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树一步步地靠近他们,正在段空感觉希望渺茫的时候,突然出现一只七色羽毛的鸟,她停在段空上方拍打着翅膀,随后转身朝日落的方向飞去,一双会说话的眼睛似乎是在示意段空跟她走。这只鸟的羽毛有七种颜色,鸟的体积约摸是麻雀的2倍大小左右,鸟的尾巴部分的一小缀羽毛,仔细看也是七种颜色。她的一对迷人的小眼睛似乎很想说话,哀伤地看着段空,想说又说不出来,令人心碎。
段空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觉得此时此景他应该相信七色鸟的指引。在这无声地狱,这似乎是唯一的一个鲜活的事物。而且眼前的情景对于段空来说别无选择,如果说美丽的七色鸟会骗人的话,那他也宁愿相信是美丽的谎言,如果美丽的七色鸟是毒药的话,段空宁愿选择相信这毒药是可以救人的-先让你死,再让你生。“因七色鸟而死,也是一起奇事”。段空没命地朝着夕阳的方向狂奔,就在他满怀希望的时候,他的心马上来个大转弯--凉了半截。这只美丽的鸟不见了,但如果说还有什么理由让段空继续跑下去的话,那就是七色鸟的这对会说话的眼睛。如果前方是坟墓,那也是被美丽迷惑。
段空一直跑、一直跑,他的潜意识告诉他,一定要在夕阳落下之前跑到太阳落山的地方。眼前夕阳马上就要落下了,段空没命地朝小黑喊去:“小黑,别管我,快往前跑,一定要在太阳落下之前跑到天尽头。”小黑似乎不太愿意主人一个人被丢下,他管不了这么多,“忽”地叼起段空的衣领就往前跑。此时的段空任凭小黑怎么甩他都已经累的没有反应了,甚至都已经感觉不到自己还活着。倒着走就已经很累了,还要倒着跑,根本就是在拿命在开玩笑。他从心底里默默地感激有这么一个忠诚的座驾陪伴着自己,应该是拿命在陪伴着自己。
终于在日落前跑到,小黑累的大口的呼吸,段空已经软爬在地上,心想:还好朝着气色鸟的方向走,否则小命真就没了。天突然就黑了,在这个与世隔绝的星球是看不到星星的,其实这所谓的太阳只是一团火,每天这团火能出来的时间很短。无声地狱原本美丽无比,现如今为何会如此地诡异。没有光亮的无声地狱透着危险马上就要来临的气息,食人树正一步步靠近。段空的身后是深不见底的无底洞。在被立马熔化和跳入无底洞之间做选择,在段空眼里就是毫无生机与一丝生机之间的选择,他依然地与小黑一起跳入无底洞。
“啊……"尽管他大声地叫,但是没有声音。唯一正常的是,他们没有再倒着了。突然一股非常强大的气流形成龙卷之式把段空和小黑卷了进去,段空感到头晕目眩,眼冒金星,气流旋转的速度比小黑的最快奔跑速度还快。加上原先就已经累的体力耗尽,气流的快速旋转使的段空不一会的时间就失去了知觉。
不知道睡了多久,小黑用舌头温柔地舔着段空的脸,段空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段空恍惚中看到一个美丽的女子正楚楚动人的注视着远方,偶尔双眉紧锁,看起来心事重重。如果这是一幅美丽的画的话,在人世间绝找不出如此美丽的美女图。女子的一举一动我见犹怜,秀气脱俗的面孔,配上不浓不淡不长不细的眉毛,浓密而不耀眼的睫毛,一身洁白朴素的长裙,没有一个男人见了是没有反应的。只是她为何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又为何会救段空他们,又为何这么伤心,这些疑问缠绕在段空的心头。
女子转过身的瞬间,段空看到她眼角的湿润,她忙擦了擦眼角,轻声地问段空:“公子可有觉得身体不舒服?”
听到女子的问候,还在昏昏沉沉中的段空顿时精神百倍。果然是男人都一个德行:爱美女。段空作出了一个身体还软弱无力的动作说:“许是刚才被风卷的伤了筋骨……”随即摸着自己的头说:“头痛…”
女子似乎看出了段空的心思,抿了抿嘴微笑,欲言又止,悲伤写满了脸,才下眉头又上心头。段空看出了她的心思,问道:“姑娘有心事,为何独自一个人在此?”
女子的眼角瞬间湿润了,她用衣角轻拭眼睛的泪水。过了很长时间,她开口道:“我原本是天上的仙女,我叫。”
原来她就是传说中的。段空心中的诸多疑问顿时涌了上来:“此地为何是今天的景象?你为什么会困在这里……”
还未等段空说完,痛苦起来。最怕女人流泪,众使怜香惜玉的段空此时不知道如何是好。他想安慰她,可是怕越安慰越伤心。此时此地,没有什么比这个尴尬的场面更糟糕的,而且还有更多他想不到令他疑惑和可怕的事情在等着他们。段空什么也没有说,或许沉默是最好的安慰。“我流泪是因为我悲伤;我想停止流泪却流泪是因为我太悲伤;我习惯了悲伤却还流泪,是因为悲伤已投入骨髓的悲伤……”好复杂的逻辑,可是此时此刻,段空只能如此形容。段空不知道能有什么样的事能让一个人在此地受罪,但是飞天呢不是应该和待在一块的吗?他怎么能让自己的女人受苦呢?“啊、、、”突然痛苦的大叫。段空怕自己看错了,使劲地擦了擦眼睛,因为刚才美丽如画的身上正一点点地长出鸟的羽毛,身体在一点点的缩小变形,双手变成了翅膀,双脚也马上就消失了,整张脸似乎被施了咒语一般,一个楚楚动人的仙女很快就变成了一只在天空飞翔的七色鸟。
段空还来不及跟把话说完,听到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去找地狱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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