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都醒来的时候,屋内已经有暗淡的光了,身边的女人正蒙头睡着,一截乌黑的发凌乱的散在枕头上。
他胡乱的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
然后拿出跌在地上的手机,打开的相机,将自己带着名表的那只手臂凑了上去。
这块表是私人订制的,八卦媒体们拿到了照片,不知道能编排出什么来,他那个好爹也一定能认出这块表来的。
他甚至有些期待他爹看见照片时候,脸上的表情了。
修长的手指慢慢的揭开盖在脸颊上的被子,就在一刹那……
那是一张干净明澈的脸,冬菇一样的头发,皮肤有些粗糙,但五官生的很是小巧精致,凑在一起,颇为赏心悦目。
而那双长睫也微微的动了动,旋即那双淡色的眸子也睁开了。
金都只感觉一股凉意从脚底直冲头顶,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懵过,甚至有点不知所措。
“你……”
此时池烟脸上的迷茫也散去,在看清楚站在床边的人是金都之后,惶恐的往四周起看,根本找不到宴冬易的人影之后,再傻也明白了过来。
“是你,昨晚是你!”她不受控制的发出尖叫,浑身都在颤抖,整个神经都被刺激着,像是一只濒临死亡的小兽。
金都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将手机收起来,“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我不是给你们预定了别的套房吗?宴冬易呢?”
池烟这才想起来自己办理入住的时候,前台确实问过她姓不姓任。
她整个人都已经崩溃了,死死的抓住枕头,冲上去狠狠的往金都背上砸,哭的狼狈,“为什么,为什么会发生这一切……”
金都伸手挡住她砸过来的枕头,伸手猛地一推,她顿时摔倒在凌乱的床上。
“啊……!”
“赶紧将衣服穿好,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想想到底应该怎么办!”金都清冷的声音里满是怒意,“再说昨晚可是你拉着我不让我走的,你投怀送抱的招数很是熟稔啊!”
“你这个混蛋!”
池烟拽起地上的睡袍,狼狈的跑向浴室里。
浴缸里还有她昨晚放的水,此时已经冰冷,她一把扑了进去,窒息的感觉刹那间弥漫四肢百骸。
她想这样死了也好,至少以后不会无言面对宴冬易。
金都在外面听见了水声,然后良久没有声音,顿时怒意暗涌,走过去推浴室的门,发觉已经从里面反锁住的。
他没有任何犹豫,一把踹了下去,里面的锁头崩裂几块,其中有一块铁片飞进浴缸中,顿时割破了池烟的小腿,鲜血顿时散出来。
金都冲过去,一把将池烟从浴缸里揪出来,丢在地上。
池烟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吐着嘴里的水,然后咳的五脏六腑都要出来了。
金都浑身散发着冷冷的气息,“你想死的话别在这里,我告诉你宴冬易是我最好的哥们,我更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你想要什么东西才能乖乖的闭嘴,钱,房子,车,你随便开口,这件事你就烂在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