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都怎么了?看自己怎么跟看外星人似的。
苏白被一群工作人员用怪异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随即委婉下达了逐客令。
他站在门口目送着这几位工作人员离开,颇有些疑惑。
并不知道自己翘掉了演讲,逃掉了采访,还错过了一位大牛的目光。
“咕噜噜——”
五脏庙中传出抗议的声音,他一晚上东奔西跑到处找地方,磨蹭到十点钟一进前胸贴后背了。
“算了,管那么多干什么。”苏白摇摇头甩掉这些杂七杂八的问题。
“都确定好了夏日祭第一释少杯第二,反正作业都已经免除了,就算第一轮淘汰也不过是回去安心播读而已,。”
他拎着方便粉丝盒子进了厨房拆开包装,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转移到吃上。
……
第二天早上,苏白是卡着点起床的,他穿衣洗漱在走出房间,舍友简秋早已离开。
坐着观光飞艇去食堂吃饭,早餐是自助餐,面条小菜豆浆馄饨都有,还有意大利面和面包果酱这类的西点。
早餐之后便是释少杯的讲座,地点在公园中的一处小礼堂中。百位参赛者占了小礼堂前三分之一的位置,后面很大片区域留给志愿者和观众们旁听。
苏白走进礼堂的时候,主讲嘉宾高从雁已经到了。
还没到讲座时间,一群选手和志愿者将她围在台上,签名合影不亦乐乎,整个礼堂的位子空了一半。
高从雁似乎也很习惯被人这么围着,她很是从容地合影签名,和面前的人们微笑着答话。
苏白的脑海中浮现出些许回忆,随之咋舌道:“蓝星的偶像文学圈原来就是这样子么?”
蓝星华夏的文学圈,在一种程度上是一个偶像圈。
在这里,人们茶余饭后谈论着八卦着的,不是当下最红火的电影明星和歌手,而是书籍大卖作品红火的作家们。
在这里,娱乐节目请到的嘉宾,不是当红的歌手明星,而是颜值文采俱佳的男女作家。
青少年们追星的目标以及少年少女的梦中情人,也都是文学圈的小鲜肉和大牛们。
和地球的影视圈一样,蓝星的作家们也分偶像派作家和实力派作家。红火的受关注的多为偶像派作家,而在文坛中地位崇高底蕴雄厚的则是实力派作家。除此之外,还有和网红对应的等级最低的文红。
从定义上来讲,苏白这种在网络上小有名气但作品不多的作者是标准的文红,而讲台上四十多岁的高从雁评委算是实力派老作家。
除非莫言那种功成名就的文学大师,一般的实力派老作家地位都高,但人气却不如偶像派年轻作家。
高从雁的出现已经让一群参赛者如此围观,等着风物无情这种偶像派当红作家亮相,或者苏启方这位文学泰斗讲座的时候,恐怕人气会更加恐怖。
“这个水蓝星的偶像文学圈,似乎有点意思。”
苏白看着礼堂中的盛况,托着下巴思索道:“如果在蓝星稍微坑坑读者,稍微断断更,应该会被粉丝们谅解,应该不会被踢出粉丝群,也应该不会被寄刀片了吧。”
“嗯,这里果然是属于坑货的世界……”
苏白挑选了一个比较靠后又不在最后一排、比较靠边又不在最边上的最不显眼的座位,坐下来安安静静等着。
大概八点钟有保安上台维持秩序,一群没签到名的参赛者们满脸不情愿地被一个个劝下来,到了八点十分的时候终于各自就坐。
舞台清空背后的大屏幕亮了起来,高从雁的影像出现在其上,显示出这位作家大牛的相貌。
高从雁大概四十多岁的样子,五官端正,肤色白皙,看起来比较年轻只有眼角略带一丝皱纹,她穿着一身女士的西装裙,身材不算太好,但一举一动都有地球明星一般的亲和和超然。
“各位释少杯的小同学你们好,各位释少杯的志愿者和工作人员你们好,”她笑着开口道,“我是本次大赛的评委和今天的主讲人高从雁,在这里我代表释少杯的九位评委感谢大家的到来。”
高从雁说到这里语调一抬,礼堂中掌声雷动,她做了好几次下压的手势才停下来。
“首先,在今天的第一次讲座开始之前请允许我为释少杯的十二次讲座做一下预告,如果各位有喜欢的评委老师,可以着重注意一下。”
“八月二日也就是今天,主讲人高从雁也就是我,内容为世界文学史;八月二日,主讲人曹飞阳,主题童话的发生演变;八月三日,主讲人毕元,主题网络小说的发展与创作;八月四日……”
高从雁每说到一个作家,掌声就响起一次,苏白入乡随俗跟着使劲鼓掌,心中暗暗记下九位评委的名字,回去在和相片对照记忆一下。
而关于讲座的内容,其中的套路苏白立刻就看明白了。
高从雁今天讲的内容是世界文学史算是总述,之后面的一天一个类型的讲座,就是把文学史上有代表性的类别都挨个讲一遍。
俗话说得好,术业有专攻。
就算是在文学的这一顶皇冠之上,也镶嵌着各种形状和颜色的宝石。
释少杯的参赛者们都是高中生,已经过了培养文学兴趣的年龄,也有了同龄人中较好的文学素养,他们的问题是单凭借兴趣写作。
这样的讲座可以让他们对各种文学类别有一定认知,逐渐确定自己的兴趣方向,而不是闷着头有感而发写出什么算什么。
对于这些评委作家们的良苦用心,苏白在内心中颇有些感慨,虽然有着搜索引擎的他不用担心就是了。
此外,在十二个题目中让他有些诧异的,是少年作家风物无情那两个。
“诗词和武侠,风物无情讲的居然是这两个最吃文学功底的内容?”
“少年天才果然不同寻常。”
苏白又想起昨天昨天那个话痨和自来熟的少年,再加上之后突然消失的古怪。
他随即感叹道:“可惜,是个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