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犹豫不决
酒楼老板见禾清犹豫不决,以为禾清不想买了,他背着手来回走了几步,挑了挑眉,说道。“姑娘,你就别考虑了买下吧,过了这个村儿,没这个店了。”
掌柜的嘴角带着笑,眼底却是一片澄明,显然是在忽悠禾清。
看出了他的计谋,禾清倒也不多言,只是上前一步:“掌柜的,本姑娘银子都准备好了,但我只肯出价到这个数。”
她从袖中掏出一沓一百两的银票,抬手扔到掌柜的手中,想着这间酒楼以后就是自己的了。
掌柜的接过银票,“诶,都是同乡,少点就少点!”
“小姑娘想做生意也不容易。”他的脸上笑开了花,没想到这么顺利就把酒楼卖出去了,迅速将银票收好就带着禾清去看酒楼隔断间了。
禾清跟着掌柜的走,从一楼大堂走到厨房,又走到二楼包间看了,末了,掌柜的把酒楼钥匙交给她溜之大吉。
望着酒楼里的东西,禾清倚在门边,听见了脚步声,抬眼就见乔啸行走来说是买盘子和瓷碗的商户已经找到了。
“行,那我们去镇上走走。”
禾清跟着乔啸行迈步走出,等他们走到巷子口的时候,街上的人都指指点点看了过来。
注意到了村民厌弃的神色,禾清却毫不在意般带着乔啸行走到摊子前,二十一世纪的美少女,从不相信这些不切实际的言论。
看着摊子上摆满了五颜六色的碗盘,禾清仔细挑选了起来,缓缓拿起碗盘,她瞅着样式,思虑着能不能映衬着菜色更好看时。
耳边传来几位妇人零碎的一轮身,站在那里嘀咕着,“你看看禾清,才克死了求亲对象,又同男子在街上勾勾搭搭,真是浪荡的小蹄子。”
“这男人也真是不怕死。”
“我就说嘛,她就喜欢到处丢人显眼,真是灾星。”
众人嘴碎,禾清气得握着拳头,头上青筋冒起,她往前走了两步,抬手指着妇人的鼻子,“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本姑娘勾搭男人了?”
“他可是我的生意伙伴!”禾清义正言辞,身杆挺的笔直。乔啸行刀子样的目光扫过妇人,妇人吓得斜眸瞅着二人又在嘀咕着,纷纷转身要走。
禾清气得脸涨得通红,瞅着妇人离去的背影扯着嗓子在喊了。
“若是再敢嚼舌根,本姑娘就撕了你们的嘴!”对这些人就不应该容忍。
禾清正想着事情,砰的一声,一只花瓶从城楼上跌落下来,花瓶摔得粉碎差点砸到禾清,她吓得往后退了两步,瞅着城楼看过去。
只见倚在城楼边上的赵其画带着一群姑娘们在这里散步,听见了村妇的话,调笑道,“我看见了,你就是勾搭男人的狐媚子,克死一个又一个。”
“别不承认!”
禾清害死了她哥,二人之间的仇恨早已不共戴天。
偏偏身上有事情要做,禾清想跟赵其画废话,转身去了别的摊子。
赵其画恨禾清恨到骨子里,冷眼望着她与乔啸行离开,她眼眸流转,看着老实跟禾清走的乔啸行,心中有了注意。
从城楼上下来,赵其画随便在摊子上买了几个肉包子,就往回走了。
路遇乔家主宅时,赵其画走到屋子门口,远远瞧见乔啸行的后娘瓷绯在灶台前揉面,她一边揉着一边用袖子擦汗。
赵其画喊了一声,“大娘,做馒头呢?”她缓步走来,抬手从袖中取出帕子,热心的拿着帕子给瓷绯擦着脸上的汗,薄唇浅扬。
“哎哟,赵丫头怎么来了?”瓷绯故作讶异,心中却多了些盘算,俗话说的话,无事不登三宝殿。
赵其话含笑,“大娘,其画见你辛苦了,特意来看你的,我还带来了几个肉包子。”说完,就把肉包子放在了一旁的白瓷碗中了,瓷绯瞅着白瓷碗中的肉包子看着,顿了顿。
这丫头可不是什么善人,怎么好生生给自己送包子?
瓷绯犹疑间,脸上夹着虚伪的笑意,“还是赵家的丫头好,怎知道大娘我喜欢吃肉包子,还特意给我送?”说罢,瓷绯拿起包子咬了一口,口口是肉,可比她这素馒头好吃多了!
赵其画不动声色的轻撇了一眼瓷绯,见包子里的油漏道了她的袖子上,强忍着恶心,故作一副为难的模样,“大娘,我来,是有一事要告知你。”
“你还不知道吧?啸行哥哥近来同禾清走得很近,禾清的名声你也知道,将镇子里在求亲对象都克死。”
“十足的天煞孤星啊!”
什么?
都是人精,瓷绯活到这个年纪,哪里听不懂赵其画一个黄毛丫头的意思。
瓷绯眼中迅速划过一丝诧异,瞬间额角青筋冒起,“你说的是真的?禾清真勾引我家大小子?”她脸上闪射着凶光,脸上浮出恶毒的狞笑,极为苦恼地蹙了一下眉头。
“大娘,我是什么人,还能骗你不成?”赵其画说的一脸认真,“谁挨了禾清都得倒大霉,大娘你就不怕她把乔啸行给克死了?”
瓷绯顿了顿,说道:“其画,我家大小子应该跟你这样人美心善的姑娘一起,而不是像某些人克死了求亲对象。”
她说着话,眼神滴溜转,赵其画可是丰乳肥臀,一副好身段,再加上恰好是好生养的年纪,若是她家小小子娶了赵其画,指不定有很多嫁妆,到时候夜就不指望乔啸行那点钱了。
赵其画含羞挑了挑眉,说道:“大娘,你说这些作甚?”
“我可还没想嫁人,只是好意提醒。”赵其画说完抬了台手,云淡风轻。
瓷绯不傻的,赵其画长得娇媚可人,家底还算不错。
若是能设计让她嫁给小小子,还能带来一大笔的嫁妆。
“大娘这包子,你慢慢弄吃,千万记得劝劝乔乔啸行。”赵其画刻意嘱咐,
瓷绯眼中写满了财迷心窍,她最爱银子了,连连点头,赵其画想着这会天色也晚了,就同她告别走了。
瓷绯握着发烫的包子,心中思量这局该怎么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