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烟好像没听见他不悦的声音一样,继续说道,「我晚上去家里给你做。」
金都皱眉,随手将烟蒂扔在垃圾桶里,「不需要。」
说着便往民政局里走。
池烟却依旧停在原地,眼中露出悲戚的神色,「我连衣服都换的跟以前一模一样,我们的一切能不能回到。」
金都的背影僵直,良久才慢慢的转过来,「等办完手续就回去了。」
池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得懂,「我不想离婚了,下辈子好好的过。」
「你到底想要什么,要不我给你一张支票你去填。」他眸色很沉,「你这女人又想算计什么。」
池烟将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金都了,两个执拗的人,明明自己可以解开的东西,却误会了这么久。
金都听完脸色越发的阴沉,他没想到隋书背地里竟然做了这么多的事情,而且还让他一直背黑锅,这气可不能忍。
池烟低着头,像是个犯错的孩子,「抱歉,金都。」
金都让自己的心硬起来,「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说着他竟然扯着他的胳膊往里面走,他的手跟钳子一样,让她无法挣脱。
等到了两个人办理,金都更是扯着她往柜台那里走,这哪里像是办离婚的,更像是卖女儿的架势。
工作人员什么奇葩的人都见过,觉得眼前两个人还不算离谱,开口问道,「你们离婚的原因是什么?如果是家庭琐事,希望你们冷静冷静。」
金都面无表情,整个人如高压电线,「这是我最冷静的时候。」
工作人员见他一副不好惹的样子,只拿着无比同情的目光看了一眼池烟,这天天过的什么日子啊,才说了两句话连工作人员都觉得心梗了。
「两个人的财产……」
池烟没有等到工作人员说完,便看见了金都,「我觉得咱们的财产得分一分。」
金都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你说。」
「我要你名下所有的公司,不动产,股票……」她狮子大开口,「你净身出户。」
金都当场沉了脸,「我记得没有出轨,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情,说点现实的。」
池烟的手紧紧的攥着袖子,深深的吸了口气,也知道自己的条件多么荒唐,「那你去离婚诉讼吧,差不多六个月的时间,这六个月之中我们还是夫妻。」
「有必要吗?」金都站起身来,唇角往下抿了抿。
「我信在这六个月之中能让你后悔离婚的事情。」池烟眼中带着湿意,「我想重新赢回你的心。」
连工作人员都快被池烟真诚的样子给感动了,只恨不得拍手叫好。
「做梦!」…………
隋书回到出租屋里,却见隔壁的门口围着很多的人,一个个窃窃私语的,还有拿着牙刷出来看热闹的,嘴上还沾着牙膏。
连他的门口都被堵得死死的。
「哎呀,你不是住隔壁的吗?赶紧让房东给你换一间屋子!」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满脸的好心,「哥们,你隔壁那个女人被他老公给打死了,谁也没管,这不是遭报应了。」
隋书并没有觉得害怕,只是想着那女人死性不改的样子,有点解恨。
很快警察压着男人从房间里出来,浑身都是血,但却是一副死不悔改的样子,「她怎么能死呢?以前她的命那么硬,我跟你说她愿意被揍,她贱……」
隋书推着人往自己的屋子前面走,「让一让。」
他还是瞥见了,那倒在血泊中的女人,眼睛睁的很大,瞳仁已经散光了,张大嘴巴,格外的狰狞。
等他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好像那刺鼻的血腥味顺着门缝不断的钻进来,挥之不去。
他的手机屏幕又亮了,却是爱丽丝给他发的消息,让他去国外,那个老头子前妻生的几个儿子回来争夺家产了,她有点扛不住,要隋书过去帮忙。
隋书看了一眼,却没有回消息,躺在了床上,看着遍布尘土的天花板,那双黑眸里黯淡无光。
终于一个电话打了过来,却是贺言言。
他第一次没有接贺言言的电话,他觉得乏透了,浑身的骨头都被挖走了一样,不想动弹,也不想去解决那些糟心的事情。
隋书拿起手里想给池烟发了消息,他看着屏幕,按下【隔壁那个女人死了,你是不是解气了!】
然而发过去,却是一个感叹号。
好像是有了勇气一样,隋书一遍遍的发着【对不起】三个字,直到手累了,发送了上百遍,却没有任何的回应。
隋书看着自己的那双满是茧子的手,连自己也想不到,当初行凶的时候,怎么会忍心,那是池烟啊,他是怎么下得去手的。Z.br>
很快房东过来了,依旧是尖酸刻薄的样子,「我知道你想换房间,我们这里可没有空余的了,你要是搬走的话,押金是不退的啊。」
隋书冷笑,「我不搬走。」
房东却笑呵呵的说道,「哎呀,生什么气啊,我见上次来找你的那个女人穿的挺好的,我还以为你找了新女友呢,怎么还屈尊降贵的住在我这里啊。」
隋书冷笑,「她不是我女朋友。」
「确实,你们两个一看就不是一路人。」房东满脸的猥琐,「对了,经常找你的那个穿的性感的那个是你什么人啊,要不给我介绍认识认识,我加她微信,好好的聊聊,耍朋友吗!」
隋书冷笑,忽的上去,冲着房东的脸狠狠的揍了一拳,「妈的,滚蛋,那是我姐姐,下次你见她再吹口哨,老子弄死你丫的!」
「妈的,她是什么好玩意儿吗?那天她来找你,你不在,我们晚上就在一起过了,立什么牌坊。」说着房东拿出手机来,很快就翻找出一张照片来。
贺言言依偎在房东的怀里,而两个人就在他住着的房间。
一阵反胃,隋书差点没有吐出来,他强忍着打死眼前这个人渣的冲动。
「那女人当晚就不跟我联系了,你就给我她的微信,我下个月房租少要你两百,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