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的黑夜,微风阵阵。
温颐站在酒店偏门外面最上面的一级石阶上,身上披着的男人宽大的西装外套也掩盖不住她偏瘦的身姿。
莫约过了十分钟,一道车灯由远及近,黑色的豪车很快就停在了她面前。
年轻的男司机从车上下来,朝她恭敬低了低头,“少夫人,少爷临时有事,不能和您一起回去了,他让我先送您回贺公馆。”
温颐有些意外,十多分钟前贺巡那股迫切还深深刻在她的脑子里,她身上礼服的拉链都被是他扯坏的。
“他有说是因为什么事吗?”
“这个……”司机脸色犹豫,因为不知这事是当讲还是不当讲,只能模糊带过,“具体少爷也没说清楚,但多半是因为公事吧,少爷一向都很忙。”
闻言,温颐点点头,心中也能理解,没有再多问,她走下台阶便弯腰上车。
……
此时,距离举办宴会酒店最近的医院里,贺巡站在病房外的走廊上,脸色一派沉着。
睨向身旁的黎勋,他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才我按您的吩咐打算先送夏小姐回去,夏小姐说她想先去上个洗手间,我见她好久都没有回来,就准备回去找,结果走到一半就看到夏小姐一脸害怕跑出来,说有个男人轻薄她……”
黎勋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男人的脸色,才继续道:“夏小姐刚说完话不久,哮喘就突然发作,人没撑多久就倒在了地上。”
他那时见形势不妙,就立刻让人把她就近送医,并且通知了贺巡。
贺巡脸色骤然冷峻,“现在那个男人呢?”
“已经查清楚了,只是误会一场,是那个男人喝醉,错把夏小姐当成了他的女朋友,才惊吓到了夏小姐,他表示等夏小姐醒来后愿意亲自上门道歉。”
黎勋一五一十道出实况。
贺巡听完,陷进沉默,之后又问:“她只是受了惊吓,怎么会引起哮喘发作?”
“这……”
黎勋怔然,人似才被点醒一般。
夏小姐有哮喘病他是知道的,但那只是过敏性哮喘,只要不接触到过敏原,发作机率几乎很少。
而这些夏小姐本人不可能不知道。
到底是因为什么……
黎勋低了低头,“抱歉,少爷,这个我一时还没弄清楚。”
夜半,夏知意在病床上醒来,她哮喘已经得到了控制,但情绪却仍然激动,始终不肯让治疗的医护人员近身半分,眼里只认贺巡。
贺巡只能现身安抚,并表示自己今晚都不会离开。
夏知意神色惊然,双手劳劳抱住男人一条手臂,听到他的话后,那张苍白的小脸才终于有了一丝的安心。
等人再次睡下,贺巡坐回病床边的单人椅上,拿出手机,翻看之前发出去的信息。
他失约温颐,那时除了让司机带话之外,还专门给她发了信息说明情况。
可大半夜过去,至今都没有看到她的回复。
脑海不禁闪过那张清然疏离的小脸,贺巡眸光冷却,眉头一下拧紧。
她是没看到,还是对他的去向真的完全一点都不在乎?
……
清晨,贺公馆的主卧里,床上的人还没转醒。
温颐迷迷糊糊间,感觉身体被一股力气压住,有微凉的触感在她颈脖游弋磨蹭,始终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