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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撕咬①

  出来的相关链接有几条,她全都点进去,只有一条是还能与那个人对得上的。

  邬安技术勘查科主检法医师,一九九一年生人,研究生班结业,2016年以其高超法医技术勘破一宗特大连环杀人案,2019年勘破陂山埋尸案。同年中旬受邀参与疫苗临床试验指导工作!

  她想找到这条信息对应的人物照片,可照片那一栏一片灰色阴影轮廓。

  解宋被父母指明这一天务必要排下休息时间来,原因只有一个——相亲。

  他已经三十岁,而立之年,可解家从未见过他带回来一个女朋友,从前也是安排过相亲的,奈何人家见过面后了解到职业,便打了退堂鼓。

  这一次吸取教训,也避免耽误人家女方时间,见面前便跟对方说明了职业,喜的是对方不介意,两边介绍人一拉线,赶忙约好了时间。

  当事人解宋婉拒过,不过长辈们只当他放了个屁。

  他本人对相亲倒也没多大抵触,便没有坚持不见,只当来走个过场,应付应付父母罢了。

  作为礼貌,解宋比约定时间早到了十分钟,不料到达咖啡店时,对方已然在等候。

  “这里。”纹纹稍稍抬高手,对正在环顾的男主角招呼一声:“别找了,就是我。”

  眸眼闪过一丝诧异,他略一颔首,走过去,在她对面入座。

  “你不记得我了?”对方问:“四天前你救过我的狗。”

  “记得。”他声线平缓:“只是有些意外。”

  “可能是缘分。”她一笑,一双眼睛便随着一弯,一边将咖啡推到他面前:“帮你点的,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不妨事,我不挑。”他言语客气。

  解宋坐下没多久,门口处也进来一个妙龄女孩,身形纤细,容貌姣好,穿一件长袖的针织长裙,脚下一双黑色短靴,露出一小截白白的小腿,曲线袅娜。

  对方径直走到柜台前,在食物展示柜上挑了一个芒果班戟、几个小泡芙:“麻烦打包带走,再要一杯热红茶。”

  “好的,一共消费47元。”

  她扫码支付,等待的间隙退到一边去,以防碍着后面需要下单的人。

  百无聊赖之际又稍稍弯下腰看一看展示柜里还有什么东西,却偶然透过镜面捕捉到一张熟悉的侧脸。

  狐疑地转过头去,那人不是解宋还有谁。

  目光微移,落到他对面的女孩身上,距离不远不近,她听不到两个人的对话,就站在那里观望了一阵。

  片刻后依稀探出了情况,眸光微跳——这是,又相亲?

  忽然转头对刚才下单的服务员说:“我的东西不带走了,堂食吧。”

  “好的,那您稍等。”

  交代完,她便提步朝那一桌人过去。

  解宋正听着相亲对象说话,感觉身后的位置有人拉开椅子,与他背对背坐了下来。

  “所以你们是真的不怕?”纹纹手撑下巴,睁着一双好奇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

  他简单回:“职责所在。”

  “那会不会遇到危险?”

  “视案件性质而定。”

  “这种工作辛苦吗?”

  “各行各业都有难处,喜欢这份工作,也就没有什么辛苦不辛苦可言。”

  他这话音刚落,听到身后一声轻笑,很低,比气音大不了多少。

  纹纹尴尬地笑了笑,低下声来嘀咕:“还有喜欢跟死人打交道的啊。”

  又问:“那你们休息时间怎么定?”

  “排休。”端起桌子的咖啡,他饮了一口方不紧不慢地继续:“如果休息那天有案情,人手不够随时也要出警的。”

  “噢,”她点头“二十四小时待命那种。”

  他略一颔首,两人之间一时无话。

  服务员将时怛的东西送上来,她没出声,只微笑点头算作道谢,然后拿起小叉子一边吃,一边伸长耳朵偷听人家的对话。

  没过多久,又听到女孩子问:“我听阿姨说你家就三口人,自己单独出去住的?”

  “嗯。”他颔首。

  “你这种工作这么忙,三餐不定时,独居应该照料不好自己吧?”

  时怛想,这女孩比李利星会做人,晓得关心人家的健康。

  唉,这一个竞争者还没弄走,又来了一个。

  难搞哦!

  “在家很少开伙,基本在队里搞定。”

  时怛又腹诽——嗯,糙汉子一枚。

  “对了,我们联系方式还没交换呢。”

  她睫毛一颤——别给呀!

  结果让她失望了,背后的人掏出一张名片,礼貌地递给对方。

  纹纹接过来,名片上用黑体字书:

  邬安技术勘查科主检法医师:解宋。

  “我没有名片,你输一下吧。”

  “陈小姐请说。”他解开手机锁屏。

  纹纹轻笑了下,告知了号码,然后才道:“咱们别这么见外地陈小姐来解先生去的,我直接叫你名字,你喊我纹纹就好。”

  时怛手里的咖啡搁到桌子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可怜她跟这人认识这么久了还没直呼姓名!

  与她背靠背的男人眸光微微闪动了一下。

  纹纹不知是否是自己看错,有那么一瞬觉得他眼里掠过一缕极浅淡的笑意,一闪即逝。

  然后便听他客气礼貌的声音:“刚认识,还是称你一声陈小姐比较恰当。”

  没料到他会在这一个称呼上较真儿,时怛稍稍意外了下,而后叉起一块班戟送到嘴里去,没意识到嘴边微微弯出的弧度。

  纹纹倒没觉得有什么,只当对方慢热:“那我就喊你名字好了,解先生生疏了些。”

  “对了,我家的狗怀孕快50天了,再过不久就要生了,你要不要一起来看看它?”

  时怛撇了撇嘴——狗生宝宝他去看什么,一个法医,给人家剖腹产吗?

  “我说不准,可能未必抽出空来,希望它生产顺利吧。”

  “刚满45天的时候我带它去做了X光,有4只宝宝,如果到时你或者朋友有兴趣领养的话,可以来选一只带走。”

  “好,多谢。”

  他没主动发问,她的话题量几乎也消耗尽,两个人之间又陷入一阵短暂的沉寂。

  她抿了一口咖啡后:“我去一下洗手间。”

  他微微颔首,待人走后,听到身后一声细微的舒气儿声。

  “时小姐,你这习惯可不好。”

  突如其来的一道低醇音色吓到了时怛,声音就在耳畔不远处。

  她下意识转过头去,不晓得对方什么时候也把脸转了过来,此刻两张脸距离只有二三十公分。

  对方转头的一瞬间,解宋鼻间嗅到一缕若有似无的茶香,勾勾绕绕地在鼻间徘徊不去。

  “什么?”她颇有些心虚地反问。

  “偷听。”

  “我偷听你们吗?”

  “不然呢?”他语气半揶揄。

  “你们讲话非得钻进我耳朵,我拦得住?”

  “遇见了可以打声招呼。”

  她嗤了一下:“你在相亲,我敢打扰你?”

  “你以为刚才没有打扰?”

  “我可没出声啊。”然后又追问:“你为什么老相亲,急着把自己嫁出去?”

  他低笑了下,笑意里竟然有些无奈。

  “待会怎么回去?”没回答她的问题。

  “有公交有地铁,钱多还可以打车。”

  “我待会要送陈小姐回去,送不了你。”他声线温和。

  “我自己会回去的。”她语气不咸不淡。

  难不成还能指望他撇下相亲对象送她回去?多没品啊,她现在又不是他的什么人!

  看了一看洗手间的方向,女孩还没出来,她急着打探敌情:“你们看对眼了吗?”

  “只是出来见个面,不让家里长辈难做。”这话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闻言,时怛故作惋惜地摇了摇头:“那还真是有些可惜了。”

  不过几个回合下来,她断定那个女孩肯定瞧上了他,还是有些棘手的!

  “我先走了,你慢慢相亲。”千万别有后续。

  纹纹出来时,只见解宋一直看着门口的方向,入了座,她随口问:“看什么?”

  收回视线,他摇摇头:“时间也不早了,陈小姐要到哪里,我送一下。”

  啊?

  她一懵。

  迟疑地扫了眼手机上的时间——15点34。

  搅拌了下已经半冷的咖啡,她暗示性地道:“我今天也没哪里要去。”

  言下之意,你可以约我去赴下一场约会。

  “那我送你回家吧。”说话间他已经起身:“稍等,我去结一下账。”

  纹纹傻愣愣地看着对方的背影,摸不透这男人是什么心思。

  她刚才的意思表达出来是要回家吗?

  下午16点18分,他的座驾停在一个小区大门前。

  “到了,陈小姐。”

  坐着没有动弹的陈纹纹依然没有解开安全带:“时间还早,要不要上去看一看贝贝,它见到你应该很开心。”

  “不了,毕竟刚认识,怕造成你的不便。”

  “怎么会?”

  他脸上平淡温和的神色未动,思索了须臾,礼貌地开口:“陈小姐,为避免浪费你的时间,这一次的相亲我们就算是交个朋友,长辈问起你只说不合适就好。”

  愣神了片刻,对于对方的快刀斩乱麻,她明显是吃惊的。

  片刻后,重新拾起笑脸:“不要紧,本来相亲成功的几率也没有太大,做不了恋人可以做朋友的嘛。”

  “但是既然作为朋友,下一次还是能一起吃个饭喝个茶什么的吧?”

  “如果有机会的话。”

  “那行,我先回去了,你慢走。”

  “再见。”

  “再见。”

  她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站在外头对他摆摆手,目送着他离开之后方旋身往小区门口走。

  她的钥匙刚插到锁眼里,窝在自己的小窝上的贝贝立马站起来,四肢屁颠屁颠地跑到玄关处,步子因孕肚而稍显笨重。

  大门打开,贝贝就站在门边对她欢快地摇着尾巴,这一幕每一天回来都要上演,循环往复,乐此不疲。

  “贝贝~想我了呀?”她关上门蹲下去,疼爱地把她笨重的身体拢到怀里。

  短腿短手的柯基哼哧哼哧地拿脑袋顶她的身体,尾巴如同螺旋桨一般摇来晃去。

  安慰了它一会儿,纹纹脸上的笑容慢慢消下去,撇着嘴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贝贝,他不喜欢我,怎么办呢?”

  贝贝在她怀里蹭。

  “你喜不喜欢他?”

  “你也喜欢是不是?”

  “那妈妈就努力一点,把他拉回家当你的爸爸好不好?”

  当晚吃完晚饭,陈纹照例牵着贝贝下楼溜达散步,秋日凉意深浓,挂着枝头的树叶发黄飘落,青绿色的草地上常常铺洒着黄色的落叶,纵使保洁人员每日清扫,隔一天也是一样的景象。

  小区内养宠物的业主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也总会有个别素质低些的,任由宠物在草地上排泄,随手拿树叶一挡,自己带着爱宠飘飘然离去,当物业张贴出来的告示只是一张白纸。

  她正牵着贝贝走过一条按摩的鹅卵石路,贝贝走草地一侧,东嗅嗅西闻闻,她则踏着鹅卵石跟在身后漫步。

  “汪汪汪~”几声尖锐的狗吠在耳边乍起,不知打哪来的一只黑狗从花丛里飞速钻出来,不由分说便朝纹纹横冲直撞撞过来。

  “啊~”她失声尖叫,惊恐狼狈地往后退,那黑狗凶猛无比,狂吠着扑到她身边。

  “汪汪汪~”原本走在前方的贝贝骤然掉头,拖着笨重的身体往回跑,用头顶撞开扑在主人身上的恶犬。

  一人两狗交缠在一起,场面使人胆战心惊且混乱,也在隔壁散步的一名业主忙不迭跑过来,欲拦又不敢拦,只得抬声大喊:“谁的狗,谁的狗,赶紧拉走,要咬人了!”

  一时间,耳畔全是两只狗的狂吠声,惊心骇人!

  不远处正踩着草地顾着打游戏的男人听到这躁动声,抽神四下看了看身边——自己的爱宠哪里还在。

  又一看前方的混乱,忙跑过来…..

  “贝贝,贝贝~”黑狗没来得及咬上纹纹,被贝贝一撞只觉遭到挑衅,转头就跟它缠在一块,两只狗拼命撕咬对方,嘴里发出恶兽般的低吼。

  “贝贝~”纹纹急得快哭,抓住绳子不敢放,只拼命地往身边拉,那黑狗体型比它足足大了两倍多,它又怀着孕,根本不是对手,短短不到两分钟的时间腿上已经渗出鲜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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