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萌低头看着樊浩拿来的银色挂坠,眼中控制不住的流下眼泪,一边擦泪一边接过银色挂坠说道:
“樊叔,你不用安慰我了,你都找过多少关系了,被弄进山棺深狱哪会有人活着出来?”说着将挂坠戴到了自己胸前,继续说道:
“樊叔,你不用安慰我了,明天我们去银行保险柜里取出我把留下的遗产,我们再想办法报仇!”
“小姐你放心吧,王堂主的仇我们必须报!”樊浩咬着牙怒声说道。
“王叔我要过去问问他,是怎么得到的这个挂坠的!”说完便朝我走了过来,身边还跟着樊浩与他的几个手下。
我看着走来的王萌,这才仔仔细细的看了她的五官确实和王占元一样,眼睛大,鼻子很挺拔,
嘴也像他爸爸一样,有一点点厚,脸型有些鸭蛋脸,越看越像,真是女儿随爸,男孩随妈。
我抬起手和王萌握了握手,她的手也在微微的颤抖着,王萌感激又好奇的开口对我问道:
“我该如何称呼你?还有这银色挂坠你怎么得到的?难道你认识我爸爸?”
“我叫赵傲雄,你叫我赵队长、傲雄都行,不必和我客气,这挂坠是你爸亲自交给我的。”
我也激动的回答道,随后我的脸上闪过一丝回忆,记得王占元老哥除了让我照顾他女儿外,
还特意叮嘱我,不要告诉他女儿他死亡的消息,他怕女儿伤心!我接下来该如何把事情告诉她呢?我心里感觉很犯难!
王萌看着我的眼睛,特别认真的对我问道:“你是在山棺深狱遇到的我爸爸吗?”
“嗯,是在那里遇到的。”
王萌明显的激动了起来,又问道:“那你怎么自己出来了?我爸呢?”
“你爸爸临时有事,还需要在监狱内一段时间,而我马上就要从山棺深狱出去了,他才把银色挂坠交给我,
让我先替他照顾你一段时间,以后他出来了,再过来替换掉我,接着照顾你。”
我违心的回答着,闭上了双眼,内心感觉酸酸的,王占元老哥是多么爱她的女儿,
竟然豁出去了自己的性命,只为了让我欠他一个救命恩情,出来后找到并照顾他的女儿。
我也想要一个这样的父亲,能为我舍弃性命,而不是把我扔到孤儿院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一瞬间,王占元的身影又出现在我怀里,他临死前对我的嘱咐,唉!让我有一种感同身受的经历,仿佛我就是他女儿!
他也用自己的性命换取了我的性命,为了让我活着离开,去外面找到他的女儿,照顾他的女儿,这一切让我感受到了深深的父爱!
刻骨铭心的父爱,从没有体验过的父爱,王占元的举动弥了我心里二十年的创伤,让我也感受了一次生死离别、刻骨铭心的父爱!
此时王萌在我心中不仅仅是恩人女儿的形象,更是像我的妹妹一样,此刻我内心有一个想法,我们的父亲都叫王占元。
我眼中的泪水控制不住的往外溢出,我赶紧睁开眼睛,使劲眨了眨,假装进了灰尘沙子一样,又用右手使劲蹭了几下两边的眼角,好似在把异物从眼中揉出去。
我做的这一系列伪装都太天真了。
王萌看着我情不自禁的流起眼泪,也知道了真正的答案,上前一把用力抱住我,痛苦无助的在我胸前哭了前来!嘴里哀嚎问道:
“我爸爸死前痛苦吗?是谁杀了他?”
我也抱着她的肩膀,眼泪刷刷的流了下来,像是雨滴拍打在窗户上,一滴滴连接在一起,从我脸上滑落下来。
我用抱着她的右手蹭了蹭自己的鼻子,又大概划愣了一下脸上的泪水,满脑混乱的说道:“他没有受苦,走的很安详。”
这时候门外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
一群警察从门口走了进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
“今天这里挺热闹啊!会所这面报了警,说这里打架斗殴,看来没错了,这么多人都被打躺下了!”
我擦了擦眼泪,尽量不让别人看出我流过泪,随后转头看向进门处,
进来了二三十名警察,都带着防爆盾和警棍,警察的腰间里带着枪套,说明都是荷枪实弹来的。
“哎呀,赵先生,你也在这里啊,这个世界太小了,昨天你我刚见过面,没想到今天又在这里相遇了!”
我一看原来说话的人是公馆路警署的陆署长,他边说边朝我走了过来,满脸的微笑,不过怎么看给人感觉怎么不自然。
我也露出微笑回道:“是啊,陆署长,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你来的正好啊,这帮黑社会在这里闹事儿,已经被我们控制住了,就等你来收尾呢!”
“赵先生啊,你到哪里,哪里就不太平呢?你看看你把人打了!”说着陆署长指着周围躺在地上的混混流氓,又看了眼被赵小程和叶明架着的罗平。
罗平也清醒了一些,发现周围有警察来了,激动的喊道:“救命啊!警察快救我!这些人随便打人!我都快要被打死了!”
陆署长听了罗平的求救喊话,皱着眉继续和我说道:“你看你们把人家打的,他们都没有反抗之力了,你们还不住手吗?”
“陆署长,他们是黑社会你难道不知道吗?他们嘴里还一直叫嚣着和盛堂,我不知道和盛堂是个什么组织?
不过你堂堂的警察署署长该不会什么都不了解吧?”我看着陆署长的眼睛反问道。
“赵先生你还反问起我了?现在我可没有看到什么和盛堂这些组织在作祟,只看到你和你的人打倒了三十多人,
这就已经构成了打架斗殴,这是不争的事实,不如先和我回警署再说。”陆署长得意的和我解释道。
我眯着眼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也由笑容转为凝重,我心知他是明显在和我作对,一心想利用权利收拾我,看来陆署长和我的恩怨是不会简简单单化解的。
这时候高辉馆长带着高博武官与高亮参赞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对陆署长笑着说道:
“你好,陆署长。”
陆署长一看迎面走来的三个人,气质上比普通人要强不少,个个红光满面的,一看就知道是经常有应酬的人,
特别是那个穿绿衬衫的人,站姿挺拔,绝对是军人出身,不过服装上并不像多米尼亚国的任何军种服饰,
看领头的西装男子拍着这小子的肩膀,关系绝对不简单,先看看他有什么目的。
于是好奇回问道:“你好,不知道你们三位是何人啊?与这位赵先生认识吗?还是要和我投诉赵先生的一些违法问题吗?”
高辉馆长依旧笑着对陆署长答道:“陆署长你误会了,我们目睹了整个过程,这位赵先生确实是见义勇为,
带着几个朋友救了整个房间里的人,那些流氓混混闯进来就要抓我们,不分青红皂白,
如果没有赵先生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话,这一切后果就严重了!”
“就凭你!空口白牙的!为什么我要相信你的话?
你难道没看到这位赵先生如何打人的吗?他们身手这么好,谁敢惹他们去?”陆署长继续强词夺理的说道。
高馆长听了陆署长的说辞,哈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周围的人的注意力都被他们的谈话吸引过来了。
陆署长更是眉头紧皱,心想眼前这人不会是疯了吧,说不过自己便开始傻笑,以为这样就能帮这赵小子开脱吗?
这次一定要抓住机会,让这小子为郭明达主任的死付出代价,新帐旧帐一起算!看他如何脱身,打狗还要看主人,敢和自己作对,决不能让他有好下场!
此时高馆长对身旁的高亮参赞一挥手,微笑着对陆署长说道:
“我是迦南岛国驻多米尼亚国随海省大使馆的负责人,一级外交官高辉馆长,我身旁的是大使馆的经济参赞高亮和驻馆的武官高博,
我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迦南岛国,我有必要因为赵先生见义勇为的事去和你撒谎吗?”
随后高亮参赞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三本封皮印有外交护照字样的迦南岛国护照递给了陆署长。
陆署长本来是脸上挂着气定神闲的表情,一副大局尽在掌控的神态,当听了高馆长的自我介绍后,神色便收敛了许多。
又看到高亮参赞递过来来的外交护照,脸上表情凝重的似乎能从脸上拧出一斤水,这才发现今天的事情难办了!
陆署长心知一级外交官是何等身份,他完全能够代表一个国家发表声明、立场、从军事到经济各个层面都有话语权,他的任何讲话都关乎两国关系!
看来这赵小子真不好弄啊,很不简单啊,先是有野战集团军的江司令帮忙,甚至派来了警卫营坐直升机救他,而且是以不惜冲击警署得罪地方政府作为代价,也要来救这赵小子!
今天又不知道从何处冒出来三个大使馆的负责人为他出头,敢拿国家行为做担保,这已经不简单像上次的地方政府和军队的矛盾,
这次而是上升成为外交事件了,是国与国的层面,这个事情要是发生,影响就更大更坏了,即使自己有田家做靠山,怕是闹起来也很难收场了。
远处的朋局长也听到了我们的谈话,快步走了上来,对还在拿着外交护照发呆思考的陆署长正色说道:
“这件事情我也亲眼目睹了,这三十多个黑社会闯进入我和高馆长的餐厅,破坏了我与迦南岛国大使洽谈的两国友谊基金的项目,
不过多亏了赵先生出手相助,我们才免于受到人身威胁,我也能为赵先生做担保,陆署长,我们相信你能秉公执法,合理的处理此事。”
这时候房间里看热闹的服务员也都在喊道:“对,我们也都能作证,是赵先生见义勇为救了我们。”
此刻陆署长的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脸色也是极其难看,被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说的焦头烂额。
陆署长看着刚刚上前和自己说话的朋局长问道:“你又是什么人?”
“看我这记性,怕你对赵先生产生误会,光叙述事情的经过了,忘记自我介绍了,
我是民政部随海省三局的局长朋勃,今天在此和迦南岛国大使进行洽谈,共同商讨两国合作的友谊基金会成立的具体事项。”
说着从兜里拿出电话,似要拨号,看着陆署长别有深意的解释道:
“今天我出来的比较匆忙,没有带我的政府身份卡,我现在打电话让我的秘书给你送过来,好给陆署长证明一下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