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小爱被乱咬人的狗仔在公众面前咬了不止一次了,第一次脸皮薄接受不了会叫嚣着骂回去,次数多了自然也就练了厚脸皮的技能,面对沈春芳嘴里难听的讽刺和嘲笑,她并没有把心里的愤怒表现出来。
沈春芳母女就是想要把她踩在泥里,让她在人前抬不起头,可她就偏不随了她们的意。
不过,也不能表现的太过镇定自若,至于怎么不让丽丽起疑,不让陈爱霞反感,又能找回面子的法子,那便是扮猪吃老虎。
只是她还没装出来,就有人先她一步站了出来:“有什么样的狗崽子就有什么样护崽的母狗,到处乱咬,还振振有词,我就奇怪你们有钱了不起啊,这往你祖辈翻翻,还不一个个都是穷鬼,现在拿着老子血汗钱的寄生虫还好意思在这耍架子,你不觉得骚的慌……”
沈春芳算是出自书香门第,大家闺秀,骨子里多少继承了祖辈的腐朽骨气,在人前向来自语清高,现在被一个不知道哪来的野丫头指着鼻子骂气的浑身直颤抖。
不得不说丽丽的战斗力是不容小觑的,就单单为朋友两肋插刀,仗义护驾的架势和李梅挺像的。
蒋小爱弱弱的拉了拉丽丽的胳膊:“丽丽,别说了。”
丁思铭站在旁边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导火线是丁思甜把酒水洒在蒋小爱身上引起的,这要是其他人三两句道歉就过去了,可偏偏丁思甜和蒋小爱针尖对麦芒,这就引发了闹剧。
她看向蒋小爱,眸光里带着求助的意味:“小爱,让你朋友消消气,今天我们都是来参加酒会的,原本是高高兴兴的事,咱不要因为一点小事闹得大家都不愉快,你看……在场的客人们都看着呢,你们也能不能看在刘总的面子上这事就算了,至于衣服,待会我拿回家洗洗再给你送去。”
蒋小爱对丁思铭的感情是复杂的,又恨又怨又有同情,她想过丁建民一家全都死,却唯独没想过让她死,她一直保持着离她越远越好的态度。
看到她极力的周旋在中间,有那么一瞬心软想就这么算了,要不是丁思甜自己撞上来找茬她就没想过吵架。
她刚想拉着丽丽走时,丁思甜开了口,她又委屈又没面子,看到丁思铭拉下脸给蒋小爱说好话,感觉她吃里扒外,不向着自己,帮着外人欺负她们,顿时不悦道:“姐,谁是谁非,你是没长眼睛吗?分明是她们大咧咧张嘴骂人的,该道歉的是她们。”
沈春芳气的不轻,只觉得头晕眼花,气血攻心,眼皮一翻就倒了下去,丁思甜慌忙扶住,惊慌的大哭起来:“姐,妈妈晕倒了。”
丁思铭扶着沈春芳坐到椅子上:“妈,你怎么了?你醒醒。”
这关键时候一晕看热闹的人都慌了,七嘴八舌的询问怎么样了。
“晕倒了赶紧送医院。”
周云泽的声音从人群后响了起来,围着的人纷纷让开过道,有人叽里呱啦的把事情说了遍,他看了眼旁边蒋小爱三人,转身吩咐人准备车,伸手就抱沈春芳,这时跟在他身旁的媳妇嘟囔道:“你先别急,丁矿长还没找到呢?他还不知道春芳晕倒了。”
话说的是丁矿长没找到,可话外的之意就是人家有老公,你着急个什么劲,再说现场这么多人你一个副局长怎么轮也轮不到你动手啊。
分析明白了,还能嗅到酸酸的味道。
“丁矿长人呢?这老婆晕倒都不管,还跑得找不见人,赶紧派人去找。”
周云泽当即意识到自己出格了,面色无常的对着人群大声喊了起来。
一直不知道在哪的丁建民应声跑出来,过去不问三七二十一抱起老婆带着孩子就去了医院。
蒋小爱暗暗冷笑,好一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不愧是她重生归来最大的报复对象,竟然在老婆晕倒的情况下还能躲在旁边看热闹,该说你是心狠呢?还是该说你不近人情?
“你笑什么?还笑得这么诡异?”丽丽突然出声。
“我笑你骂功了得,竟然把她直接就给气晕了。”
“我这大招还没放出来呢?她要是逼急了我,我就直接把她和周云泽的丑事抖露出来,到时不就只是晕倒了,她想死的心应该都有了。”
丽丽话音刚落,周云泽走了过来,他冷冰冰的扫了一圈,目光落在了蒋小爱的衣服上:“你是学生?”
“哦。”
蒋小爱怔住了,这是给沈春芳报仇来了?还是听到了刚才丽丽的话?
周云泽眼神诡异莫测,略带斥责的口吻教训道:“你们刚才做的太过分了,该回去好好重修,现在的学生都这么没素质吗?”
丽丽不把周云泽放在眼里,更别说是一个身居高位和有夫之妇偷情搞暧昧的官僚主义,这种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渣子就不该给好脸色:“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过分了,过分的是她们,仗势欺人,明明是那个叫丁思甜的故意把酒倒在小爱身上,不道歉就罢了,还瞧不起我们。”
周云泽端着正义的架子:“我刚问过了,丁思甜是把酒撒在了你朋友的身上,她当时道了歉的,反而是你们挑起事端的,本来在这种小孩子间吵嘴的事上,我不插什么嘴,可有人晕倒了,这事我就得管。”
丽丽可不吃这一套,亮晶晶的眼睛里透着奸诈调皮,像是在认真的思考周云泽的话,半响后,才答非所问道:“既然,你管的这么宽,那管婚内出轨的事吗?”
“什么?”周云泽脸上顿时难看。
“丽丽,你和周副局长胡说什么呢?没大没小的。”
酒会上出了这档子事,刘崇辉很是抱歉,亲自照看着把丁矿长一家送上车就回来安顿其他的客人,进来就听到丽丽胡说八道,担心她得罪了周云泽,牵连出其他不能说的事急忙呵斥。
丽丽瞪了眼刘崇辉,拉着蒋小爱就走了,边走边把自己身上的外衣脱下来给她穿上,两人推过来推过去,俨然不像有什么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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