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港码头是华夏最大的几个海港之一,承担了与许多国家的贸易往来,占地面积之大,不身临其中,根本无法体会它的磅礴气势。
宽阔的海面一望无垠,波涛声中,夜幕下的海港格外冷清。
几分钟后,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了一个印有‘四十八号’白色大字的巨大仓库门口。
由于已经荒废多年,整个仓库显得格外破旧,斑驳的铁门上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铁锁,门口堆放着废弃的石料和钢材,显然是早已无人问津。
“宽哥,那姓刘的当真在里面?”叶飞扬下了车,看着略显阴森冷清的仓库问。
“当然,那小白脸子已经被我挑断手筋脚筋,若不是担心尾款,老子早就把他扔海里喂鱼了。”严宽说着,瞟了眼阿三手上提箱,“钱都准备好了?我看这箱子也装不下一千万啊……”
“宽哥,你想多了,我家少爷准备的是美金。”阿三冷冷一笑,打开手提箱,露出了里面的一整箱美元大钞。
看到这么多钱,严宽内心一阵翻江倒海,强忍着不安,让自己保持镇定地道:“好,既然钱都带来了,那我现在就进去把他废了,你们两个在外面等候即可。”
说着,严宽就欲伸手夺过阿三手中的提箱。
阿三后退一步,躲开严宽的手掌,冷声道:“宽哥,一手交尸,一手交钱。”
“怎么?你怀疑我的实力?”严宽瞪了瞪眼,露出几分不悦。
“宽哥,我叶飞扬不是差钱的人,既然你说你把那姓刘的干废了,那我们就一起进去看看吧。”叶飞扬眯了眯眼,示意严宽在前面带路。
严宽心叫不妙,看了眼时间,约莫刘天也快赶过来了,于是就迈开步子,一点点地向前挪动起来。
“宽哥,你好像有点紧张啊?”阿三看到严宽小腿有些微微颤抖,心中愈发怀疑。
见阿三对自己起了疑心,严宽转过头,颇为狠厉地眯眼问道:“年轻人,我紧张么?”
“不紧张,你腿抖什么?”阿三面不改色的回问道。
“靠,不知道老子杀人前有过度兴奋症吗?在特么废话,老子把你嘴撕烂了!”严宽没好气地说着,继续向前走去。
可没走几步,身子一个踉跄,就被横在仓库门口的石头绊倒了,摔得七荤八素,眼前一阵迷眩。
“地狱杀人魔还会被石头绊倒?”阿三惊大了眼睛,看着趴在地上的严宽,有种说不出的可笑。
“妈了个巴子,你特么敢耍我!”叶飞扬也意识到了严宽的不对劲,登时怒喝一声。
“完了,露陷了!”严宽心就不好,顾不得身上疼痛,忙爬起来往仓库里逃窜。
“给我废了他!”叶飞扬气不打一处来,怒喝一声,其身旁阿三就快步追了上去。
……
大概十分钟后,刘天赶到了海港码头,由于严宽没有说出具体位置,他只能四处寻找起来。
敏锐超常的感官时时刻刻观察着四周的一切动静,身影一闪一逝,脚步快到几乎没有任何声音。
终于,穿梭了几个废弃仓库,刘天发现了叶飞扬的黑色劳斯莱斯,鬼魅般的身影一跃而起,翻进了仓库之中。
瑟瑟的海风吹袭着铁皮制成的屋顶,刘天蹲在屋顶的天窗上,透过斑驳的玻璃恰好看到了叶飞扬的身影。
不过,此时的叶飞扬并没有注意到了刘天,他正满脸愤怒地咆哮着。
在仓库的水泥地面上,严宽的身体被蜷缩地丝丝绑住,脸上和大腿上有很多青紫的淤痕,显然之前遭受了惨无人道的毒打。
严宽萎靡地倒在地上,嘴角溢出丝丝血迹,由于过度挣扎,此刻大汗淋漓,劳累不已。
“妈了个巴子,敢耍我,你真特么活腻歪了!”叶飞扬一边怒骂着,一边挥舞着皮带抽打着严宽的身体,疼的严宽已无力喊叫,只能低声呜咽。
“少爷,现在怎么办?”阿三低声问道。
“他不是喜欢装疯卖傻么?那就让他彻底变成傻子!”叶飞扬扔掉手中的皮带,转过身去,狠厉的脸上露出几分决绝。
阿三点了点头,从怀中摸出一个微型注射剂,里面是可以让人思维紊乱,神志不清的药液。
可正当阿三准备将药液注射到严宽的身体里时,头顶的天窗玻璃突然‘砰’地一声炸开。
“什么人?”阿三和叶飞扬惊吓地抬起头,当看到从上空缓缓落下的人影时,惊得脸色剧变。
“叶大少,才几天不见,就不认识我了?”刘天嘴角翘起一丝玩味的弧度,从口袋里摸出一根香烟,慢悠悠地点燃。
叶飞扬回过神来,惊慌地退后几步,才皱眉说道:“刘……刘天?你怎么会在这里?”
瘫倒在地上的严宽看到刘天,萎靡的脸上露出几分惊喜,虚弱地叫了声‘大哥’。
听到严宽对刘天的称呼,叶飞扬眉头皱的更高,惨然笑道:“原来你们是一伙的啊……”
刘天有些揶揄地瞅了眼叶飞扬,笑道:“叶大少,你觉得我需要帮手么?”
“你到底想怎么样?”叶飞扬不安地问道。
“你趁我不在欺负我老婆,现在又找人暗杀我,你觉得你是我,你会怎么样呢?”刘天笑着问。
叶飞扬眼里闪过一丝狠毒,冷笑道:“刘天,你当真以为我很怕你么?”
话音一落,身旁的阿三就从怀中摸出了一把银色手枪,枪口赫然对准了刘天的脑门。
“姓刘的,我叶飞扬这辈子没想杀过谁,唯独你,让我恨之入骨,杀之后快!”叶飞扬恨恨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让在场的人都能感觉到他心中的滔天恨意。
刘天面不改色,依旧微笑道:“你可以开枪试试,我保证你会死的很惨。”
叶飞扬没有任何犹豫,给了阿三一个眼神,阿三被飞快地勾动了手枪扳机。
可就在子弹喷出膛的一瞬间,刘天的身影却突然消失在了原地,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来到了阿三身前,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掴在了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