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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会兄弟邂逅佳人

  大学,你到底是什么?所有人都拼命的奔向你的怀抱,可是我却只看到稀疏的美好和无拘无束的任性。在一个三流大学中就读于一个三流系,除了一部分外地学子用高出自己的分数和自己坐在同一个教室外,叶轩找不到任何的优越感。他孤独的行走着,寂寥的生活让他愈发觉得这一切是否正确。叶轩第一次感受到贫富差距可以如此之大,第一次感觉到“有钱同使”为何在历史书上显得如此可笑。叶轩开始选择性的上课,而选择的标准却是自己的心情,不是不想上,只是室友的话和做法让他再次迷失:我来到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也许所有的一切都源自害怕,害怕父亲的谩骂和母亲的泪水,可结果又能怎样?不过是从一个混沌到另一个混沌而已。曾经迷茫自己如何走进大学,而现在却要迷茫自己如何不被耀眼的繁华淹没。

  叶轩淡淡的和母亲聊着电话,偶尔扫一眼角落里新买的衣服,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告诉母亲自己没钱这件事。

  “没钱了吧?”刘艳茹沙哑的声音让叶轩突然很想流泪:“明天让你哥给你汇点。”

  “妈,我想出去打工。”

  “怎么想到打工了?钱不够吗?跟妈妈说,没事,妈给你多拿点。要是出去打工耽误学习了怎么办啊?”

  “钱够,”叶轩忍住眼泪:“就是学习不算太忙,我才想出去打工的。”

  “要是钱够花就不要出去打工了,好好上课,有什么事情就给你哥打电话。”

  “我很好!真的。”叶轩挂了电话,静静地看着墙上那一抹苍白。

  电脑前的叶轩瞪着血红的双眼,不停的吞吐着廉价的香烟,空虚让他的生活如同葬礼一般不停地悼念着逝去的年少无知。偌大的校园自己竟然不敢和任何人交朋友,无论是室友还是程天阳,都不能让自己毫无顾忌的相交,拮据的生活费让叶轩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不受待见的乞丐,所以,叶轩一直都是一个孤独的游荡在空气中的尘埃。

  “你干什么去啊?”程天阳推开门看见叶轩正在整理书包。

  拉好书包的拉链,叶轩背在身上:“没事,回家呆几天,反正也不怎么上课。”

  “靠!”程天阳挥了挥手:“我还想找你出去玩呢。回家有什么意思啊!要不我给你介绍个美女吧!这样你就不无聊了!”

  “留着你自己用吧!”叶轩笑了笑:“走啦,过几天见。”

  萧遥坐在床边,叼着香烟,看着手中的扑克牌:“这也太衰了,每把都是6、7、9。”

  “你也就这命了!”一个男生扔掉手中的牌:“你们又输了!”

  “靠!”萧遥甩掉烟头:“不玩了。”

  “咋还生气了呢?又不赢钱,还当真啊!”

  “生什么气!我兄弟今天回来,输赢都不玩了。”

  “下回我可不跟萧遥一伙了,从头属到尾,丢死人了。”一个女孩子浅浅的笑着。

  “菡毓,话可不能这么说,我还跟你打过二百分呢,这你怎么不说呢!”

  “那又怎样?最后不还是输了?”

  “懒得跟你们计较。”

  菡毓连上仍然挂着浅浅的笑容,一言不发的看着萧遥。

  “反正也没什么事,再玩一会儿呗!……”没等男生话说完,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我兄弟来了,”萧遥跳起来,跑去开门:“叶子,等死我了,进屋。”来人正是叶轩。

  叶轩看到屋子中陌生的脸孔,突然有些局促。

  “这是我兄弟,叶轩。”叶轩尴尬的笑了笑,萧遥指着一群人:“都是朋友。左边的是侯峰阳,我们都叫他‘猴子’,旁边的是他女朋友李菲菲,这个是马望江,最后这位美女是欧阳菡毓!”

  “我认识你!”侯峰阳笑了笑。

  叶轩无奈的摇了摇头:“只要上一年在这里上过学,估计都能认识我。”看到其他人不好意思的笑了,叶轩指了指扑克:“玩什么呢?”

  “刨么!”

  “叶子,会会他们,我都输懵圈了!”

  “抓伙儿!”马望江一听还能继续玩,急忙整理扑克牌:“输的请吃饭。”

  “菡毓,我在后面给你支招!”

  “离我远点儿!”女孩笑着将萧遥推开:“就你那臭手?我怕传染给我。”

  叶轩扭头打量了一下女孩,虽无惊世之颜,但还是让他想到了一句诗:脸若银盘,眉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虽无宝钗之美,但用笑靥如花来形容她一点也不为过。

  “叶轩,你是客,你先抓。”

  “都是朋友,什么客不客的。”叶轩笑着抓了一张。

  “我和‘猴子’一伙。”马望江看了看手中的牌。

  叶轩耸了耸肩膀:无所谓,反正跟谁都一样。

  牌局开始了,几个人都嬉笑着,打闹着,唯有叶轩,安静的像个女孩子一样,静静地看着大家,而欧阳菡毓总是嗔怪叶轩不说话,打牌也不和她商量。看着这个总是微笑的女孩,叶轩有一种被惊艳到的感觉,而且莫名其妙的就烙印在他的心上。清澈的眼神如纯净的天空一样毫无瑕疵,微笑的嘴角仿佛可以扫除一切阴霾,浅浅的酒窝好似盛开在心头的花朵,沁人心脾,让人失神。叶轩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注意她,只是看到那抹永不消散的微笑让自己无比开心。叶轩笑了,发自内心的笑,他早已经不记得自己上一次这么毫无顾忌的笑声出现在什么时候。

  “老萧,欧阳菡毓跟你……”叶轩靠在床头上,慢慢地吸着香烟。

  “你什么意思?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我还得去找我的俞颖呢!”

  “俞颖?”叶轩愣了一下:“你联系她了吗?”

  “我又没有手机。”萧遥低着头:“我在QQ上给她留言了。不知道她看没看。”

  “你就不怕她在大学找男朋友?”

  “怕什么怕?”我要是怕就不回来复习了!就算有了,等我去的时候也得给我靠边站!”

  叶轩突然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只能傻傻的坐在那里。

  “不说我了。你是不是看上欧阳菡毓了?”

  叶轩笑了笑,不置可否。

  “小女孩人是不错,但是我听同学说她好像高中三年一个对象都没处过。追过她的人也不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没有下文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她,毕竟是第一次见面。”

  “什么叫不知道啊!这年头不就流行一见钟情嘛!”

  “你给我滚吧!”叶轩将枕头扔了出去。

  萧遥笑着说:“不管怎样,兄弟支持你!”

  叶轩没有接话,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她。也许自己只是想结束孤寂单调的生活,而欧阳菡毓的微笑让他看到了一丝阳光,它拨开了自己头顶上的乌云。喷薄的情感刹那间占领了孤傲的意识,也许真的有一点点的喜欢吧,因为自己总是会在恍惚中看到一张挂着浅浅微笑的脸庞。

  你的出现

  好像冬日中一束温暖的阳光

  融化我心中冰封的爱情

  你的笑容

  宛如春雨后一抹绚烂的彩虹

  悬挂在我心灵上那片阴暗的天空

  你的身影

  似乎百花丛中一朵鲜艳的玫瑰

  缤纷了我生活中没有色彩的单调

  请聆听我对你的爱慕之情

  天地为证日月可鉴

  哪怕只有一瞬间的回眸

  亦或嘴角边那抹倾国倾城的微笑

  都能让我

  奋不顾身的沦陷在你的美丽中

  我爱你

  这是我灵魂的嘶吼

  只为喊给月老

  让其为我扯一尺连接爱恋的红线

  我的双手

  只为你擦干柔弱的泪水

  我的臂弯

  只为你挡住刺骨的风雨

  我的爱情

  会因你的存在而充满漫无边际的快乐

  请允许我

  闯入你的世界

  只希望

  短短数十载的光阴里

  我们

  沐浴着浪漫的阳光

  呢喃着甜蜜的情话

  感受着爱情的心跳

  你的右手和我的左手

  十指紧扣

  走过白头偕老

  你,愿意吗?

  看着叶轩写的情诗,萧遥邪恶的笑着:“真肉麻,跟你本人是一样的,猥琐!”

  “你他吗的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叶轩瞪着萧遥:“给你!帮我送去。”

  “我可没说要帮你送情书啊!支持你和帮你送情书是两码事,再说要是同学误会我怎么办啊?你自己想办法送吧!”

  “你不讲义气!我去班级算什么事啊!上一年在这里上学的人都认识我,成与不成我都不想惹出什么乱子,再说对她也不好!”

  “想的到是挺周到。”萧遥挑着眉毛:“要不这样吧,我呢,想办法把她约出来,你自己给她。”

  叶轩想了想:“这样也行。免得她在班级里尴尬,就明天晚上吧,咱找个地方吃饭。”

  “真着急啊!”萧遥笑了:“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啊!”

  “你他吗的赶紧给我睡觉!”

  寂静的黑夜笼罩着双眼,风清柔地浮动着躁动的心灵。叶轩喜欢在被所有人忽视的夜晚中感受着自己的新,他觉得宁静能让自己洞悉一切,可是,此刻的叶轩总是无缘无故的想到欧阳菡毓,想到那张挂着浅浅微笑的脸。叶轩辗转反侧,努力地想要阻止这一切,阻止自己毫无征兆地想象着并未发生的一切。

  “欧阳菡毓,忙什么呢?”萧遥微笑的看着坐在了旁边的座位上。

  “有什么事情吗?”欧阳菡毓抬起头。

  “我能有什么事啊!晚上我和叶子出去喝酒,想叫你一起去,人多热闹嘛!”

  “为什么找我呢?我也不喝酒,再说我们他也不是很熟!”

  “你不是跟我熟吗!别多想,都是朋友嘛!一起吃点饭,聊聊天。”

  “无事献殷勤!”欧阳菡毓低下头:“准没什么好事,我才不去呢!”

  “不要把我们想的那么坏好不好?不去就算了呗,何必破坏我们之间纯洁的同窗友谊呢?”

  “你别瞎说,同学就同学,谁跟你有纯洁的友谊。”欧阳菡毓笑着:“谢谢你们的好意,我就不去了,你们喝的开心点。”

  萧遥垂头丧气地走回自己的座位:怎么和叶子说呢,说好的要把欧阳菡毓约出来,但现在没戏了。而另一边的叶轩正倒在床上考虑该说什么,怎么说。他看中了几遍自己写好的情诗,满意的将信纸叠好,放在口袋里。爱情就像打的士一样,你赶时间的时候永远都没有空车,但是当你不需要的时候,却又无数的空车飞驰而过。站在镜子前,叶轩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略显苍桑的自己,曾几何时,自己也曾无忧无虑的笑着,而现在却满面愁容。为了一些可能永远都找寻不到答案的问题,自己不停地吞咽着血和泪,应着风雨前行,可是当自己站在终点时,发现这只是另一个起点,前面有更多无法预知的坚信,摇头驱散脑海中不着边际的想法,叶轩走出房间,向饭店走去。

  “不来就算了吧!”叶轩喝了一口啤酒:“追女孩子嘛!总得有打‘持久战’的准备,哪有那么容易啊!”说着扭头看了一眼旁边那桌客人。

  “你还挺想得开。”萧遥笑了笑:“不过你的时间也不多啊!你总不能为了一个女孩子一直都不回去上课吧?”

  “看看再说吧!”叶轩无比厌烦地盯着旁边的人。

  “没事别瞎看,也没耽误你吃饭。”

  “可是这也太闹人了!”叶轩转过头:“吵的我连喝酒的心思都没有了,还吃什么饭啊?”

  “那就抓紧喝,喝完回去睡觉!”

  叶轩举起酒杯:“咱俩……”话没说完,杯中的酒突然洒了他一身:“我靠!”叶轩扭头看着碰洒自己酒杯的人,正是他无比厌烦的人。

  “兄弟!”一个光头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哥几个喝多了,不是有意的!”

  “没事,没事。”萧遥赶紧接话,因为他看到了叶轩眼神中闪耀的愤怒。

  “看什么看?”一个细高个的男人也是满嘴喷着酒气:“不就是碰洒一杯酒吗?多大个事啊!我刚哥都给你赔不是了,别他吗的不识抬举!”

  “你算老几?凭什么跟我唧唧歪歪?”叶轩瞪着细高个。

  “你他吗的再说一句?”细高个男人刚要冲上来,被刚子伸手拦住。

  “叶子,你是不是喝多了?”萧遥拽了拽叶轩的衣袖,扭头笑着和光头男说:“他喝多了,对不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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