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灼玉茶庄(九)
佩兰还在旁边痛哭流涕,求饶的字里行间都是自己知道自己错了,下次绝对不会再犯了,等等的一系列的话。
站在一旁的霏雪听得耳朵都烦了,她也作为一个女子,自己这里可没有不能打女子的规矩,抬脚给了佩兰一脚,霏雪冷冰冰的说道:“闭嘴!”
佩兰被霏雪一脚踹倒在地上,好半天都没能喘过气来。见佩兰没有再继续哭诉,求饶和狡辩了,霏雪这才重新将视线放回坐在上面的黎羽身上。
“世子殿下!”
姜管事带着几个人上前朝黎羽行礼。等黎羽让几个人起来以后,姜管事才慢慢的将视线放在佩兰身上。
当丫鬟的想要往上爬去勾引主子的事情,在京都里面不算少,但黎王府里面是绝对没有这种事情的。姜管事看了眼躺在地上好半天都没有爬起来的佩兰,淡淡的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说说吧,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们要怎么处理?”黎羽见几个人都没有主动开口说话,停了一会儿之后才慢悠悠的开口问道。
在场的几个人都是在黎王府里面效命多年的老人了,黎羽这是在问他们准备怎么处理。
霏雪倒是直接,平静无波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佩兰,开头的时候一点人情味都没有:“这种认不清楚自己地位的货色,敢往主子床上爬,就应该想好被打断腿的可能性!王府里面还没有出过这样的人呢?如今你倒是成了第一个!按照奴婢来看,直接乱棍打死的好了!庄子里面的其他下人就喊过来一起观看一下行刑就可以了,省得以后不小心见到了这些事情,惹得几位主子心烦!”
佩兰听见这句话,吓得浑身都抖了起来,哆哆嗦嗦的就想往黎羽这边爬:“世子殿下!奴婢真的是一时糊涂!世子殿下千万开恩啊!”
“开恩?”霏雪讽刺的笑了笑,看向佩兰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没有生命的物品:“你敢主子床上爬的时候,不就应该要想好这样的结果了吗?如今求人得人了,你怎么还反倒让别人放你一马来了呢?”
佩兰抖着身子,不敢说话。
霏雪本来就是这样的性格,待梁浅好一方面是因为黎羽的吩咐,另外一方面就是因为她自己本来就很喜欢梁潜,觉得对方天真善良是值得自己好好去对待的人。
除了自己认定的主子和朋友之外,霏雪这种从小就被当做暗卫来培养的侍女,怎么会对其他人产生那种怜悯的情绪呢?
姜管事和夏管事也被霏雪的话有些惊到了。
佩兰这一次做的事情确实很过分,乱棍打死也是京都里面其他府上很有可能会出现的结果。但是由霏雪这样一个看起了温温柔柔的姑娘说出来,夏管事和姜管事还是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谁能知道平日里这样一个跟在梁浅身边嘘寒问暖看起来体贴入微的侍女,私下居然是这样一个冷冰冰的性格。
夏管事和姜管事都没有说话,显然是默认的霏雪的办法。黎羽冷冰冰的看了一眼,点点头同意了。他今天确实被佩兰的这个举动气的不行,也是时候杀鸡儆猴给那些心养大了,不安分的下人一个警告了。
佩兰在几个人的后面听着这一番话,抖得已经完全抑制不住了。她还想开口求饶,但又被其他人堵着嘴直接拖了下去。
等夏管事和姜管事按照吩咐去将庄子里面的其他下人喊过来观行以后,对待佩兰的惩罚也就开始了。
按照黎羽的吩咐,行刑的地方特地选一个比较远的地方,怕影响到梁浅的休息。
等全部好几百棍子打下来,佩兰彻底没气的时候,庄子里面的其他下人都被吓得腿都直接软了。
雾兰年纪最小,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胆子很小的,直接就被吓得躲在了雾玉的怀里面。
雾玉和佩玉也被吓得不轻,看着眼前血淋淋的场景,感觉自己的双腿都是软的。
佩兰的尸体已经被拖走了,姜管事和夏管事也按照以往的规矩走出来给其他下人紧皮子了。
夏管事也算是身经百战了,已经处理好了自己的情绪,又变成了以前在庄子上威严的管事:“佩兰今天的下场想必你们也是看见了!既然看见了,就给我把这个场面牢牢的记在心里面!王府对下人确实很不错,头顶上的几个主子都是脾气好比较仁慈的,但这一切都不能成为你们以下犯上的理由!自己是什么样的人,自己是什么样的位置都要给我端正了!不要等到时候被拖着躺在这里挨打的时候,再给我哭诉说自己错了!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
姜管事也难得拿出了不怎么出现的严肃面孔,看向这一院子里面站着的一群人,严肃的道:“庄子里面的生活确实比不得王府里面,你们想要扒着一个人往上爬,大家都是能理解的!但是这往上爬的手段也是要有分寸的,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应该是要清清楚楚划清楚界限的。夏管事那样说都是为了你们好,老老实实的干活,本本分分的做事,主子们迟早会看见你的。不要想着走捷径,自己丢了个没脸,到头来还没有性命!爬主子床的这种事情,也只有傻子会做了!你要是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可以让那些主子都看上你,你又何必落到在这里当下人的如今呢?”
夏管事和姜管事两个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两个人几句话下来,将庄子里面的下人管得严严实实的。
最后等所有人都有一个深刻的记忆以后,黎羽还不忘了让两个管事吩咐下去,让庄子里面的下人都把嘴巴闭紧了,这些事情要是传到梁浅耳边就不太好听了。
庄子里面的下人刚刚见识了上面的手段,又被特意叮嘱过了,怎么敢把这些事情往梁浅耳边传呢?
因此到了后面,梁浅倒是落了一个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