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身陷囹圄
“花小姐,有人找,似乎是警察局的,你要不要去看看?”林叔站在门口问,眉眼之间不是没有担忧。
花已陌昨日陪着蓝司辰在湖上的亭子里看了好一会的雨,今天就有些鼻音浓重,想来是要感冒的节奏。她缓缓起身,既然找上门了,不见才是有问题的。
客厅里,显然不是警局的人,都是便衣,一个黑衣的男子看到花已陌从楼上走下来,他伸手拿出兜里的证件,在花已陌的面前亮了一下。
“花小姐,斯朕一定要见到你才肯说,请你协助我们的工作,一定要去见一见。”那个人很是客气的说。
花已陌看了看林叔,慕流年不在,估计林叔也没有什么办法。她点点头:“请容我换一身衣服。”
那人微微点头,可是眼眸之中满是审视之意。
花已陌换了衣服,随那人上了车,她想过从慕歌山庄出去,只是从来不知道她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出去的,她的心里本来就没有好的预感。
专挑慕流年不在的时候来,显然也是预谋了很久了吧。
慕歌山庄没有任何一个人跟着她,她是只身赴约。会发生什么,会怎么样,她的心里完全没有底。只是这样离开也没有什么不好,至少慕流年找不出来她的任何不是,她不是自愿的。
“听说你要见我?”巨大的玻璃搁在屋子的中间,花已陌在这一边,斯朕在另外的一边。
多日不见,斯朕的改变并不是很大,还是那副邪魅的睥睨天下的气势。
甚至看着花已陌的目光也一如以往,平静的,探究的,只是目光扫过花已陌脸颊上的伤口,目光有了轻微的波动。
“你怎么了?”斯朕这话问的花已陌非常的奇怪,花已陌的生死,斯朕什么时候留过心,什么时候问过。
“什么怎么了?”花已陌静静的坐在他的对面。
“多日不见,你现在的这个鬼样子,只剩下一把骨头,你要让我以为你是没有事吗?”斯朕冷笑,身子前倾,趴在桌子上认真的盯着花已陌说。
“斯少这个时候关心我,不是太奇怪了吗?”花已陌冷笑,明明是不死不休的两个人,你侬我侬真的特别奇怪好吗?
而且,这些话在边上的狱警听来要作何感想,而且这个屋子应该是有监控和录音的,也就是说他们的一举一动,他们的所有言语别人都是看得到听得到的……
“你是我的未婚妻,关心你有什么奇怪的?”斯朕微微的别有深意的笑了。
“感觉被人抓住了脚,在向深水里拽去。”花已陌意有所指。
斯朕的眉眼闪了闪,也许是监狱里不允许,他的眼睛已经变了回来,一蓝一黑,非常的额诡异,怎么看着都渗人:“我的孩子还好吗?”这话一出,不止花已陌惊诧的看着他,就连狱警也是很认真的警戒的看了过来。
“有没有孩子,你比我清楚。”花已陌眼眸一冷,“我倒是想知道,根本就没有怀孕,根本就没有孩子,你究竟是为什么那么说,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原来还是没有成功。”斯朕叹了一口气,但是神色之间看不出半点的异常,似乎并不感到意外。
“你是怎么做的?”花已陌坚持问。
“我是怎么做的不重要,你还是处子之身,你还是被慕流年弄到他的身边了吧?虽然我是进来了,但是外面的事情,我并不是不知道。”斯朕微微挑眉,邪魅一笑,带着些有恃无恐。
“所以呢,我没死,你是不是感到很可惜!”花已陌心下一片苍凉,斯朕还有耳目在,而且是在外面,在慕歌山庄里,因为知道她在慕歌山庄,知道她在慕流年身边的人屈指可数……
“我本来也没有打算让你死!”斯朕的手里还是摆弄着那个木雕娃娃,声音轻飘飘的,“我只是想让你是我的,既然你不能是我的,那怎么也要在慕流年的心里留下一根刺。寝食难安,你们爱恨纠葛,我就如意了。花已陌,这些日子你过的可是伤情?”斯朕笑的肆意而阴冷。
纵使是花已陌有心里准备,她还是生生的打了一个冷战……
“伤不伤情,你都管不着。”花已陌把兜里的戒指拿出来,然后从缝隙递进去,“你知道当初我愿意当你的未婚妻不过是因为我想要报仇。你想要我,不过是因为凤魅和花家所谓的隐藏财富。”
斯朕把玩着那个戒指,反反复复的看了:“花已陌,这个戒指,你有好好的看过吗?”问的特别的认真,认真的让花已陌感觉特别的奇怪。
“不就是一个戒指,有什么好看的。”花已陌淡嘲着说。
“那就好!”斯朕微微一笑,安然自在的收起了那个戒指,只是眉眼之间多了些许的深思。
“你见我到底是为了什么?”花已陌真的是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斯朕即便是在此刻,还是让她有莫名其的压力,尤其是他唇角别有深意的笑容。
“当然是为了我们共同的秘密。”斯朕的话音一落,狱警的目光刷的一下射了过来。
“我们有什么秘密?”花已陌一下子戒备了起来。斯朕明显不是想要让她好过。
“比如孩子,比如咱们曾经是未婚夫妻,比如花家的财富……”斯朕一字一顿的说的异常的清晰,而且加上了最后一句,“还有我藏起来的钱财。”
“斯少说笑了,对于那些,我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上,我记住的是,你是我的杀母仇人。是花家落败的推手之一。”花已陌冷笑,她花已陌是斯朕想要拖下水就能拖下去的吗?
“是吗?”斯朕冷笑着站起来,转身就走。
那厢里已经有人推门进来,面色冷冷的站在那里。
“花小姐,有一些事情要请你协助调查,你可以跟我过来一下吗?”话是说的很客气,可是已经有两个女狱警上来抓住花已陌的胳膊。
花已陌扭过头看了看站在那里冷笑的斯朕,想要她给他陪葬,想要她和他一同赴死,那是想也不要想的事情,她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斯朕准备了那么久,难道她就是没有准备的,在君家的那些日日夜夜泡在书里的日子,她并不是没有任何收获。
明明知道不能善终的事情,她怎么会不留个后手。
“如果是斯朕的事情,我还真的有什么要说的。”花已陌对着斯朕莞尔一笑,转身走了出去。
另外一个房间里,花已陌把带来的包包打开,显示拿出了一个优盘,然后又拿出了一些梅花图。
“也许你们该看看那个视频,就知道我为什么在斯朕的身边,不过是为了搜集资料,至于这些血梅,是我偷偷藏起来的几幅,也许是有用的。”花已陌说的坚定自然。
即便是那些人挡着她的面播放母亲被残害的视频,她也只是冷了眉眼而已。
“可是,花小姐,事情不清楚之前,你还是要待在这里。”
于是一间屋子,空荡荡的意见屋子就成了花已陌的栖身之地。
铁门哐当一声关上,门外传来细碎的声音。
“这个真的是那个花已陌,就她这个样子也值得那几个男人拼死相争?”这个声音充满了质疑。
“就是,红颜祸水几时成了丑八怪?”
“也是命好,不是慕少罩着,早就抓来问话了,哪里会让她逍遥这么久,明明是斯朕的未婚妻,一同潜逃,能说的清才怪。”
细碎的声音渐渐远去,终于消失。
花已陌突然如醍醐灌顶,有人趁机作怪是一个方面,更多的是因为慕流年,慕流年不在了,也许慕流年也想要让他明白,如果没有他,她会怎么样?
那么慕流年的离开,悄无声息的离开,就是为了让她明白他的重要性。
没有他慕流年,花已陌什么也不是,慕流年就是这个意思,甚至没有人能护住她的周全。所以,张兰出入慕歌山庄,她可以轻易的被带离慕歌山庄,不是慕流年授意,没有人敢。
何必如此,用斯朕的话来说,她也许让慕流年动了情,但是她更是慕流年的心头的一根刺,不舍得拔了,但是偏偏又时时疼痛难忍。
想明白了,花已陌粲然一笑,那又如何,即便慕流年重如泰山,她一样会要离开。哪怕是割肉挖心的痛,她一样要离开。
因为,慕流年是她不能承受之重。
这,房间里一片幽静,没有人再来打扰花已陌,花已陌在这个地方倒是睡了一个好觉,要知道以前在慕流年身边,其实她很少能安然入睡。
不是慕流年怎么样,而是她格外的担心自己会怎么样。
清晨的阳光从外面透进来,吃饭倒是有人送来,可是却没有人再来搭理她。
似乎这就是一个与世隔绝的世界。
隔绝到外面的声音也显得异常的遥远,她甚至能想起来被斯御囚禁在南山的那些日子。那些黑暗的没有任何光亮的岁月,却是让她想起来了很多东西。包括理清自己的心思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