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惶恐,绝望充斥在每一个城民的心间,他们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不知道怎么对付那已经冲入城中的暗夜猎手,一些人绝望的哭嚎起来,一些人更在这时想要做那平时不敢做的事情,打砸,抢劫,*,甚至杀人,恐惧不仅能让人绝望也能让人释放内心的恶魔。
可不等这些人轮起棍棒打砸抢掠,一个个军用机器人便从他们的头顶跳过,而那荧光幕上的影像也随之转换,让城民能看到那一个个冲入城池的猎手是如何将逃至隔离墙的鬼兵扑倒在地,是怎么凶残地将鬼兵活生生撕成碎块,是怎么争抢那还冒着热气的内脏,这更加刺激着城民的神经,但姬牧野不是让他们看这些,这不,猎手还不等将内脏塞入口中,头颅就被机器人轰碎!
城民们可以看到,那军用机器人犹如英雄一般降临,精准无比的枪法快速有效地击杀还在追逐人类的猎手,一些猎手刚将猎物扑倒还不等张口撕咬就被诛杀。
相比那观看虚拟荧光幕的城民来说,那身处其中的虎子更能感到机器人的强大,他能看到,一机器人随手一枪,一颗爆裂弹便没入猎手的胸腔,但这还没完,那猎手身体爆炸被火焰吞噬的同时其周边的十数只猎手也被爆裂弹送归地狱。
可是杀伤力更强的不是这些机器人,而是那些四条腿的中型战争机器人,这些战争机器人完全是战场绞肉机,只见它们身体两侧的机关炮以每秒三百发的射速喷射出大口径弹药,每一发弹药都没有浪费不说,那机械眼还不断喷出激光射线,无论猎手跑多快躲在那都难逃一死,可以说,只要被战争机器人盯上,那猎手就等着化成肉泥的下场。
若是猎手太过集中,无论是什么型号的机器人,都会采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战争机器人的顶部会弹出飞弹,每一枚飞弹都不瞄准猎手,而是猎手的击中地,只要那飞弹落在地面,地面便以落地点向外产生连续火焰爆炸,等爆炸一完,上百的猎手便化作灰烬,而军用机器人则会采两种方式。
一种是射击特种弹药,每一颗子弹都能击毙十至二十只猎手,另一种方式是投掷手雷,当然这手雷不是普通的破片手雷,这不,虎子便有幸亲眼见到那手雷的威力,只见那手雷刚被投掷而出,并没有落在地面上,而是悬浮在空中,爆裂出无数颗玻璃珠大小的球体,这球体遍布各处后,“轰轰轰”的一连串爆炸将手雷附近百米的猎手一扫而空!
但这不是令虎子惊讶的,真正让他惊讶的是,这些机器人的射击准确性,就算鬼兵与猎手在纠缠一起,但那枪弹却只命中猎手,那些机器人没有误伤一人,更加没有误杀一人!
这虎子不敢相信,可是事实摆在他眼前,自机器人加入战斗后,从城墙上逃下来的人没有再少一个,可猎手却在飞速减少着。
可更令虎子恼怒的是,为什么城主不早点派出这机器人,若早点派出这些机器人城墙也不会失守,与虎子同样想法的城民不止一个,城民们看着虚拟荧光屏上影像,即是高兴,又是恼怒,高兴那进入城池的猎手飞快地减少着,恼怒那费武的自私与愚蠢,不过,不等城民们愤怒多久,那荧光屏上的影像就是一变,切换成一面容冷峻眼神凌厉的年轻男子,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姬牧野。
只听姬牧野的声音响起在城池各处,“相信大家已经看到七罪地府不是没能力守住辉夜城,而是不想,为什么?因为在七罪地府的眼中,我们不是人,而是他们榨取血汗的对象,是他们为他们获取财富的工具,是为他们提供享乐条件的奴隶!他们,不会在乎我们任何一个人的死活!”
这城民们明白,但他们不能做什么,他们想活着,就只能成为他人的工具,成为别人的奴隶,因为这是废土,人命如草芥的废土!
“我不甘,不甘让人奴役,我要站起来,我们都要站起来,因为我们是人,不是奴隶,不是草芥,更加不是吸引暗夜猎手的诱饵!”
城民们沉默着,他们何曾想这样,可是他们无力反抗,七罪地府好似擎天巨人一般强大,而他们却如蝼蚁一般弱小,并且,他们不敢出城,不敢如明府一般生活在没有保护的荒野里。
“现在,我只想告诉大家两件事,第一,我们辉夜城不再受七罪地府的奴役!第二,暗夜猎手给我们的威胁还未消除!”
城民们面面相虚,他们不知道姬牧野做了什么,能调用只效忠七罪地府的机器人,可是他们不管心这些,他们只关心暗夜猎手的威胁。
“天还未亮,暗夜猎手未曾退去,在此我不敢保证我明府的勇士一定能击退城外的猎手,但我能保证我明府与辉夜城共存亡!”
站在居民楼楼顶的姬牧野,不管那些城民作何感想,深深吸一口气后,再次抬起左臂,对着便携式光脑上的话筒说道:“我们会尽一切可能守住辉夜城,在此,我也恳请大家呆在家中,留在原地,因为这是给我们的最大鼓励,也是给我们的最大帮助!”
姬牧野非常希望城民不捣乱,可却也明白这是不可能的事,总有那么一些人会乘火打劫,会在别人最脆弱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作奸犯科,对此,姬牧野不想去说什么,只希望那警用机器人不要将那些趁火打劫的人打得太惨。
城外,暗夜猎手悲鸣着,好似为同类的牺牲而哭泣,可是,它们却不会因为出现攻击断层而停止,继续按照妖将的命令奔向辉夜城,它们要冲毁城墙,要将城内一切活物都吞噬殆尽,不过,在它们奔向城墙的同时,那训练有素的明卫已经协同机器人将城墙上下的猎手一扫而空,它们想要再次登上城墙将会付出数倍乃至数百倍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