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悄无声息的改变
易养年和邱香巧黑着脸离开,易孚和许苏洁也无关紧要的关心了几句,易聘婷就凑到了易渝朗面前。
即使心里面已经隐约有了些预感,易聘婷还是要试探一下易渝朗对自己的态度:“大哥,你今天怎么这么匆匆忙忙的就回来了?”
伴随着易聘婷的话,易渝朗忽然有些恍惚。
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呢?
那时候易聘婷的真实面目已经暴露了,易渝朗和易聘婷闹翻,被易聘婷陷害蹲在天牢里面。易家的其他人都自身难保,也没有一个人来救自己,唯一一个来看自己的人就是梁浅。
说来也是搞笑,梁浅愿意和自己和平相处的时候,自己对她不屑一顾,没想到最后他墙倒众人推的时候,唯一一个愿意来见他一面的只有梁浅。
那个时候梁浅已经不喊他哥哥了,看着自己的眼神也是格外的平静如水。
上辈子易渝朗不了解那份眼神中的含义,直到他想法设法的从天牢里面出来,去找梁浅的时候,听到梁浅死去的消息之后,他才隐约明白了。
上辈子浅浅死了以后,黎羽很快也撑不住了,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颓唐的姿态。易聘婷简直一往无前,完全掌控了整个国家。
她架空了坐在皇位之上的皇上程皓瀚,让程皓瀚成为了自己手底下听话的傀儡。大肆的用国库里面的金钱来给自己满足一己私利,修建行宫和打造华美又精致的首饰。
大隋那些年天灾严重,加上有易聘婷这样一个人祸的出现,整个国家民不聊生。相邻的国家很快就看准了这个机会出兵,想要攻打大隋,边境战事连连,京都却声乐整天,想来也是讽刺。
易渝朗被易聘婷争对,没能在这样动摇的年代下活多久,很快就被人害死了。
临死前,易渝朗回想起梁浅当初在自己眼前甜甜的笑,暖暖的声音,心里面悔不当初。
没想到一睁开眼,易渝朗就发现自己带着太学里面,面前站着的是好几年前就已经死了的同学。
气喘吁吁的回到易家,虽然对易家目前的情况不了解,但易渝朗终于有了一种真实的,自己再一次重生了的感觉。
“大哥?”见易渝朗只是在发呆,并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易聘婷不由得继续出声提醒道:“你怎么了?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呀?”
易渝朗被易聘婷的声音惊醒,才恍然间发现自己居然陷入了回忆里面。重生后再一次见到易聘婷的脸,易渝朗只觉得这个人虚伪万分:“别叫我哥!你毕竟不是我的亲生妹妹,这样喊着容易让人误会!”
一旁还没有走的易盈盈诧异的看了易渝朗一眼,易孚和许苏洁也被易渝朗这样突然间的改变吓得不轻。
许苏洁刚刚一直都在哭,如今眼睛已经肿了。听到易渝朗用这样陌生的语气冲着易聘婷,许苏洁不高兴的说:“渝朗!你说什么呀?娉婷虽然不是我们的亲生孩子,但她也是和你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啊,你怎么能这样对她说话呢?”
毕竟是自己的娘亲,易渝朗看了许苏洁一眼并没有说话。
易孚也是皱着眉头,看着易渝朗不太赞同:“你娘亲在跟你说话呢,你怎么不回话?她说的难道不对吗?比起梁浅那个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野蹄子,自然还是聘婷才是你的亲生妹妹啊!”
“什么亲生的!浅浅姐姐比她好多了好不好!”易盈盈的不高兴的插嘴:“明明就不是亲生的啊,长得也不一样好不好,性格更是不一样!”
听着易盈盈的话,许苏洁又是一行清泪从脸颊上缓缓滑落。易孚更是直接给了易盈盈一巴掌:“给我滚回你的院子里面去呆着!这里有你插嘴的地方吗?整天就在外面跟别人鬼混,今天发生这样的误会,基本上全部的原因都是因为你这个不着调的性格吧!”
易盈盈冷不丁的被易孚一巴掌狠狠扇在脸上,右脸颊很快就直接肿了起来。
易孚曾经是一个很和蔼可亲的父亲,易盈盈和易渝朗长这么大被他打得次数屈指可数。这段时间以来,因为易聘婷的原因,易盈盈也不是第一次被打了,早就习惯了。
当场就气呼呼的一跺脚,直接哭着跑了出去,把易孚和许苏洁撂在了原地。
易渝朗也是被易孚和许苏洁如今的这副脾气惊到了。
在他的记忆里面,易孚和许苏洁还停留在小时候那样和蔼可亲又温柔的状态。如今两人的这副状态显然不对,想来上辈子因为自己也没有理智,居然迟迟的没有发现。
刚刚重生过来就遇到这样的事情,倒是让易渝朗一下子就注意到了两个人不一样的地方。
“还看!还看还站在原地看!”易孚伸手指着易渝朗,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没看到你娘亲已经哭成这个样子了吗?还不赶快给你娘亲和妹妹道歉!”
易渝朗闻声看向一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许苏洁,又转头看了看装的梨花带雨的易聘婷,心里面陡然升起一股寒意。
原来从上辈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家里面就已经变成了这样一副奇怪的模样吗?那自己呢?自己上辈子也是这样的状态吗?
易渝朗想着自己上辈子对梁浅的态度,沉默了。
他那个时候的沉默落在易孚的眼中,无疑是一种挑衅。易孚被气得不轻,抱着许苏洁吩咐道:“我看你就是傻了!被易盈盈那个不孝女给传染了!给我滚到祠堂里面去跪着!好好的反省一下自己到底做错了些什么!”
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易渝朗回想着。
上辈子的自己,大约就是奸诈小人,一步一步的被引诱上绝路。伤害了那些真正的从心里面在乎自己的人以后还洋洋自得,直到最后幡然醒悟后才悔不当初的一个废物罢了。
最后,易养年被罚到易渝朗,易渝朗却被气得不轻的易孚下令关到了祠堂里面跪着反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