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就喜欢这种霸道
这下陆文开始嘚瑟起来,放佛忘记了自己方才被骂成狗的样儿,不禁揶揄起老板来,“提起来,也便是前几日的事,据苏家内部消息,苏国是想将她嫁给咱陆家那个毁容又残疾的继承人,也便是少爷你喽。”
陆夜白皱了皱眉,陆苏联婚的事他自然知道,此前他压根不在乎嫁来的女人是谁,只需是苏家的人就可以。
可,面对苏安暖,他好奇,“她乐意嫁过来?”
“不乐意也无法呀,苏国以她身家性命要挟,乃至要毁掉她还不易得来的学位。只是,她也不是如此懦弱可欺的,据传要苏国给她多加10%的持股,否则即使是死,她也不会如他们所愿……”
“这就有些麻烦了。”陆夜白如有所思。
呵……只是这脾气他喜欢,真契合他口味了。
只是这多出10%,也便是说她一共可以得15%,苏氏财团15%的股分表示着什么,想来无人不知道,也便她才敢开这口。
陆文非常赞成,“是蛮麻烦,据传的开董事会,想从其它大股东里边出。我估摸这个女孩,异想天开了。”
“那可未必,她可以提出这个要求进行抵抗,还可以叫苏国组织董事会,那代表什么?”陆夜白并不这么觉得,可他一时半刻还收拾不出心绪。
陆文如有所思,“那便是说,苏国夫妇很宝宝他们的亲闺女喽,甘愿多给10%股分,也不叫人家嫁给你呀,少爷。只是要真这样,对我们而言,那可是件天大好事呀。”
“只怕没如此简单。”陆夜白露了一缕玩味的笑容。
这女人也许比想象里,还要聪明。
本以为和苏家的联婚只是交易,想不到如今是越发好玩。
“我也觉的比较难。”陆文明显理解的和陆夜白所想的不是一个点上,他以为的是苏安暖想要拿到15%的股分没如此简单,而陆夜白的则觉得苏安暖的目的可能没如此简单。
莫非苏国真是由于宝宝他的次女儿,才退让多给出10%的股分的么?
“查细心点,我要知道近期所有有关苏家和苏氏财团的事。”陆夜白再一回发号施令。
“没问题。”事关陆苏二家结盟,陆文也不敢再轻视。
正想挂电话,他忽然又想到了件事儿,“少爷,还有一件事儿,貌似沈云珠的死是由于苏家大少苏嘉禾间接致使的……”
“噢?说来听听。”陆夜白专注地开着车,正要将耳机拿下的他,忽然停下了动作。
“具体是由于苏嘉禾多次带人去沈云珠的工厂闹事儿,最终周边的公司也或厂家全都不乐意收她,为维护两母女两个的生活,她只好晚间去工地,才压伤脊髓,可一直没根治,因此引发癌变,而最终苏暖小姐山穷水尽去苏家跪了几日两夜,他们全都见死不救……”
“……”陆夜白气的险些没拍方向盘,这一家全都是些啥样的奇葩。
冷血无情就拉倒,实在良心丧尽。
只是,要这样讲的话,怕是苏安暖这杀母之仇,不会这样甘休的。
要不帮她一把?
忽然,他想到方才她本是洁净的肩头上,那一些血肿的水泡,没由来的,一阵懊恼,她怎么这样不爱惜自己?
莫非说,那一些触目惊心的伤,也是苏家人搞的?
一个小女孩,还真不易。
不知为什么,想到她耷拉着头一声不响的模样,那倔犟的身形,还有挺得异常笔挺的后脊,陆夜白忽然觉的有些心痛了。
……
苏安暖打车一路飞跑,直至回苏家,确认后边没随着,她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那猛烈地跳动不仅的心,才缓慢的平复下来。
千万不能被发觉,否则这些天的预备和牺牲,全都前功尽弃了。
想到方才他看见她肩头时,那目光实在可以用惊异来描摹,那日的印迹还没完全消呢?一旦他记起来什么可怎么办?
不可以,不可以再见他了,往后有多远躲多远。
用冷水洗了将脸,苏安暖无心间看见了昨天白拣的那个包,给仆从顺手放衣帽间格子中。
她抑制不住的走过去,抬手把它取出来。
脑里,又开始呈现那男人的身形,那一种毋庸置疑的强悍气概。
不仅床上工夫了得,连在职场,也如此霸气。
而生活中的他,却又是那样的风度翩跹,高贵如玉……
她的眼色还不错,苏安暖抿嘴,不其然地露出了个浅浅却难得甜美的笑容,心中的惊惧忽然少了些。
权当是他送的,补偿一下那天晚上他如此癫狂夺取,心安理得的接受好了。
他送的?
苏安暖忽然一个激灵,失手把它甩出。
有什么玩意儿好像咒骂一样,从她内心冒出。
这牌子的包,也是苏国曾经送给她妈的,要她妈苦等了一生,难过了一生……最终连命都搭上。
不,苏安暖,你不可以这样,不可以再重蹈前辙,不可以那样傻,不可以对任何男人产生感情,决对不可以。
想起这,她快速清醒并镇定下来,而后走过去把落到地下的包包拣起,毫不犹疑地丢进了垃圾桶。
她之因此要买这个包,便是想在内心告诉妈咪和警告她自己,这一种虚假的东西,压根一文不值。
而不是叫自己也陷入相同的涡旋。
……
隔天是毕业论文答辩,苏安暖不得不去学校。
为避免伤口发炎,她只好挑宽松衣裳来穿,赵斯给她预备的大牌,她是一件没碰。
论文答辩很顺利,老师们全都给了非常高的评分。到底是她精心预备了半年的论文,加之这些天以来一直谨小慎微的随着辅导员搞研究,得了这般的成绩,毫无意外。
终究顺利毕业了,走出多媒体大厅,苏安暖偷偷松了口气。
“安暖,你这在呀,我找了你好长时间了。”苏安暖转头一瞧,原是她们专业的辅导员——曾宇成,一个外表看起来温文典雅的才子,本校研究生留校生,比之她大不了多少。
“有事么?”苏安暖淡淡的问。
“是有个好消息想要跟你说,先到我办公室来罢。”曾宇成好像早便习惯她拒人于千里以外的态度,也没计较,边说边向办公大楼走。
苏安暖没再多问,静默的跟在他背后。
只是,这条道有些长,二人只顾着走路,好像有些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