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六个男人
奇怪的是等王承宽下次再去的时候,十八号却已经离职了。到哪里去了,老板也不知道。拨打原来的电话号码也已经停机。
王承宽深感遗憾,一方面上一次的突然惊喜冲击力太大。另一方面却觉得自己没有发挥好。内心有些沮丧。
想再一次重温好时光,自己轻装上阵定能杀个天昏地暗,片甲不留。
可是,对方却杳无音信,从此像一滴水消失在大海里了。
遗憾归遗憾,王承宽的酒仙生活模式却没有变。
除了换一个小妹按摩,偶尔也去找小姐。
贵溪找小姐的地方有几个,一个是久负盛名的江曼大酒店。那里的小姐几十个,都在一个大屋子里坐着,客人在一个单面透视的玻璃后挑选。觉得某一个不错,就点腰上系着的号码牌。各种服务都有,尽量满足客人的需求。
这里的小姐漂亮,服务的花样多,价格当然就不菲。一般是外地客商或者官员青睐的地方。酒店里有房间,既方便还很安全。老板不怕贵,钱就是拿来花掉的。官员更不怕了,要么有人买单,要么可以多开酒店的住宿或餐饮发票报销。细想一下,也是有人买单。
还有一个地方就是城郊的园林山庄。
那里的菜也是农家菜,野味什么的。小姐实在,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让客人觉得简单直接也是一个口味。地处城郊,空气好,房间大,还可以尽情地释放音量。也算一种独特的优势了。
最差的就是路边那些打着美容美发保健按摩的地方了。白天一律紧闭房门,一到傍晚,粉红色的灯光就开始弥漫出诱惑与勾引了。
不管是什么天,里面的妹儿些都穿得暴露。夏天当然是超短裙,吊带装。冬天外面穿得多,胸口那一段白花花的胸脯总是要露出一道或深或浅的沟来。其实就算穿得不这么暴露,从发型到眼影,从眼神到动作,香水的浓烈程度,你也可以分辨出她们的职业属性。
喻晨纶有一次抱怨:每次都是去这些地方,我都喝得醉醺醺的了。搞什么搞?还要让我选,我就随便选一个。其实都没有做,他妈妈的,进来就脱衣服。好吧,你就脱。脱完了我就看看,摸一摸。然后自己就睡觉。哪有什么心情去做?
长期的吃喝玩乐,大部分时间都是喻晨纶付钱。王承宽有些故意的成分在里面。当然也是考验一下这个外来者的宽容程度。
他们都爱喝酒,于是把直辖组交给于远明来管理。喻晨纶悄悄给于远明说:远明你就管,管理利益8帕嘛,我给你。实话讲,当地这些人我也不熟悉,你们之间好沟通。
于远明当时没有明白8帕是什么意思,后来才猜测是8%。再后来才知道台湾人这个习惯说法是因为帕累托的缘故。
对,就是那个提出二八定律的帕累托。
有时候,大家也一起斗地主。别说,这个喻晨纶学得很快,不到两个星期,他的水平已经超过于远明了。
而且最搞笑的是他学会了贵溪当地的一些方言,拿炸弹炸对方的时候也恶狠狠地把手抬高,一边用力扔牌到桌子上,一边嘴里叫着:炸死你龟婆儿!当地发音“婆”类似于“刨儿”所以每次就听见他用半通不通的方言在吼:炸死你龟刨儿!
有时候也冒出一些他们习惯的台词:你什么态度?当然是半开玩笑的那种笑骂!
还学当地人骂人:你妈卖*!你妈卖麻*!
当地的“*”发音是“批”。他也照搬不误,每一次由他嘴里说出来大家都哄堂大笑。他还不知道大家在笑什么,茫然地看着大家。当然也可能是假装不懂,其实很懂。
他房子那么宽,王承宽和余永春就搬过来了。张昌兵与于远明还是住在原来租的房子里。黄俊波一个人租了一套房子居住。大家离得都不远,工作生活都在一起,基本没什么秘密。
余永春的短信最多,手机一会儿在叫,一会儿又在叫。喻晨纶给他取了一个绰号:短讯大王。
台湾是把短信叫短讯的。
有一次,居然在客厅的桌子上摆着一张移动公司的缴费收据。
那是保姆小李在余永春房间捡到的,不知道有用还是没用,就捡起来放到了客厅的桌子上。大家中午回来一看,嘿嘿!整个午餐时间都在开他的玩笑!
因为这张移动缴费单的户主名字赫然是远在龙城的郑潇!
两人之间的关系昭然若揭,不言自明!
王承宽说:余永春,到保险公司有两样东西不能动啊!一个是保险公司的钱,一个是保险公司的人。你说你现在怎么解释吗?
余永春还在狡辩:这个,这个不能说明啥子。她的手机欠费了,喊我帮她交一下费。这个说明啥子嘛?
张昌兵也不饶他:你非要我们在床上把你逮住才承认啊?我的手机欠费了,你给我交不?你俩只是同事关系,而且还隔那么远,凭什么不喊别人交要你去叫?
余永春脸红了一下,还是不松口:这个就算你怀疑,我也不说什么了。大不了就算绯闻吧!
王承宽说:什么?绯闻?你这个也算绯闻?我给你说,单身的发生这种事才叫绯闻。你们都是已婚的,叫丑闻!哈哈!
大家哄堂大笑,余永春有些尴尬:我又不是什么名人,又不想成名成家,绯闻丑闻就那么回事。
黄俊波这个时候说话了,语气冷淡平静:余永春你自己搞定,反正不要影响工作,也不要给自己挖坑。男女之事,在所难免,关键是自己能够搞定。
于远明看了看大家的反应:张昌兵,王承宽两个笑嘻嘻的,小李在一旁做事仿佛没有听见。喻晨纶在一旁抱臂旁观,脸上看不出什么来。
余永春很不自在,感觉空气都凝固了。磨蹭了半天,摸出烟,到阳台上抽烟去了。
黄俊波说完这些,再也不开口了,自己一个人回出租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