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脸痛苦的张战,楚休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毕竟,当知道自己亲弟弟想要害死自己亲生父亲这种消息,任由是谁,都会痛心疾首。
如果这种事情发生在楚休身上。
或许,他都不敢保证自己可以做的比张战还好。
毕竟,之前张战还下厨做了一顿饭。
单说这样的心性,就不是普通人可以相提并论的。
“张叔叔,既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那就没有办法回去了,我们能做的,就是放眼以后,所有的过去,都是序章而已。”楚休深吸口气,开口说道。
他能够做的,那就只有这些了。
“所有的过去,都是序章。”
张战抬头看着天空,嘴里不断重复着这九个字。
“可以有些过去,注定是不能就这样算了的,否则的话,坏人,只会得寸进尺啊!”随后,张战又喃喃着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闻言,楚休坦然。
“其实,你可以找张彪谈谈的,这件事情,不能暴露,否则的话,老爷子不一定吃得消。虽说现在他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但要是让他知道自己的亲生儿子想要害死自己,那么,保不定又会再次气倒。
对于一个人来说,身体上面的病痛,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心病!
一旦心死了,那么就算是真的死了。”楚休缓缓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听完楚休的话,张战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说起来还真是可笑,我一个四十多岁的人了,竟然还要你这么一个后辈来开导。”说着,张战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
“张叔叔,您说错了,这不是开导,而是聊天罢了。”楚休解释道。
听到这里,张战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面的一些杂草,由衷的说道:“英雄出少年,楚先生,你不仅仅医术高明,做人做事方面也无可挑剔,要是我有你这样的女婿,我就可以退居二线了。”
说完,张战自嘲般的摇摇头,转身朝着别墅里面走去。
看着张战的背影,此时此刻,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凄凉。
……
晚上九点多。
楚休和张诺晗两人从别墅出来。
回市区的路上。
张诺晗扫了一眼副驾驶位上的楚休,脸上露出一丝灿烂的笑容,说道:“楚休,真的是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的话,我现在肯定很伤心,很难过。”
闻言,楚休笑了笑,说:“我们两个人之间,不用说这么多听上去显得生分的话。”
“难道我们很熟吗?”张诺晗疑惑的问道。
“以后我是你老公,你说熟不熟?”楚休打趣般的问道。
唰!
咱们的小张,又脸红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巨响,骤然响起。
原本正常行驶的保时捷,直接开始飘了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打了张诺晗一个措手不及。
她猛地将刹车踩到底。
保时捷摇摇晃晃十来米的距离,这才慢慢停了下来。
“呼!呼!呼!”
张诺晗的脸上和手掌上,都出现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惊魂未定的她,重重的喘着粗气。
“怎么回事?”皱着眉头,楚休打开车门,下车查看。
只见车子的前面两个轮胎,各自扎了几颗钉子,一股股橡胶味,钻进楚休的鼻子里面。
看到这里,楚休的眉头拧成了一团。
随后,他回头看着刚才出事的地方。
赫然有一排钉子。
在月光的照射下,闪闪发着寒光。
顿时,一股不祥的预感,萦绕上了他的心头。
“楚休,怎么了?是不是爆胎了?”就在这时,张诺晗从车上走下来,睁大眼睛看着楚休,开口问道。
闻言,楚休摇摇头,眼睛在道路两旁的灌木林里面来回扫视着:“恐怕不只是爆胎这么简单。”
张诺晗的脑回路可能有点长。
听到楚休的话之后,她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啊?什么意思?”
“这是有人事先在路上埋了钉子。”楚休开口解释道。
而且,不仅仅是事先埋钉子这么简单。
这伙人还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行踪。
甚至还把这条路上的车况,摸得一清二楚。
否则的话,他们根本就不可能会这样干。
一听到楚休的话,张诺晗的心,顿时悬了起来。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走到楚休身边,张诺晗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鸟,小心翼翼地问道。
闻言,楚休坦然一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敌人,肯定就埋伏在两边的灌木林里面,他们之所以还没有动手,只不过是在观察我们的情况而已。”
见楚休这样说,张诺晗的身体,又往楚休的身边靠了靠。
张诺晗的紧张,楚休都收入眼底。
只见他将张诺晗的手,抓了起来。
一刹那。
张诺晗的身子,猛然一颤。
二十多年来,这是她第一次被一个男生牵着。
那种感觉,似乎很奇妙!
瞬间,张诺晗发觉自己好像不那么紧张了。
于是乎,张诺晗偷偷瞄了一眼楚休,心中五味杂陈。
就在这个时候,楚休深吸口气,对着空气,大声说道:“朋友,既然都已经这样了,差不多也该现身了吧?”
果不其然。
在楚休说完这句话之后,两边的灌木林里面顿时将出现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声。
不多时。
十来个蒙着脸的人,从两边的灌木林中鱼贯而出。
他们的手中,都握着砍刀。
在月光的照射下,发着阵阵寒光。
很快,这些人,就将楚休和张诺晗围了起来。
瞬时间,张诺晗的心,再一次提到了嗓子眼。
“看来,各位朋友都有有备而来啊。”扫视了一圈之后,楚休眯着眼,语气之中,没有夹杂一丝情感。
听到楚休的话,其中一名蒙面男子冷哼一声,语气不善的说道:“少在这里跟老子装神弄鬼,老子今天就实话跟你说,要不自己留下两只手滚蛋,要不,就我们帮你动手!”
闻言,
楚休笑了。
留下两只手?
这是他从出生到现在,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以前,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人敢这样跟自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