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前途无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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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缝黄昏,那温和的阳光透过百叶窗照在唐可心的脸上,透如凝脂的肌肤上反着一道金黄色的光,清晰的看见她脸上柔美的汗毛,隔着棕色的方框眼镜那水灵灵的美眸扑闪扑闪着,玲珑的娇耳透着淡淡的粉红,许修远“咕”地咽了一下口水,在安静的办公室,他两对视了下后,好几分钟都没有出声,唐可心的心里有些乱,她没办法控制她的脸红,她不敢想太多,也不敢再看许修远。
而许修远转过身喝了一口桌边的普洱茶:“小唐,你最近是不是有心事,方便的话可以和我讲讲,或许我能帮你。”
唐可心支支吾吾了好久才说了出来:“我……欠了银行一笔钱,现在要还,我……”
“男朋友欠的?分了?”许修远走近她,低头看着她那黑白分明有些血丝的眼睛问道。
“嗯。”唐可心回应。
许修远见多了这种事,当时在暨城能看上秘书的就两种人,一种是真的了解这个秘书的,还有一种是玩腻就走的。这也是当时秘书行业的难言之隐。
许修远叹了一口气,只字未提那雪茄盒的事情,慢条斯理地说了一句:“你先回去工作,下班时候先别走,今天我送你回去。”
唐可心应予后回到办公室,她的心乱成一堆麻,除了担心害怕之外竟有点庆幸,因为银行那笔被他前男友刷的欠款还挺多的,可以买一辆奥迪TT,还听说就是买了一辆车和一个女人跑了。让本以为事业爱情双丰收的唐可心陷入四面楚歌之地。她是真的山穷水尽了,她拿出了自己的所有积蓄,该借的也都借了,还不够那欠款的半数。
下班过后一个小时左右,办公室所有的人都走了,行政部只剩下唐可心一人,在一盏孤灯下,紧锁着眉,也不知道许修远什么时候会叫她,更担心许修远是不是把她忘记了。
正在担忧之际,许修远挟一手提包,面无表情,安之若素地出来了。他缓缓走到唐可心面前:“饿了吧,想不想陪我吃饭?”
唐可心焦急的心似乎得到了抚慰,有些喜悦:“嗯。”
一直都是由司机开车,今天却没有叫上司机,也没有叫林烨陪护,而是他自己到车库取了那辆已经两年没有开的凯迪拉克-凯雷德,他让唐可心坐在副驾驶。
许修远瞄了一眼唐可心,她的那双长腿在黑夜里显得特别白皙:“刚刚查了郊区有家日料不错,你不挑剔吧?”
“许总,我不挑食。”唐可心回应。
“小唐今年几岁啦?”许修远问道。
“我啊,二十五了。”
“二十五岁,还没成家……前途无量。”
“许总还看电视剧?”
“什么……我说的话有什么问题?”
“就有和电视剧里一样。”
“是嘛?”
唐可心看着车窗外,并没有回应许修远的疑问,她也很难说出口这句话就是《蜗居》里面宋思明对海藻说的话。也似乎觉得自己就像海藻一样,逃不出他的手掌了,而且就在今晚。
他们一起吃完饭后,果不其然去开了房,理由是太晚了,开车回家还要一个多小时。许修远定了一个总统套房,房间里面还有两个房间。随机分配了一个房间给唐可心。
许修远坐在房间,浑身上下都跟冒火一样,热的难受,他脱了外套去冲了一个凉,随后躺在白色的床单上看起了新闻。
这个时候唐可心的手机响了起来,她跑过去从包里拿起手机,接起了电话:
“喂,”
“可心,我……我知道错了,那个骗子骗了我,你能不能原谅我,钱我想办法帮你还。”
“什么叫你想办法帮我还,这本来就是你欠的钱,和我没有关系。”唐可心痛心疾首,很懊恼的说着,边说边掉了眼泪。
“可心,你原谅我,我这就回来找你。”
“滚,你给我滚!”唐可心哭喊着,然后挂了电话。
许修远听见了,他急忙跑到唐可心房里,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他搂了搂唐可心的肩膀,微微地晃了晃她:“唐可心,别怕,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算问题。”
唐可心抽搐地哽咽:“许总,我真的好没用……他抛弃了我,拿走了我的一切,留下一辆TT的债务,就连TT都带走了……”
待情绪平稳后,她抬起头,那哭红了的眼睛娇柔地看着许修远,说:“你真的会帮我吗?”
许修远点点头凝视着眼前这个女人,只见她凌乱的发别有风情,白色的工作制服中隐约可见那一对丰盈的……,妩媚动人,也就“嗯”一个字简简单单地回了她,他的喉结不自觉的蠕动了几下。
唐可心的左手搭了过去,轻轻地放在许修远的耳后跟,然后仰起自己的脑袋吻住了他的喉结处。
许修远全身的热量一下子爆发了,他一把将这个女人压倒在白色的床单上,女人发出“哼”的低吟,他击退了唐可心的推拒,手野蛮地伸进了她的腰,慢慢深入地摸索她的X及其他更深的部位,又顽强地向上爬行,吻着她的唇,她的颈,她的……,两分钟后,脱净了她的衣服,将那洁白光滑的身躯暴露在外,而后撕拉开自己的睡袍,光溜溜地压在唐可心身上,直到闭着眼的唐可心发出一连串“哼哼”声……
这一夜是如此的漫长,因为这一夜改写了多少人的命运,在这个激情满溢的夜晚,却也有几分失落感。
完事后,许修远觉着自己有点不对劲,暗暗地想:“我是老了,还是太久没……竟有些疼痛……”
凌晨四点,独自一人在房中睡觉的顾灵忽然从梦中惊醒,她惊慌失措地四处叫喊:“修远,修远……”
此时在偏间睡觉的徐妈急忙跑过来,打开顾灵的房灯:“太太,东家一晚上都没有回来呢。”
“哦,这样的啊,可能是业务太忙了,你去帮我倒杯水吧,做了一夜噩梦,我有点发冷。”
“好的,您先躺会,我马上回来,别怕,徐妈在的。”
“晓得啦,徐妈当心着点,你说你年纪这么大了,我还老叫唤你……都怪我没用。”
徐妈笑呵呵地走去厨房到了一杯开水,回来看见客厅里面站着的黑影,“啊”地叫了一声,将那杯水晃了一半出来。
顾灵急忙从房间跑出来:“怎么啦,怎么啦……”
“要死啦,一惊一乍的,我明天还要去上课的,真不叫人省心。”许梦毓懊恼地说着,大概是顾灵的叫喊声吵醒了她。
“哦,我刚刚做噩梦吵到你了吧,我没事,你快回去睡觉吧。”顾灵伸手过去扶了一下许梦毓,此时她自己有点头晕眼花,眼前一片漆黑,几乎都要站不住了。
“走开,假惺惺的……”许梦毓的手狠狠一甩,直接将顾灵甩到身后的茶几上,脑袋重重地磕在茶几的角上,发出很大一声“咚”。
许梦毓真的不曾想,她竟这般无力,而她自己却有这般蛮力?
这个时候正在开灯的徐妈,灯火通明后听到这么一声巨响,看到躺在地上不能动弹的顾灵,大声疾呼:“太太,太太,小姐你都干什么啦……”
徐妈立刻按了别墅内的急救按钮,希望那救护车能快点来。
受伤的部位刚好是后脑,撞了好大一个洞,那鲜血一直流。顾灵强忍着疼痛用手按住自己的后脑勺,想站起来,却没能站起来,直接昏了过去。
“你站着干什么,赶紧打电话……”徐妈心急如焚,嘶哑着叫喊,她好怕这个女人就这样一走了之,因为她似乎把她当成自己女儿一样疼爱,顾灵也是对她各种好。这样的主仆,在这个家里也算是相依为命,同甘共苦了。
许梦毓害怕地瑟瑟发抖,但她心里想着:“你儿子害死了我妈,我害死你,也是报应了。可我无心的,我不知道你会撞上去……”
于是越想越惧怕,脸色变得惨白,她一遍一遍地打许修远的电话,一遍一遍地回复“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正在温柔乡的许修远又怎会得知家里的贤妻出了这样的事故。
许久之后救护车来了,随着救护车的急救室扬长而去,这一夜也就过去了。
许修远带着唐可心回到了办公室,几乎是所有的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许修远和唐可心。许修远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劲了,按道理和一个秘书同时出现,也没必要这么兴师动众都来看热闹。
于是急匆匆地回到办公室打里林烨的电话,才得知家里发生的事故。他随手拿起手机和车钥匙,心急火燎地赶去医院。
医院的急救灯还亮着,手术还没有结束。
手术室外徐妈哭得不成样,许亦枫冷漠得像一块长满裂缝的冰,只需要轻轻一碰就会碎裂。许梦毓愁眉苦脸,心事重重,惧怕里面那个人死了,又担心她不死会报复自己。
许修远的到来,谁都没有理会他。也正因如此他羞愧,悔恨,难受起来,蹲倒在地上痛哭。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出来了,医生一脸忧伤和疲惫,额头还顶着大汗,对着许亦枫等人说:“我们尽力了!”然后是摇摇头。
许亦枫哭着怒喝:“怎么会,只是摔了一下,怎么会……怎么会……”
他完全失去理智,他抓起医生的领子,死命晃动医生:“你给我去救,快去救,快去啊……”
医生甚是恐惧,但还是耐心地分析道:“病人送来的时候已经出现瞳孔放大,中枢高热,这都是脑干功能衰竭的表现,因为太迟了,她深度昏迷,我们对她做的电击都没有任何反应,我们还是对她不放弃,进行了重复唤醒和抢救,可还是……哎,家属节哀顺变吧,很惋惜!”
许亦枫听完医生的话,太阳穴的青筋都爆起了,他捏紧他的拳头朝许修远脸颊挥过去,眼泪从眼角哗地流过飞在半空之中。
许修远的嘴角冒出红红的脓血。许亦枫紧咬着牙,两只眼睛瞪得想立刻杀人,心头始终烧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如果许修远不是亲人,估计已经被他的烈火烧毁。
同时他也痛心,痛心这个从没有碾杀过一只蚂蚁的母亲,还没有看他可以独当一面,没有看他孝顺她,就这样离开了。他纵使有许许多多的不舍,有许许多多的愤怒,有许许多多的不解,却也无法换回一条活生生的命。
他大喊一声“啊”,然后走了,留下一道悲痛欲绝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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