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话十里合欢
轻‘阴’先查看了李弦茵的身体,然后又奔向申泠崖,这一身的伤轻‘阴’扯着他的衣裳,“多有得罪了。。。”只听“刺啦”一声,轻‘阴’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把申泠崖的衣裳撕开,扯下一块自己的布料,将‘药’粉撒,缠满‘胸’膛箭部位。
“弦茵姐,到底是什么人呢。”轻‘阴’回过头看向倒在另一处的李弦茵。
君舆动了动身子,轻‘阴’飞快跑过来,“师兄,你醒了。”
君舆在轻‘阴’的掺扶下坐起身,“这次多亏了师妹。”
君舆不说还好,一说眼泪忍不住刷的一下留下来,轻‘阴’都快要内疚死了。
小手拉着君舆的手‘抽’泣的说道,“如果当日不是我多管闲事,也不会害得师兄受伤。幸好这次这毒我能够处理,不然,不然……”轻‘阴’不敢往下说去,只觉得一股热流贴紧自己,轻‘阴’瞪大了眼睛,感受迎面扑来的气息,呆滞的目光脑海变得一片空白。
君舆‘吻’了好一会才松开轻‘阴’,“对不起,这次是师兄的错,让你担心了。”
轻‘阴’害羞的低下头,“不……不……是轻‘阴’不好。”
君舆顺势将轻‘阴’拥入怀,“以后师兄不会再让你担惊受怕,你的情绪都让师兄来为你抚平。”
李弦茵慢慢睁开眼睛,躺在原地望着天空。
轻‘阴’看到李弦茵醒了,从君舆的怀抱坐直了身子,“弦茵姐,你醒了。”
李弦茵翻了翻身子,只觉得浑身酸疼,消耗了那么多灵力自然身体也会跟着承受一些冲击的。
这个时候轻‘阴’走到李弦茵的身旁,坐下。
“弦茵姐,孩子没事。”轻‘阴’见李弦茵低头赶忙解释道。
李弦茵抬头撞轻‘阴’和君舆投来的目光,里面充满着疑问。
“这次多谢二位出手,也同时连累了二位,弦茵实属抱歉。”
“弦茵姐,我刚才给你号脉的时候,发觉你身体自我恢复的很快。”
李弦茵缓缓抬起手望着自己的掌心,怎么会所有的伤口都被治愈?
李弦茵抬头看了看轻‘阴’,身份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让太多人知道的好,只告诉他们将自己曾拜师学艺,所学来的本领罢了。
这样的解释最为合理不过了,自然也能‘混’过轻‘阴’和君舆。
李弦茵回头看向申泠崖,“将军他怎么样了?”
轻‘阴’摇头脸一下‘露’出难为的表情,“虽然箭的毒我可以解,但是将军他那几只箭都是致命之处,而我们身又没有‘药’材。”
君舆站起身直奔走到申泠崖身旁,仔仔细细探查一番。
李弦茵催动体内灵力,怎么会?灵力恢复的如此之快?
六层天宫,神‘女’手握着禁‘欲’仙子的风铃,正往里注入新的灵力。
“一切罪孽因果皆有我起,你们不该承受这一切的。”
风铃曾涌出巨大的黑气被神‘女’及时发现,以自身灵力压制风铃的碎裂声。
神‘女’早知道情劫对禁‘欲’仙子来说是致命的,所以才会让她成为禁‘欲’仙子。不管是凉初透还是禁‘欲’仙子,她们所背负的命运都是错误的,她们的体内都有罪孽的种子。
神‘女’将风铃送回去,独自一人站在云端眼里不知落入了怎样的风景。
如果你恨恨我一人,如果你怨你怨我一个可好,禁‘欲’仙子和凉初透是无辜的,她们不该受到这样的惩罚。
凉初透被雷神带入纯白世界之,凉初透身旁被捆仙绳牢牢的绑在‘床’,雷神不舍的对她出手,也不能领她跑出去。
“凉凉,你的这一生实在过得太辛苦了,所有人都在瞒你,所有人都在骗你,但你不知道所有人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所有人都是真的关心你,所有都不忍心伤害你。”
凉初透被雷神之锤击后陷入沉睡,雷神下手不也许是她自己太累了,需要好好睡一觉吧。
雷神抚‘摸’着凉初透的脸颊,“你还和当年一样,对一件事情从来都执着不休,凉凉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对不对,这次是真的要告别了对不对。”
时间真的能够改变很多东西。
雷神曾以为他们能够重新回到在一起的时光,不过是他的擅自以为,不过是他的错觉而已。
纯白的世界好像静谧无‘波’澜的镜湖在一瞬间卷起了惊涛骇‘浪’。他‘胸’膛里的一颗心直直地,直直地沉了下去。
而对于凉初透来说,她曾将一颗真心摆在了他的面前,结果‘阴’雨霏霏,她等的那个人,从来不曾来过。
经过一小段时间的照顾,和君舆妙手回‘春’的手法,申泠崖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这些时日,他们一直都在赶路一刻也没有耽搁,毕竟申步崖的人还在身后追寻。
李弦茵能感受到水灵的位置,但迟迟不肯去汇合是因为危险还在,既然申步崖目标在这里,那么证明申沚崖还是安全的。而且又加申泠崖身还有伤,实在不方便到处折腾。
跟随这君舆和轻‘阴’来到一处盛开着合欢‘花’的田园之处。
园一个‘妇’人正喂着‘鸡’,轻‘阴’松开君舆的手,蹦蹦跳跳的跑向‘妇’人。
“师父,我们回来了。”
‘妇’人一脸欣喜的模样,拍了拍轻‘阴’的手,“为师怎么说的,你们怎么回来这么晚。”
“因为路救了人,耽搁了一下。”轻‘阴’撒娇着,嘟嘟着小嘴。
‘妇’人也懒得责怪,“你们没事好。”言罢看向君舆的时候才注意到申泠崖和李弦茵。
“还带了人回来?”‘妇’人一惊。
轻‘阴’拉过李弦茵的手,“这是弦茵姐这是申公子,申公子受了重伤,我们又要赶路,只好赶回来了。”轻‘阴’又转过头对李弦茵说道,“这是我们的师父,医术‘精’湛到令人惊。”
李弦茵微微屈膝,“打扰夫人了。”
‘妇’人摆了摆手,“既然是伤者,轻‘阴’啊,找一处厢房好好安置他们吧。”
众人纷纷转身的时候,君舆喊了一声师父后,扑通跪下。
“师父,恳请您的成全,让师妹嫁给我。”君舆下了很大的决心,决定趁热打铁快点将轻‘阴’扣在身边。
轻‘阴’惊讶地手捂住嘴,没想到君舆竟然在这个时候说出这种话,颇是意外。
‘妇’人看了一眼轻‘阴’眼里的喜悦,又看了看君舆坚定的目光,不免松了一口气,“我老了,你们既然有想在一起的心,那便成全你们便是。”
轻‘阴’一听也连忙跪下,君舆原本还有些担心,这样做会不会太唐突,现在面‘露’喜‘色’,与轻‘阴’对视一眼齐声数说道,“谢师父成全。”
婚期很快定下来了,师父忙着给轻‘阴’做嫁衣,君舆忙着装饰房子,轻‘阴’高兴的每天连在合欢‘花’下,她说要为自己找到一束最美的合欢‘花’装饰在房间里。
闲下来的人也只有李弦茵和申泠崖了。李弦茵端着刚熬好的汤‘药’走进来,申泠崖闲来无事躺在‘床’把玩着长剑,看到李弦茵走进来收起长剑,规规矩矩着。
“这些日子辛苦你了。”申泠崖接过李弦茵递过来的汤‘药’,一口饮尽。
“将军也是因为这件事受得伤,哪有什么辛苦可谈。”李弦茵接过空碗。
“小白,我们这算是和解了吗。”申泠崖不知怎么冒出这一句话。
惹得李弦茵也是一颤,“我们为何要和解?之前你对我的态度吗?我不也是有意瞒着你,白衣姑娘的真相吗。”
申泠崖听到这里怎么还会不懂李弦茵的意思,“所以,我们这算是扯平了。”
李弦茵稍微一侧头,“将军,公子的身体不能耽搁了,我用相思豆阻碍凉初透的魔气也只是堵一把,所以等今夜轻‘阴’和君舆成亲过后,咱们要走了,你的身体可行?”
申泠崖张开手臂挥了挥,故意给李弦茵看自己早可以行动了,若不是君舆一直拦着不让自己下地,说什么怕扯坏了伤口。
李弦茵带着面纱叹口气,申泠崖收起笑容,“他们师父可有办法医治你的脸?”
李弦茵摇头,“我这是被长相绝所伤,凡人怎么会有办法呢。”
“你别灰心,一定会有办法的。最近辛苦你了你也要注意休息,你还要为了腹的胎儿着想。”申泠崖实在不会如何安慰人,毕竟他是一个铁骨铮铮的将军。
李弦茵和申泠崖很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心平气和坐下来好好谈话,他们想不到竟然会有这样并肩作战的一天。
申泠崖藏在心底的喜欢只能到这里了,他也只能藏在心底,申沚崖还在李弦茵目光里,任何人无法取代的位置。
“小白,我会守护在你身旁不求回报。”申泠崖盯着李弦茵的侧颜悠悠开口。
李弦茵目光一颤眉心仿佛在说话,藏着无数情绪。
“将军,你知道的我并非你记忆那个白衣姑娘。”
“我知道,可你终究还是小白,我已经错认一次良人,不想再犯第二次错误。她受刑法之时我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不知道,而如今你近在咫尺,我不想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李弦茵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也没有办法解释,她是他口的小白,这么说没细疑问,可是又好像并不是他心里那个小白,反正来来去去,都是自己解释不清。
还未等李弦茵开口,轻‘阴’敲‘门’,“弦茵姐,我可以进来吗。”
李弦茵整理了一下头发,站起身将‘门’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轻‘阴’天真‘浪’漫的笑容,“弦茵姐,你可不可以陪我去穿喜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