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
耳中传来清冷的声音,“我不是陈家的人,而是陈天雄出钱请来的,至于陈龙做什么和我无关,我有自己的任务。”
“什么任务?”
哒。
她停下舞步,柳眉微皱,为难道,“你。”
“还真是惜字如金。”我嘟囔着,转而一愣,“你说啥?我?”
我怀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她点头说,“我接的任务是保护你。”
这不说还好,一说完我更懵逼了。
白天还针锋相对,一宿还没过去,到了晚上就说这话,换谁谁能信?
我试探道,“你用啥保护我?美人计?”
她似乎看出我不信,脸色一板,也不多言,双臂平伸,原地转了个圈。
唰、唰……
破风声随之传来。
她挑衅似的朝我点了点下巴。
我低头看去,差点惊掉下巴,只见手中前一秒还好好的外套,不知何时遍布了密密麻麻数之不尽的小洞,像蜂窝一般。
我狐疑的看着她,却没发现任何暗器,咽了咽口水,不确定道,“是、是雨水?”
她点头道,“我叫栾雪翎。”
谁他妈管你是谁啊,这身手未免太过恐怖。
将这样的人放在身边,那还不是个定时炸弹,惹的不高兴一挥手,脑袋都容易掉下来……
想到此,我瞬间秦明轩附体,苦着脸说,“大姐,你天生丽质,这夜也深了,有什么话不如咱们明天再说,要不这孤男寡女的,传出去不好听。”
直到话说完,手依旧在颤抖不止。
栾雪翎一言不发,脚踏屋顶,就那么飞、飞下来了?
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简直颠覆了我的认知,在没见到她之前,我觉得天伊就已经挺厉害了,可现在……
想到天伊,心头莫名泛起苦涩,不想再多说什么,绕过她径直朝屋里走去。
开门回到屋里,发现裘曼文已经醒了过来,正靠在余景辉身上,两人手手相握,不知在述说着什么。
见我进来如受惊的兔子,立马危襟正坐。
挺大的岁数了,还像小孩子一样羞涩。
我哑然失笑,吹着口哨装作没看见,两人更加尴尬。
“你这小子……”余景辉话到一半,声音愕然而止。
裘曼文也是紧紧盯着门口。
我疑惑回头,总算知道源头,无奈道,“大姐,我这庙小,实在挤不下你这尊大佛,还是哪来的回哪去吧。”
栾雪翎跟着走了进来,全身湿透,衣裙紧贴皮肤,里衬若隐若现,引人无限遐想,但一想到她那恐怖势力,怕是任谁都会退避三舍……
“你这小子,怎么说话呢!”
栾雪翎还未开口,余景辉便怒斥道,“你这小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知道多少人想见雪翎一面而不得吗。”
“你可拉几把倒吧。”我赶紧打断道,“你是没看到,她那身手,唰的一下,会死人的……”
想起刚刚她那一手,不寒而栗,连粗话都说了出来。
“余叔、裘姐,好久不见,白天的时候说话不方便,还望不要见怪。”栾雪翎施了一礼。
“雪翎,你父亲还好吗?”
栾雪翎点头道,“还是老样子。”
“唉,真是可惜了。”
我听着两人的对话,顿时一愣,尴尬道,“你们……认识?”
嗯。
几人齐齐点头。
我瞬间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干咳两声道,“那正好,你们今天住这,我去隔壁爷爷灵堂。”
说完就要起身往外走,这来历不明的女人,能躲还是尽量躲着点吧。
“等等!”
余景辉喊住我,疑惑的在我俩身上来回扫视。
过了半晌,露出个恍然大悟的表情,紧跟着脸色一正,沉声道,“两日之后便是七月十五,就你这吊儿郎当的样子,得趁早做些准备,况且这次来的人不仅是张陈两家。”
“啊?那都是张成仁的阴谋,为啥还要去啊?不去就行了。”我懵了。
“哼!”栾雪翎冷淡道,“现在这事已经传开,是真是假不重要了,就算你不想去,也会有人来请你去的。”
说完随意瞥了我一眼,便不再言语。
嗯!
余景辉赞同道,“雪翎说的不错。”
我顿时感觉天旋地转,可现在临时抱佛脚有啥用,风水一途本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余景辉和裘曼文相视点头,然后回过头,皱眉道,“我教你一术一符,术名占星,符为御雷。两天时间能掌握多少就看你这小子的悟性了。”
话音刚落,就见栾雪翎眼中闪过一抹差异。
这一下,我也来了兴趣,不禁好奇,是什么样的法术能让她那么厉害的人都能感觉惊讶。
“跟我出来。”余景辉雷厉风行,说完便招呼我来到灵堂。
我默默跟在他身后,跃跃欲试。
“这一术一符是我的看家本领,你好好好学。”余景辉进屋之后给爷爷上香,然后转过身来郑重道,“占星术博大精深,学成之后未必比你那《通幽秘术》差,但此术极考验悟性,两天时间还是太过仓促。”
说着打开房门,指着一个方向给我将那是北斗七星,由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七星组成勺形……
我看着满天阴云,眼冒金星,还好知道大概位置,不懂装懂的嗯啊点着头。
接着又将我带出去,指着相对方向,说是南斗六星,由天府星、天梁星、天机星、天同星、天相星、七杀星组成斗形……
我听他讲,提不起一丝兴趣,云里雾里,两只眼皮直打架,都快睡着了,仿佛回到了校园上课。
“记住了吗!”回到灵堂,余景辉突然暴喝道。
我一激灵,忙不迭的点着头,连说记住了。
哼!
“北斗主死,南斗主生!这两句一定要记住。”余景辉皱眉道,“天上星辰与方位五行环环相扣,与八卦九宫丝丝入扣,若是布置阵法,一步错,步步错,生门变死门,记不住的话容易把你自己玩死!到时候后悔都晚了!”
“好了!记住,两日内必须有所成效,否则七月十五那天就是你的忌日。”余景辉见我点头,也不墨迹,从兜中拿出个符箓递给我,说是御雷符,想了下,从兜中拿出笔在符上每一笔旁边标注着顺序……
说了句好好研究,明天检查,就回屋睡觉了。
我愣愣的看着手中符箓,心绪渐渐平静下来。
张成义、张成仁这两个老杂毛……
两日后,嵬山之巅,再看谁生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