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短短的一个子,“丑。”
却已经代表了千言万语。
丁箐眼尖,一下子就看见了,顿时火冒三丈,撸起袖子就往来抢池烟的手机,“把手机给老娘,我一定要好好骂骂这有眼无珠的,他可以说你丑,但决不能说我拍的丑。”
池烟诧异,“这不一样吗?”
“不一样。”
池烟跟她闹了一会,便去换下婚纱了,丁箐正要帮忙,房门被敲响了,是服务员。
丁箐一副疑惑的样子,“谁来了,不会是金都听见我骂他了吧。”
“是我定的一个蛋糕坯子,还有奶油,明天是月月的生日,我想亲自给她做个蛋糕。”
是岳香告诉了池烟一切,告诉池烟这孩子真正的生日,池烟这才发觉,月月还从没有过一次生日,以前都是过捡她的那天。
这孩子命不好,生在了寒冬。
丁箐将外卖拿进来,看着盒子里的蛋糕坯,“你怎么给月月?这孩子现在还下落不明呢,这金都也真有意思,月月那祖宗闹起来没完没了,自己把自己当祖宗,狗都嫌的孩子,金都却还当宝一样养着。”
池烟将婚纱脱下,重新叠好之后放在盒子里。
“明天金都什么行程?”
丁箐翻动着手里的平板,“他投资了新能源汽车,明天是发布会,他应该会出席。”
“我要去。”
“邀请函有人私售,要三万块!”丁箐肉疼,“舍得吗?”
…………
会场里,巨大的电子屏里播放着汽车的广告,漂亮的明星念着广告词,企业的创始人端着酒杯,迎接着来宾。
礼仪小姐将来宾带到各自的座位上,唯独第一排最中央的那个位置一直在等待着它的主人。
记者们也都到齐了,将镜头都对准了那个空荡荡的位置。
眼看着发布会就要开始了,却见金都迎着众人的目光走了进来,面不改色,好像天生的王者。
连创始人都赶紧跑过去握手。
企业的创始人是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跟金都站在一起,显得气势有点不足,连记者的镜头,更愿意对准金都。
这也难怪,但凡新闻页面出现金都的脸,那点击量一定很高。
记者们永远也不放过这个机会,赶紧像苍蝇一样围了上来,“金总,您真的结婚了吗?是娶了您的前女友吗?你们的孩子没有带回国吗?”
创始人尴尬的差点被挤出来,明明是他的发布会,怎么自己成了配角了。
金都面色冰冷,被人触及逆鳞,只淡淡的扔出两个字,“让开!”
他这是心情很差,果然记者们都识趣的扛着摄像机离开。
“哎呀,这不是池烟吗?”有记者惊呼。
金都看过去,却见穿着淡青色礼服的池烟慢慢的走进会场,手里拿着一个小手包,恬淡如花,让人赏心悦目,即便在周围花团锦簇的美女中,她永远都最显眼。
她拎着裙子,一步步的走近。
金都看着含笑的她,忽的觉得恍若隔世一样。
而她慢慢的走了过来,挎着他的胳膊,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只是两个人的身体都很僵,几乎能直接装棺材里当僵尸了。
记者不敢得罪金都,但池烟看起来很像一个“软柿子。”
“池小姐,您和金总结婚的事情是真的吗?”一个女记者已经将话筒送到了池烟的手里。
池烟接过,目光看向金都,“是。”
金都的脸紧绷,他向来是将一切都把控在手里的人,但这一次,他发现池烟已经失去了控制。
记者们一下子扒到了大新闻,这可比上百亿大项目的汽车有意思多了,赶紧乘胜追击,都以为池烟是个傻白甜。
“我们下个月十七号举行婚礼,喜帖会发给各位的,你们一定要来参加啊!”池烟挽着金都的胳膊,满脸的幸福甜蜜。
金都冷笑,结婚的日期他这个作为新郎的,居然跟记者一起听到的消息。
“那您先生和小簌是怎么回事呢?”一个不知死活的记者从后面挤了过来,拿着自己的前途做赌注,只为了出名。
“小簌跟我们夫妻很熟的,经常一起打麻将,要是缺人的时候记者你也过来吧,看看我们究竟是什么关系。”池烟笑着回应记者的话。
很幽默风趣,几个记者笑了笑。
金都看着池烟,漂亮的过分,也十分的陌生。
他看着可怜巴巴的创始人,抱着文件不知所措的样子,便清了清嗓子,“发布会时间到了,各位该回到位置上了。”
很快众人坐好,刚才还怯懦的创始人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在上面讲着自己的理念。
池烟和金都并肩而坐,不是她读书少,是真的听不懂,像是天文一样,果然没一会她就昏沉沉的闭上了眼睛。
下一秒她沉沉的脑袋就靠在了金都的肩头,好巧不巧的是他受伤的肩膀。
金都也没客气,一把推开她的脑袋,虽然没有用十足的力气,但是脑袋最少转了一百八十度,脖子差点被扭断了。
池烟揉着脖子愤恨的看着他,“真小气,靠一下又不会怎样。”
金都目光冰冷,“既然是来做戏的,那就做全了,后面记者会拍到你睡着的样子,你丢脸不要紧,可别丢我的。”
池烟坐好,看着创始人展示的图片,更困了。
金都看着她困的睁不开眼睛的样子,冷笑道,“你昨晚去做什么了?不会是因为要过来找我,紧张的一夜都睡不着吧。”
池烟眼睛勉强睁开了些,“没有,我是怕没有办法面对记者,小簌给我写了上千个记者能问的问题,写出标准答案让我都背了。”
她背了整整半夜,只为了能应付这些记者。
“不过他们真的没为难我,或许是因为你在吧。”池烟也不困了,继续兴致勃勃的道,“我背了不少古怪的问题呢,结果一个都没问,只问那些无聊的八卦。”
金都看着她,“哦?什么古怪的问题?”
“为什么回到你的身边,选择跟你结婚。”池烟叹了口气,这是最难回答的问题,幸亏记者没有问,而且答案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