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们,先生们,我们的航班已经顺利到达华海市,感谢各位一路相随,祝您旅途愉快,欢迎您下次继续乘坐我们的航班。”端庄美丽的空中小姐优雅的说道。
叶枫看着飞机上的其他乘客都起身取下座位上方的行李,收起对空中小姐长达三个小时无限美丽梦幻的遐想,伸了伸懒腰,伸手向头上行李架摸去。
“咦,我的布袋呢?”
叶枫眯着眼睛摸着脑袋想了半晌,妈了个巴子的,终于想起来了,取登机牌的时候那个笑容甜美的地勤美女让他把布袋放进一个什么玩意上面,说是托运,竟然没给老子拖上来。
队长说得没错,漂亮的女人都是骗子。
叶枫郁闷的走出机场,用意识形态上的暴力狠狠的捏了好几把地勤美女的嘴角之后这才解气。
“小伙子,去哪?”一辆蓝色的出租车停在叶枫面前,摇下车窗。
叶枫警惕的将司机打量了一番,双眼在他胸前狠狠盯好几眼,确定司机是个雄性人类之后,这才放心大胆的打开车门,钻进车去。
“海德路。”叶枫向司机报了个地名。
正值阳春三月,华海市绿树成荫,繁花似锦,一片盎然春意。
叶枫放眼窗外,街上各色女人川流不息,清风吹拂,裙摆随着腰肢摇曳起伏,与街边花草相互辉映,美不胜收。
叶枫如痴如醉,倘若不是文采不行,叶枫今天非得吟诗几首不可。
“呀,那女人的裙摆飘起来了!”叶枫惊呼道。
司机腿一抖,差点追尾。
“旁边车上有个美女的趴在司机大腿上。”
司机手一抖,差点撞护栏上。
“前面那胖妞怎么还需要垫硅胶?”
司机差点一头撞到方向盘上。
“前面那老太太绝对没有戴罩罩”
司机一头撞到方向盘上。
司机左摇右晃的把车停到海德路路口,双手在胸前直画十字叉,口中念念有词,发誓再也不去机场接客了,如果家中没有老娘要养没有幼儿嗷嗷待哺,他都要辞职回家了,司机这一行,太他妈高危了。
叶枫走到一栋三层小楼前,这是一栋古香古色的小楼,周边铁艺围墙上爬满了盛放的三角梅,青砖绿瓦,鲜花围墙绿草地,这里,承载了叶枫多少年的青葱岁月,充满了无限的温馨与幸福,也正是这栋小楼,在叶枫的无数个夜里悄悄的出现,魂牵梦绕。
消无声息的消失了五年,再次回来,多少都有些许感慨,叶枫站在敞开的铁门外,思绪飞扬,久久不敢跨入门槛。老爸老妈还好吗?调皮的叶冰是不是已经长大了?还记得哥哥吗?
叶枫整理了一下纷乱的情绪,或许他根本就没有整理清楚。
鼓起勇气推开虚掩着的大门,没人。叶枫喊了两声妈,没人回应,径直走到客厅中央的沙发上,横身躺了下来。
刚一躺下,后背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压着,叶枫伸手一摸,从身下摸出一条黑色的蕾丝边框细垮半透明女性小内内。
谁着玩意到处乱放?这小妮子,今年也才18吧?怎么穿得如此透明。
叶枫憋了半天,终于想到一个形容词,这小妮子,非得好好教育一下不可,穿成这样,万一碰到坏人了怎么办?
大厅楼梯上,一条倩影缓缓移下,秋白浑身上下只有一条白色的浴巾围裹着,两条纤细狭长的玉腿交叉迁移,粉嫩白皙,如云似玉。浴巾围裹不住的那对柔软随着主人身体的移动轻弹跳跃,呼之欲出,一双玉手正在往后拨弄着一头倘未完全干透的微卷长发,也不知道是女人散发出的体香还是刚刚出浴的缘故,叶枫熏得几欲沉睡过去,若不是眼睛没舍得闭上的话,恐怕早就被这一阵清香给迷睡过去了。
这不是叶冰,更不是老妈。
叶枫半躺在沙发上,左手举着透明蕾丝小内内,在思考这个时候会有谁在自己的家里面洗澡,而且还把这么透明的小物件扔在客厅的沙发上。
“啊!”
一声娇呼划破厅堂,振的叶枫耳膜生疼。
女人发现令人惊喜的东西或者令人讨厌的东西的时候总是首先发出一声惊呼的,就比如发现了一只可爱的小白兔或者一只恶心的小老鼠,显然,叶枫现在不可能是一直可爱的小白兔。
“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秋白下意识的右手抓住胸口浴巾,往上拉了一下,想尽量遮挡住那对调皮的柔软。左手指向叶枫。
“叶枫”叶枫这会实在是没有心思也没有时间想得更多,机械性的应付了一声,眼睛不由自主的向下移去。
那条精致柔软的浴巾实在是太短,遮住了上面,自然会对其他部位照顾不周。
而且,这个女人的透明小物件此刻还在自己的手上挂着,随风摇越呢。
“啊。”秋白似乎发现了叶枫的眼神移动轨迹,羞臊得面红耳赤,情急之下,赶紧收回左手,往下面用力扯这该死的浴巾。
浴巾本来就系得就不是很紧,怎么可能这么经得住折腾,被秋白这一上一下的拉扯,这下哗啦一下全部脱落下来。一直被浴巾围裹束缚的一对柔软蹦跶而出,调皮健硕。
叶枫感觉脑子被一股热流激涌而上,双眼一阵眩晕,下意识地伸手捂住鼻子。
动作要是稍微再慢一点,鼻血肯定喷一地。
控制住了鼻血,却不知怎的,一股清香顺着鼻孔直钻肺里,几欲窒息。
“臭流氓,你在干什么,把我的那什么还给我。”秋白赶紧蹲下,胡乱拉扯那小片浴巾,尽量把自己的身体遮挡住,这大厅实在是太大,自己站的位置正好又是比较空旷的地方,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藏身的地方。
叶枫这才发现捂住自己鼻子的东西正是那片令人脸红的透明的小物件。
“不许看,给我转过去,姑奶奶非把你这王八蛋的眼珠给挖出来不可。”秋白气急败坏,此刻却也不敢轻举妄动,双手捂胸,气的直咬嘴唇。
“哦。”
叶枫赶紧把捂住鼻子的透明小物件放在沙发上,背转过身去。
非礼勿视,这是叶枫的一贯为人准则。
真是可恨,自己什么时候给自己定了这么一条规则了?这不是作孽吗。
“要不要我把这玩意送过去给你?”叶枫很有礼貌的指向沙发上的透明小物件。
“不要,你不可以过来。”
咚、咚、咚。
秋白趁机裹紧浴巾,一路小跑藏进了二楼。
不下片刻,秋白身着一身连衣白裙走了下来,手持一跟晾衣棍站在沙发前面,厉声喝道:“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叫叶枫,枫叶的叶枫。”叶枫理直气壮的盯着秋白的眼睛,正色道。
这是一对明如清潭的眸子,镶嵌在秋白那清秀脱俗的脸上,竟是那么的明亮净雅,因为生气而轻轻皱起来的鼻子吐气如兰,不施粉黛的脸颊微微泛红,吹弹可破。整个人散发出一股浓烈的书卷气,唯一破坏气氛的就是胸前那一对隆起,总是不识时务的夺人眼球。
“什么枫叶叶枫,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个家伙长得这么猥琐,不会是电视里面经常出现的偷内衣的变态吧?秋白感觉像是猜到了什么似得,气的咬牙切齿,粉拳紧握。
她非得把这个内衣窃贼送进警察局不可。
“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又是谁?”这是我家,我回家还得被一个陌生人在我家里提着棍子盘问半天,这似乎有点不符合逻辑吧。
“秋白姐,我回来了!”一声甜美稚气的叫唤声从门外传来。
叶冰!是叶冰的声音!
叶枫站起身来,转向大门。
叶冰提着两袋水果,背着粉色的背包蹦跳着进了大门。
“叶冰!”叶枫身形微微发抖,这是自己五年没有见到的妹妹,这是自己五年以来日夜牵挂的亲妹妹。
叶冰看到了呆在在沙发前面的叶枫,瞬间呆住了,手上提着的水果不自觉的掉落在地板上。
“哥,”叶冰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发红的双眼泪眼扑簌。
“叶冰,哥回来了。”叶枫张开双臂。
“哥。”叶冰再也没有控制住,眼泪汩汩的往外冒,顺着霞红的脸颊往下滴落,叶冰飞也似的扑到叶枫怀里,小拳头使劲的捶打着哥哥宽厚的后背。
“这些年你去哪里了?你可把爸爸妈妈着急坏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叶枫紧紧的抱住妹妹,任由妹妹使劲地捶打自己,心疼不能自已。
是啊,五年前,大学刚刚毕业,自己就消无声息的消失了,没有任何理由,连个招呼都没打,这事无论放在哪个家庭上面,纵使多么冰冷无情的人,也纵然不能接受的。
五年没有自己的任何音讯,爸爸妈妈和妹妹却也不知道怎么过来的,他们是不是以为自己已经被人谋害了?他们是不是满大街到托人寻找自己?是不是网络电视报纸到处张贴寻人启事?找不到自己,他们是不是吃不下睡不着?他们的心是不是已经碎裂了?
叶枫不敢再想下去,任凭叶冰一边哭泣一边捶打自己。
秋白愣愣地呆在一旁,怎么这个家伙竟然是叶冰的哥哥!
“哥,你好臭啊。”叶冰趴在叶枫的肩膀上哭了一会,捂着鼻子推开叶枫。
“是吗,我怎么没有感觉到呢?”叶枫对着自己腋下吸了吸气,全然没有任何感觉。
“你肯定是被传销组织给抓了,偷偷跑出来的吧?快给爸爸妈妈打个电话。”叶冰说着,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粉色的大手机。
叶枫还在使劲的嗅自己,想知道自己到底臭在哪里。
“爸,我哥回来了!”叶冰激动的对着电话说道。
“什么哥?有什么事吗?”电话那头叶萧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是我哥,我哥回了来了,你儿子叶枫回来了,爸,赶紧回家。”叶冰激动的说道。
“哐当。”
紧接着就是一阵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