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后半堂课,霸王龙那防贼似的眼神,搞得邹易是如坐针毡,总算是挨到了下课,跑也似的离开了教学楼,心里那个悔啊,好好的怎么就选了这堂课,也不怪那一个个都跟躲瘟神似的躲着这霸王龙了。
“咦,这不是邹易同学吗,今儿个怎么有空来上课了?”
就在邹易准备去跟齐中信道别的时候,刚走进办公大楼,身后便传来了一道阴测测的声音。
皱了皱眉,邹易也没想搭理,径直往里走去。
“站住,你真当这华清大学是你们家开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这一声叫唤,声音挺大,顿时惹来了过往教职工的关注。
暗叹一声,邹易有些无奈,原本不想和这小子多啰嗦,却没想对方倒是来劲了,转身摇头笑道:“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写了那么多匿名信,你累不累?”
要说和韩磊之间,邹易与他其实也没有太大的矛盾,说到底还是争风吃醋给闹的,不过这家伙也确实挺有毅力,接二连三给邹易找麻烦。
“匿名信的事是大伙儿自发的,这帽子可别往我头上扣”韩磊不无得意的笑道。
“这就是你说的邹易?”
正在二人针锋相对的时候,韩磊身边一位穿着得体的年轻人贸贸然说了一句。
“可不就是嘛”
恶毒的瞥了眼邹易,韩磊不怀好意的说道:“田少,听说之岚现在和他走的挺近。”
“哦?”
年轻人默默打量了邹易一眼,上前一步,笑着说道:“田虎,我和之岚是发小,以后多亲近亲近。”
“没时间”
撂下话,邹易掉头就走,跟这些个纨绔子弟,他真提不起兴致,姓田,发小,自然的就让他联想到了夏老爷子的老首长,那位似乎也是姓田。
“有意思”
看着邹易离去的背影,田虎也不生气,收回手,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
“田少,就这么让他走了?”
看了眼韩磊,田虎笑道:“连你韩大会长都摆不平的人物,我一个普通学生能拿他怎么样?”
一句话把韩磊的嘴给堵住了,这哥们心里甭提多郁闷了,原本想狐假虎威一把,借着田虎把邹易好好奚落一顿的,却没想到这位居然这么好脾气,话说他可也是夏之岚的爱慕者之一。
与齐中信道了声别,邹易便离开了学校,至于宿舍,他连回去的念头都没动一下,对那几个舍友着实不太感冒。
“易哥,今天邹老板领着一位姓叶的老头来找过你”
刚进四合院,李冬便凑了上来。
“哦,说什么了吗?”邹易随后问道。
“这东西是那姓叶的老头留下的”
李冬取出一张暗金色的卡片交到邹易手里,说道:“说是这次的诊金,还让你有空去港岛转转。”
将卡片随手揣进口袋,又闲聊了几句,邹易便直奔师父的居处而去。
经过这些天的疗养,加上邹易每隔几天都会用内力帮助师父疏通经脉,老道这气色也是越发红润,气息平稳,只是令邹易无可奈何的是,即使这样,却依旧没有转醒,总觉得师父这身体里像是少了些什么,却又把握不住。
从老道的房间里出来后,又进地道里转了一圈,那该死的阵法再次把邹易折磨的够呛,这下算是打定主意了,师父转醒前,他坚决不会再去研究,那玩意儿就是个大杂烩,一点儿条理都没有,这不坑爹嘛。
“小易,赶紧回来,你舅他出事了”
刚修炼完阴阳诀,正准备上床休息,那边舅妈的电话就火急火燎的拨了过来,电话里那泣不成声的样子,把邹易给吓坏了,看了下时间,这都快凌晨两点了,也就没让李冬四人开车,独自一人往邹家赶了过去。
老远就看到刘淑兰焦急的等在了四合院门口,邹易把车子停下后,也不等对方解释,直接就冲了进去,要说他心里也是着急,好不容易才找回了亲人,这邹家满打满算也就这么几口人,实在是经不起折腾了啊。
走进邹荣生的卧室,看到那吓人的一幕,邹易直接就愣在了当场。
却见他双目暴睁,看不出一丝清明,从里面还流出些许浓黑的液体,舌头拖得老长,舌苔泛出悠悠的紫黑色光泽,双手发黑,鞋袜已经脱掉了,只是那双脚却依然如双手般漆黑一片。
“小易,你等等”
邹易上前正准备搭上对方的手腕,刘淑兰却是急忙喊了出来。
“老邹这身体有毒,叮当爬到他身上舔了一口就死了”
看了眼床边上那只可怜的小猫,邹易摇头笑道:“没事,这毒还伤不到我。”
“哼”
片刻过后,邹易忍不住怒道:“好一个歹毒的降头术,居然敢对我邹家之人下手。”
“小易,你舅舅他不会,不会。。。。。。”
边上刘淑兰终归还是没忍住哭了出来,要说她也算坚强了,大半夜起床,发现老伴这幅模样,首先想到的不是送医院,而是立马通知了邹易,心里的那股担忧与害怕直到此刻才爆发出来,这般临危不乱的镇定,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放心吧,舅妈,有我在呢”
邹易小声安慰道:“我不会让舅舅出任何问题的。”
有了邹易的保证,刘淑兰默默的点了点头,心里总算是有了几分踏实的感觉。
“这事外婆知道吗?”邹易又是问了一句。
“不知道”
刘淑兰带着哭腔摇头道:“我一发现这种情况就给你打电话了,没惊动你外婆。”
皱起眉,沉默片刻,邹易也是有了决断,沉声道:“舅舅现在的情况不易移动,今天晚上就在这过夜,我会想办法先将情况控制住,等明天一早,你带外婆出去透透气,我找人把舅舅送我那去。”
“行,按你说的办”
刘淑兰这会儿可是把邹易当成主心骨了,只是却还是担心道:“小易,你舅舅这身体要多久才能恢复?”
看了眼床上那气若游丝的邹荣生,邹易安慰着说道:“很难说,顺利的话一两天就能恢复,最长有一星期也应该差不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