些好奇。

　　“因为在封建年代，只有精通儒家学说的人才可以成为领导层，所以中国古代的学子从小就刻苦钻研儒家经典，结果因为长久钻研，自然也就精通了，儒家思想也就在其脑子里扎根了，往后无论行事还是做学问，都离不开儒家思想，就算本意不是探讨儒家，也会不自觉的染上儒家色彩。”小金顿了顿，“我们也可以如法炮制，让教徒们主动钻研二元世界理论。”

　　石墨现状

　　——属性——

　　智力:A级五星（先知）

　　力量:B级五星（超越人类）

　　速度:B级五星（超越人类）

　　防御:A级五星（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抗性:A级三星（贤者模式、百毒不侵）

　　运气:A级五星（超自然）

　　——道具——

　　低级幻觉项链

　　隐匿系统

　　属性兑换仪

　　养颜化瘀口服液×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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