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圣诞夜的初吻

　　红翘的恋爱谈的轰轰烈烈，一旦投入到感情，她就忘了自我。除了上班时间，很少看到她的身影。

　　韩以城来墨日的次数比往日增多，但也就在vvip里点了瓶酒，似乎和安然没有什么交集。张也本以为自己嗅到了不一样的气味但看这两人的交流，难道是自己想错了？

　　圣诞来临，街上过节的气氛越发浓烈，年轻人都爱在这种西方的节日里闹腾一番，赶着流行过一把西洋节。

　　今天大家都提前来店里布置圣诞节的装饰，安然把圣诞树放置到门口，开始悬挂一个一个的小礼品。可爱的安保们退却了原本的西装格服，都换上了可爱的圣诞老人装，这平时看惯他们一本正经的样子再看看现在他们那般模样都忍不住笑了，原来他们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安然，平安夜快乐!”调酒师曲洋，吧台那的一道风景线，单身的靓女、失恋痴女又或者偏成熟的寂寞女人......都喜欢往他对面坐。四四方方的一个粉色小盒子，上面还有一个蝴蝶结，安然接过盒子，打开，一个红彤彤的大苹果。“这个盒子是我自己做的。”安然再仔细瞧了瞧，和礼品店里的包装盒别无二致，做工精细，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本事！“谢谢。”早知道自己也该准备点苹果送给大家，感谢一下这么久以来大家的照顾，自从上次那些人被那个警察吓走后，倒再也没有上面要债的人，安然的心里多少有些说不出的幸福满足，只是真正的原因，她从来都不知道。

　　“明天下午空吗？”曲洋摸着头傻笑。

　　“明天？嗯。”安然回答道。

　　“最近有一部不错的电影……我有两张票……”安然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他……“我们一起去看吧。”

　　他腼腆的望着她，甚至样子有害羞，可爱。安然微微皱眉，看到这样的笑，她居然说不出拒绝的话，“你……”

　　“你们俩别顾着打情骂俏。”张也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神出鬼没。“是，经理。”曲洋欢欢喜喜的走开了。安然嘴里的话还没说完，那几个“自己看吧”最后还是对着一团空气说完。

　　红色的抹胸短裙，加上边边的白色绒毛，俏皮又可爱，今晚的女服务员们都给装扮起来。吧台那的曲洋依旧动作帅气的耍着他的冰槽，前排的几个姑娘早就如痴如醉。

　　“小安然！”dr黎的女伴又换了一个，这次这个衣着……很中性，他……改口味了？不过这次这个倒没有什么恶意的眼神，到是有些......故意的闪躲？应该是安然想多了。“呦，今天很可爱啊，来，照一张。”说真的，dr黎的样子说他是外科主治医生还真让人难以信服，说他是夜店小王子，那还倒贴切。

　　“安然，韩少在外面等你。”伸过头来在耳边说话的是一个圣诞老人，安然愣了神，几秒后才想起那是可爱的安保大哥。

　　匆忙出门，身上只穿了那件短裙，车子就停在路边，他开门下车，顺便脱去自己的外套，一甩，将她包裹，“上车。”他打开门，安然眨巴着眼睛，指着身后，“我还在上班。”韩以城嘴角微扬，“别忘了，墨日是谁的。”这话安然直接语塞，无言反驳，她坐上车。

　　习惯星辰下一个人的低诉，身边多出的人儿多少有些恍然间的抽离，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韩以城如此，安然亦是如此。

　　车棚缓缓打开，满天的星辰让人恍然间觉得有些不切实际。远离城市霓虹的追溯，一种像是逃离天际的疯狂与美好，他们都那么渴望却又那么悲凉。

　　“冷吗？”沉寂在汪洋星空中的安然早就忘却寒风侵袭的凛然。

　　“你看，那颗——”手指一挥，像是刹那间就要触碰到那微光，溅出火花。

　　“为什么要带我来这？”安然望着他。

　　“我还以为，你的世界里没有‘为什么’”关于安然对一切的那种不闻不问的冷漠，韩以城还真觉得有些特别，他的身份，他的伤，他所做的事等等，她都从来未问起过一句。

　　“别人不愿意说的，我又何必……”温润的双唇轻轻覆盖，吸允，挑逗，炙热，安然闭上眼，直到车椅被放倒的一刹那，某人被安全带扣住无法向前倾倒时，这场对安然来说有些生疏但满满痴爱的相吻得以结束。气氛略显尴尬，汽车的一声长鸣撕开这静谧的荒野，韩以城若无其事的把方向盘边的手挪开，这声长鸣才终是结束。他就当什么也没发生，又默默把车棚关起来。

　　一场突如其来的袭吻像是一场没有预告的大雪，侵袭了她的心，那么的触不即防又那么的美丽梦幻。寂寥的黑夜与浩瀚星辰已经无法再和她对视，她眼里只有流星划过后星云，如痴如醉。

　　“merrychristmas”一直忙于打工的她，都不曾好好庆祝过一个节目，春节都没有好好过过又何况是圣诞，哪个节日她不是忙着兼职就是忙着在外面摆摊。

　　车灯那灰黄的光晕也抑不住它璀璨的光芒，那是他一直戴着的那颗银色耳钉，形状像颗眼泪，或许它不是价值连城但从他耳上摘下对她来说便是意义非凡。

　　“把它当做我！”他伸手，温柔的给她戴上，满脸宠溺的轻抚过她的耳畔，一种满足而又神秘的坏笑。安然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对的起此刻的氛围和自己的心，一切都那么的让人心醉，她甜甜一笑，双手勾住他的肩，“嗯，它在我在！”而后抱住他，看似一个简单的拥抱，于她而言，那已经是她最大的在表现自己内心的激动与幸福。

　　疾驰回城市的路上，从安静逐渐奔向疯狂，他接起dr黎电话后，整个人又陷入到一种封闭的陌生，或许他在思考什么，或许他又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此刻的安然似乎再也无法做到之前自己说的那样旁若无睹，因为她的心被他燃起，他已经成为她的牵挂。

　　遇到各类节日的墨日是整夜畅享不打烊的，它也不喜欢打断所有人的兴致，喜欢在喧嚣的城市里抹上一笔。

　　回到墨日已快4点，冬日的早晨太阳还未有所动静，照亮这座城市的依旧是霓虹彩光。他急匆匆的上了二楼包厢，甚至都没有跟她说上一个字。

　　“尸检结果确实被人动了手脚，只是对方似乎察觉了我的行踪，我已经暴露了，而证据也被毁了。”短发齐耳，面容较好，英气十足，看上去历练能干，这不是dr黎的新伴吗？

　　“这么说，警局里也有他们的眼线？”dr黎沉色质问。

　　“霏，如果你觉得危险就停止吧。”韩以城很是认真的说道。

　　“阿城，你说什么呢！”他确实不想让她身处险境，毕竟，他们从小长大，但于邢霏来说这话只是划清了界限生疏了彼此。

　　“kris”dr黎轻拍肩膀，“只要我们不放弃，我们一定会找到真相。”

　　“黎川说的对，你不要担心我们，怎么说我也是警察，这么容易被干掉，警校白上了吗！”邢霏说话语气，动作都能感受到她骨子里的豪爽，举手投足间警察那份精气神显露无疑。

　　“老头子那真的什么也没提？他就……”

　　“黎川！”邢霏呵斥，毕竟那是他的父亲，他的话只会加剧他们之间的关系。

　　“霏，你继续留意警局的状况，如果可以，揪出他，他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韩以城面色沉静。

　　“好”只要韩以城不说让她退出的话，她便安心了。

　　楼梯口，安然再次遇到dr黎的那个女......朋友，只是擦肩而过，安然却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