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武!
这两人都是古武术的高手。
心底瞬间有了判断,回过头,却见秦明轩大大咧咧的坐在我的位置上,看不出一丝惊诧。
当即对这秦家有了些了解,但不得不说的是,同时一家人,差距是真的大!
看看他姐姐弟弟,飞檐走壁,再看看他……
忽然,灵光一闪,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见他回过头,真诚道,“谢谢。”
“呲,肉麻!”他拍掉我的手,自顾自的趴在桌子上。
一切尽在不言中,我也不再多说,记在心底,朝台上看去。
此时的我还不知道,这一个人情有多难还……
“陈三爷当真不准备再考虑考虑?”秦思莹说的话,相比于询问,倒更像是在下最后的通牒,摆足了一副上位者的姿态。
“哼。”陈朝雨老脸一沉,双手背在身后,沉声说道,“秦思莹,别人怕你秦家,我陈家不怕,说了不行就不行,你能怎样!”
随着他话音落下,整个后院瞬间变的安静下来,针落可闻。
剑拔弩张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多久。
“给脸不要脸的老东西。”开口说话的是秦思莹身后的年轻人,只见他话落瞬间,人便已经窜了出去。
“弘亮,回来!”秦思莹急声喊道。
可惜为时已晚。
砰!
他一拳打在陈朝雨的胸前,沉闷的声音随之响起。
传出的声音像是打在了铁板上。
秦弘亮眉头微皱,抽身退回到秦思莹的身旁。
脸上虽然没有任何表情,但我却看到他的手微微颤抖,更是缠绕了一圈黑气,化作无数的人脸,正往他身体里钻。
怨气入体!
“呵呵。”
陈朝雨一动未动,抬手扑了扑衣服,戏谑道,“就这点本事?”
高下立判!
“弘亮,我们走。”
秦思莹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俏脸紧绷,深吸口气,边往台下走边说道,“陈朝雨,这事不算完!”
“随时恭候。”
刚刚一番交手,电光火石,很多人还没看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也能看出两方撕破了脸皮,纷纷让开位置。
秦思莹走回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无奈道,“我帮不了你了。”
说完便要招呼秦明轩离开。
“等等。”
我拉住她的手腕,看向脸色愈发苍白的秦弘亮,沉声道,“你弟弟被怨气入体,走不出陈家大门,你要是信我的话……”
她没等我话说完便打断道,“我信!”
我点了点头,转身问道,“你们谁带糯米了吗?”
几人皆是摇头。
“接着!”这时,李兴言随手扔过一个袋子。
我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他来陈家这一趟准备的还真是周全,可谓煞费苦心。
不再耽搁,让秦明轩起来,腾出椅子之后,扶着秦弘亮坐好,然后拿出糯米放在他的头上,手掐咒令,口中念念有词,“十方鬼神共,食之宴瑶池,今将施幽魂,功德不思议,一切有为鬼!”
退!
随着最后一字落下,一指点在他的眉心。
滋滋——
他头上的糯米瞬间变成了黑色,冒出阵阵青烟,脸色迅速红润起来。
过了片刻,看了看他的眼睑,确定已经没有什么问题,这才放下心来。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一道娇叱,“哼!果然是你!”
糟了!
我闻声一愣,刚刚救人心切,竟然忘了在万哭岭的时候,施展过四方安魂咒……
听她话中语气,似乎先前便有所怀疑,只是看到我施展咒印,才坐实了猜想。
冷静!冷静!
妈的!不管了!
我咬了咬牙,转身道,“是我又如何,你准备怎样!”
反正现在已经这样了,死猪不怕开水烫。
“好了,时候已经不早了,闹剧到此结束。”
这时,台上的陈朝雨朗声说道,“下面被选中的人上台!震七卦、张天伊,兑四卦……”
他往台下扫视了一圈,最终凝在我的身上,一字一顿的说道,“陈伟!”
我自嘲的自言自语道,“亏我还抱着侥幸心理想隐藏身份……”
眼看再藏已没有任何意义,索性扯下胡子,大大方方的应下。
“咯咯。”天伊忽然娇笑出声,也不知是在嘲笑还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看起来心情不错,自顾自的朝着台上走去,对于刚刚的事只字未提。
我阴沉着脸,刚抬起脚步,便被秦思莹拉住。
她凑到我耳旁,小声说道,“你当心点,那老东西身上有古怪,你救了我弟弟,我便会帮你。”
古怪?
我一愣,但她既然这么说,想来不是空穴来风,顿时心生警惕,郑重的点了点头。
陈朝雨身上有什么古怪我不清楚,但陈天雄身上一定有古怪。
即便刚刚发生那么大的动静,他也未曾开口,正好趁机看看……
想着想着,已经走到了台上。
“你们俩到这边来。”陈朝雨让人拿来一扇屏风,立在台上中间位置,一分为二。
台下的人只能透过屏风隐约看到人影,却看不到具体在做些什么。
陈龙把陈天雄推到我俩身前,然后便自行离去,独留我三人在一处。
“陈爷爷,你先帮我算算,看看我这命是否能改?”天伊迫不及待的上前问道。
陈天雄不答,除了手指在微微颤动,感受不到任何生命气息。
嗯?
我皱了皱眉,上前几步。
想了下,摘下他眼睛上带着的墨镜。
当看到他眼睛的一瞬间,顿觉五雷轰顶,脑中一片空白,险些惊叫出声。
“啊!”天伊却没控制住,掩嘴惊呼,幸亏我眼疾手快,第一时间捂住了她的嘴,这才没有惊动陈朝雨。
陈天雄的双眼被针线缝死,眼角血珠已经干涸,显然不是一时半刻才这样,但看上去依旧怵目惊心。
难怪他从出现一直带着墨镜,可他怎么会变成了这副模样?
是陈朝雨干的?
我不确定。
等等!
不对!
突然,灵光一闪,心里咯噔一下,有了些猜想。
来不及解释,松开捂着天伊的手,跑到侧面,拨开他稀松的头发,朝他耳朵看去。
果然!
和眼睛一般无二,也被针线缝死,另一边耳朵也是一样。
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甚至不用拽下他的口罩,便知口鼻定然也是如此。
地偶九针!
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