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都市娱乐 天价女佣:冷情少主心尖宠

第十九章 哪里不对

  花已陌醒来时,已经是晚霞满天。大大的落地窗外,霞光变幻,美得不似人间。

  她侧过身,窝在上没有动,似乎有谁说过,睡觉是最好的疗伤方式。

  无论经历什么,睡一觉都可以抛在身后。

  真的可以抛在身后吗?花已陌笑了,无限的悲怆。

  回过神来的花已陌一垂眸,看到身上依旧是那身狼狈不堪的衣服,散发着不属于她的味道。她猛的跳起来,冲进卫生间,抱着马桶吐起来,胃里没什么东西,抽搐的胃都痛了,也只吐出几口苦水。身上有斑驳的红的青的痕迹,有难闻的气味。这些似乎都是不属于她的味道。

  她差一点就被侮辱了!耻辱感恐惧感又像是一群细小的蚂蚁,密集着爬满了她的身体。花已陌挣扎着站起来,看着镜子中狼狈的的自己。

  她讨厌这样的自己,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花已陌关上门,站在淋浴下,水哗啦啦的从头顶淋下,衣衫都已经湿透,可是就是感觉自己到处都脏兮兮的,怎么也冲不干净。

  花已陌撕扯掉身上的衣衫,拿着浴球狠狠的擦拭着身上的痕迹,皮肤开始发红,开始灼热疼痛,这疼痛一点一点,一片一片的蔓延,直到有红色的血珠冒出来,掺合着流水蜿蜒而下。

  她怔怔的看着红色的水迹蜿蜒着消失,可是消失不掉的似乎是心里的感觉,她扔掉浴球,抱紧自己在流水下蜷缩成一团,嘴里似乎发出受伤的野兽似得呜咽,泪水喷涌而下。

  似乎有无限的委屈积压在心里,可是无人可以倾诉,甚至不得不咽下,不得不坚强。

  唯一的亲人,病着痛着,那么她即便是血流成河,也要咬牙和血吞,只在她面前展现好的一面。

  可是,这么的累,这么的痛!那种从心底涌上来的深深的痛,无从回避。

  眼泪是一种发泄,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都会好的,都会好的。总是这样的自我安慰着,在生活里踉踉跄跄的前行。

  花已陌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沉浸在哗啦啦流淌的水声里,分不清是水还是泪,也不知道是心里痛还是身体痛,就那样撕心裂肺的痛着。

  再一次,在温热的水流下,她不着寸缕的抖成一片寒风中的叶子,凉意呼啦啦的的蔓延开来,从脚底到心底,不过是一瞬间而已。

  无数个寂静的,孤单的夜,她裹着厚厚的棉被抖成一团。害怕些什么?抵御些什么?或者又在默默地期望着什么?

  终究,唯有自己而已。

  不得不坚强,可是一个人时,却抑制不住的脆弱。

  这是生活,花已陌的生活。

  希望渺茫,可是唯有奋勇向前,没有别的出路。

  她蜷缩在这小小的空间里,蜷缩在自己深深的黑暗里,不动,不听,不看,不想。是不是就可以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她还是和五年前,没有失忆前一样的完整无缺快乐如初?

  这一刻,她惟愿时间静止。

  “你是想死吗?”慕流年站在浴室的门外,一直敞开的门外,有风悄悄的潜进来。

  一个差点被毁了清白的女人不应该这么平静和安静才是,想了又想,慕流年还是过来看一眼,没想到是这样劲爆的景象。

  哗啦啦的水流下,如初生婴儿一般的花已陌坐在地上蜷缩成一团,乌黑的长发披散开来,顺着水流黏在身上,像是暗夜里海底的水藻,肆意生长,而她,不过是海藻底的生灵,无望的静寂的,对外界置若罔闻。

  当然,慕流年的声音也淹没在哗哗的水声中。

  那个蜷缩的人影毫无回应。

  慕流年皱了皱眉,长腿一跨,走进浴室,没感觉有丝毫的不妥。

  如果一个浑身没有丁点布丝的人,敢于敞着门洗澡,他还有什么必要感觉不妥?

  慕流年关掉流淌的水,用脚尖踢了踢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生物:“还活着吗?”

  花已陌没有动,似乎是毫无知觉。

  慕流年不耐的蹙蹙眉,伸手捞过一条浴巾,抖手展开,把某只鸵鸟一般蜷缩的生物一包,拎起来,几步走出浴室,对着铺扔出去。

  “啊,啊~”霎时的失重终于让花已陌清醒过来,她发现自己在飞,下一秒,她眉头皱成一团惨叫出声,好痛!难不成他是想摔死她?

  花已陌挣扎着坐起来,瞪着红肿的眼睛狠狠盯着他:“你干嘛?”她不过洗个澡,招谁惹谁了。

  慕流年上下打量了她几眼,她的几番挣扎之下,浴巾已经滑落,身体的三分之二都在空气中自由的呼吸,娇嫩的肌肤上一片狼藉,青的,红的,紫的,冒着血珠的,惨不忍睹,偏偏某人毫无所觉,红肿的脸颊上满是愤愤不平,红肿的金鱼眼狠狠的瞪着他。

  慕流年好心的没有提醒她现在的狼狈,还是给她留一点自尊吧,他靠着浴室的门淡淡的说:“你是想死吗?”

  “啊?”花已陌怔住,这是什么论调,“我为什么想死?”她尽管遭遇悲惨,可是她还活的好好的,还指望着幸福来临,为什么要寻死?

  “想死的法子很多,比如跳楼,吃药,上吊,车祸,简单利索。”慕流年的眼睛又扫了一眼她伤痕累累的身躯,看着不明所以的花已陌一脸的嫌弃,“在淋浴下淹死自己是最笨的方法,还浪费水。”

  “我没有……”花已陌瞪大眼睛,她不过是洗个澡,这是哪跟哪?话说,淋浴下可以淹死人吗?

  “用浴巾搓死自己更笨,用尽力气,收效不大,痛的拖拖拉拉。不如凌迟痛快。”慕流年手里不知何时出现一把小巧的,寒光闪闪的在他的指尖转着,“一刀就能割下一块肉,很快就只剩骨架,人还不能死,可以欣赏全景,你说好不好?”说着,手里的嗖的飞出去,堪堪扎在花已陌的腿边。

  花已陌惊恐的瞪大了双眸,死死的盯着直直扎在被褥间的,不过是洗个澡,伤春悲秋一下,怎么就到凌迟了?她感觉心里弥漫着剧烈的关于凌迟的疼痛感。

  不对啊,花已陌后知后觉的眨眨眼,似乎哪里不对了,到底是哪里呢?她左瞧瞧右瞧瞧。

  “啊~”花已陌终于感觉哪里不对了,她,她被看光了,“你个坏蛋,怪胎,死人渣。”她中气十足的怒吼,一边手忙脚乱的把自己裹成粽子,这人也不知道提醒她一下,就那么云淡风轻的聊了半天,她把脸埋进浴巾里,这次,她真的真的想死了,想闷死自己!

  “坏蛋,怪胎,死人渣?”慕流年冷笑,走近边,手捏住她的下颚,轻轻松松的抬起花已陌的猪头脸,双眸冷静深邃,面无表情的在她的嘴上印了一口,“是这样吗?”

  花已陌蓦然呆住,这是闹哪样是,是戏弄吗?

  “还是,这样是坏蛋,怪胎,死人渣?”慕流年的大手一闪,精准的覆盖在她的胸前的浴巾上,“或者,这样?”另一只手轻轻的顺着她的大腿往上滑行。

  粗糙的大手滑过细嫩的皮肤,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弥漫全身。花已陌彻底石化,这,慕流年这是在干什么?验证她的说法?

  大手继续上行,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而慕流年的一张脸一本正经的,连一双眼睛也冷冰冰的带着嘲讽,没有半点温度。

  “你,你,你……”花已陌小脸爆红,一手拍开胸前的大手,一边飞快的向后缩,踢开他的另一只大手。

  “如果你要死,我,我不介意享受一下再送你上路。”慕流年拔下,站直身躯,优雅的像一只豹子,迈步向门外走去。

  “啊!你去死!”花已陌终于回过神来,抓起枕头猛的砸过去。这个,人渣!

  门在这个时候恰恰关上,枕头嘭的一声撞上门,然后掉落在地上。

  而某人,气得面红耳赤,抓着自己的头发在房间里乱跳。

  慕流年,你真的有气疯人的本领!!

  门外,慕流年深邃的眸子滑过一道光彩,一闪即逝。而刚刚触到花已陌身躯的双手,悄悄的攥紧,手里似乎还有着柔嫩滑腻的触感。他神色复杂的注视着自己的双手,他为什么要在意她是不是想自杀?为什么要用这样一种方式让她忘记发生过的事情?

  慕流年,今天的你不像你!

  他皱了皱眉,深深吸口气,他松开手,大步向前。

  “这是?有情况?”霁月用手肘捣了捣身后没有什么声息的流云,以眼神询问。

  听听屋子里歇斯底里的惨叫,再看看少主诡异的面色,明明是有的味道,对于爱八卦的人来说,这个最具吸引力了。

  霁月的一双眸子洋溢着浓重的兴味,心痒难耐。

  单单是被强那事,顶多算是未遂,而且当时都还笑得出来,没有发疯,应该不至于事后再发狂,尤其是在几个小时之后,这不符合常理。

  并且,他确定以及肯定,他没有错过少主从屋里走出来,看着自己双手的复杂眼神,一定是干坏事了!

  流云瞥了霁月一眼,清楚的看见他打了鸡血一样兴致盎然的表情,轻轻后退一步:“上午那画面精彩吗?”语气轻柔,就像是在闲话家常,甚至流云的表情都十分的闲适,如果忽略他嘴角那抹坏笑的话。

  “滚!!”霁月的俊脸瞬间苍白,他没有兴趣再吐一次。那恶心的活,哪里是人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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